“不认识。”如果现在段樱红可以随便出入的话,她一定会去问问宋琦,到底他想要她什么?
“那可真奇怪了。”马海山搞不明白,一口接一口吸的烟,“这波进去的,比我事儿大的、事儿小的,都有;比我进去早的、进去晚的,也都有。为啥我这么特殊呢?”
“山哥,有一个叫齐白的人,你认识不?”段樱红问马海山。
“齐白?不认识。哪儿的人?多大?”马海山说。
“他有十五、六岁,他说他也是南国庐州人,在金都是……”段樱红不知道宋琦是干什么的,但猛然想到齐排长,便接着说,“跟你一块租车的那个林老师认识他,说他是一中的学生。”
“对呀,我怎么把林老师忘了?”马海山恍然大悟般地说,“肯定是林老师托人找关系帮的我。肯定是。”
“山哥,我怀疑,你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段樱红的冷水泼下。
“不可能。媳妇,你听我说,林老师绝对是个好人。我在里面这么舒服,一定是林老师帮的忙。一看他的身板就知道当过兵,他肯定是找战友帮的忙。”马海山信誓旦旦的说,“我就是因为他人好,才没拉他下水,介绍给那帮倭国人、美利人和俄罗人给他认识。”
“山哥,我说的不是林老师。”段樱红等马海山把话说完,说道,“我怀疑捣鬼把你冤进去的,是那个叫齐白的少年。”
“什么?”马海山听出百灵的话音,有些想笑,“媳妇,你是说那个齐白让人抓的我?我又不认识他。”
“山哥,怎么又是倭国人,又是美利人,还有俄罗人,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段樱红也反应过来,“你被抓一点儿不冤?”
“冤啥,被抓是早晚的事儿。”马海山掐了烟,叹了口气说,“孩子就快出生了,开支会越来越大。我也没啥挣钱本事,把情报出卖给外国人,换点钱,是来钱最快的手段。”
“有钱多花,没钱少花。你总不能为了钱,出卖国家啊。”段樱红急了。
“媳妇,你听我说。”马海山递给媳妇一杯茶,说,“这是你来前我刚冲的,凉一点了,正好。媳妇喝着听我慢慢说。”
“你说。”段樱红接过茶水。
“媳妇,我损害不了国家的利益,我没那本事。你说像我这要啥没啥,要人没人,要门路门没门没路,去哪儿给他们弄他们要的‘情报’?我手里面啥情报也没有,我还想挣外国人的钱,咋办?”马海山又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想了想,没有点,放在鼻尖下闻了闻,说,“我从倭国人那儿买情报,卖给美利国、英吉国等的同时,换俄罗人手里的情报。再把俄罗国的情报卖给倭国、英吉国等,同时跟美利国人交易,换他们手里的情报,开始下一波操作。”
“情报掮客?西州法律二道贩子不是很严重吧?”段樱红本来以为老公马海山是遭人陷害,最大怀疑人就是宋琦。现在看来,抓得不冤枉。但大义灭亲她做不到,能救还会尽量挽救。
“掮客,二道贩子,相较这两个词儿,我更喜欢奸商。”马海山转着手中的香烟。
“你还有心说笑。”段樱红放下茶杯,水也不喝了,“你知道你关进去,家里乱成啥了?”
“咋了?”马海山问,“咱家的店还开着门吧?”
“没关,还开着。”段樱红说。
“那就说明老马家没事。”马海山又开始转动香烟,“媳妇,你回去给爸妈说一声,我在里面挺好的。我大致比对了一下,我最多判半年,不长,半年后就回去了。”
“半年?半年还不长?”段樱红隐忍怒气,半年后孩子都出生了,但这他只能心里想想,不能说出口。
“媳妇,我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能减它十天、半个月的刑,孩子出生时,我肯定在场。”马海山不玩香烟了,规规矩矩的坐着说,“即便不减刑,依林老师跟他们的关系,孩子出生前后,肯定会让我去的。大不了,你生完孩子后,我再回去多住一、二月,算交利息了。”
“贫吧。”段樱红被气乐了。
这时,马海山和段樱红都听见门外温建国的咳嗽声,那是告诉马海山会见时间结束的催促信号。
“就这吧。”凑近段樱红耳边,装作吻别的样子,低低地说,“我这一段挣的钱,都藏在大立柜底下。他们没有提退赔的事儿,那钱就是咱们的。如果提了,我就说我打游戏机输光了,你得跟我口供一致啊。”
“你……”段樱红刚想说什么,门开了。
最先进来的是两支蓝色标枪,跟着进来的是军绿色标枪。
“我走了,媳妇。替我谢谢林老师。”马海山很自觉的被两支标枪夹着,走了出去。
“齐白,我也走了。”温建国提出告辞。
“走啥?刚不是说好了你在这儿睡吗?”宋琦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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