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归一

    
    “你好。”
    “你好。”
    “你们好。”三个女人相互打招呼。
    很快，林静波也坐到沙发里，三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很快，黑包和书包里的吃食、点心混放在窄窄的茶几上。
    “你们有水吗？”林静波问花香和段樱红。
    二女摇摇头。
    宋琦刚想说话，良哥先开口了，“温哥说书架下面的柜子里有杯子；车角上，水池的水是饮用矿泉水，都是自来水。不好意思，我忘了说了。”
    林静波闻言，随即取杯、倒水、饮水，再倒、再饮……
    “老大，前面亮灯的就是最后一个哨所。”良哥提醒宋琦。
    “嗞嗞”声再次响起。宋琦按下隔断。
    “老大，这次白摁了。”良哥笑着将车开过巨大的三门五楼式牌楼，路两边是列队敬礼的大夏士兵。
    这里就是名义上的金都与金都府的分界点，也是金都府进入金都的第一道关卡，还是宋琦坐齐排长的黄面的首次接受检查的地方。
    “嗞嗞”声再起。
    “齐白，我上车问你从哪儿借的车，你还没告诉我呢。”钢板还没升进去完，林静波就走了过来，正坐到副驾后的第一排座椅上，抱着副驾靠背问。
    “向朋友借的。”宋琦转过头。
    “这车过关卡，当兵的不拦不说，还排队敬礼。”林静波看着宋琦说，“你朋友是部队上的？还是大人物？”
    “是当兵的。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也许他只是个司机，也说不定。”宋琦模棱两可的回答后，问，“静波姐，你怎么知道他们排队敬礼？”
    刚才过关卡的时候，隔断是下拉的。
    “嘿嘿，姐用耳朵听见的呗。”林静波笑着说，“我在山上走了四个小时，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当兵的跑步立正的声音。”
    “静波姐，真聪明。”宋琦转身重新审视林静波。
    “齐白，你这次回金都府做什么？”林静波问。
    “别人给了我一部电话，我想试着拨打一下，试试效果。我在西州没别人的号码，想起静波姐说你家796569的号了，就给你打了一个。”宋琦的话真真假假，“结果章阿姨接的电话，说你离家出走去了金都，让我把你抓回去。我回金都府就是做这的。”
    “蒙姐呢，是吧？”林静波不很相信，从时间上算，不可能那么凑巧。
    “静波姐，你看，现在快一点了。”宋琦抬起手腕，亮出手表，说，“你信不信，都这个点儿了，咱们到金都府大酒店，章阿姨会在酒店门口等着你。”
    “我妈知道，我就是偷渡被抓，也不会有什么事儿。顶多被遣返回去，他们还得开车送我回家。”林静波笑着说，“我妈才不会大半夜的在那傻等呢。”
    “静波姐不信？咱俩打一赌？”宋琦笑了。
    宋琦从花雨那儿得知章风轻是乾帮“艾”字辈的“艾轻风”，“万”中不带“中”，说明她比同为“艾”字辈的“艾中远”高大远要早一些迈进“艾”字阵营。
    既然艾中远都知道宋琦电话打头79811是乾帮高层在西川的专有号，那么艾轻风没有理由不知道，宋琦即便不是乾帮高层“门前”五人中的一员，能拿到他们的电话，也不是一般人。
    自然，乾帮高层来贵地，地主是要亲自迎接的，跟时间的早晚没关系。
    “赌就赌，齐白，你说赌什么？”林静波上劲了，她真的不信母亲凌晨时分会在酒店门口等她，因为母亲比她还清楚，即便她“偷渡”被哨卡的士兵发现，结局也是直接送回家。
    “静波姐，你先说你赌赢让我做什么？”宋琦笑说。
    “你要是输了，这车回去时，不光带我去金都，还要带上我的同学。”林静波狡诈一笑，“你要赢了，只带我一个。”
    “姐，你得先告诉我，你同学有几百个？”宋琦看车已驶上金都府市区亮着路灯的宽阔马路上，知道酒店快到了。
    “呵呵，没那么多。”林静波笑笑，“就三个，带我四个。”
    “你输了。”宋琦笑着说，“我看见章阿姨在酒店门口的马路边。”
    “哪儿？”林静波从两个驾驶位中间向前看去。
    “离酒店还有三、四站呢。”林静波认为宋琦在骗她，重又坐回座位。
    “章阿姨穿着酒店的工装，手里还拿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宋琦说。
    林静波心里“咯噔”一下，她偷偷出门时，给母亲写的留言，就放在粉红色的信封里。
    林静波不由得又站起身，脸都快趴近挡风玻璃了，努力向前望去。
    二人的对话及林静波的这个架势，也把花香和段樱红吸引了过来，分趴在林静波左右，一同向前看。
    远远的，一栋高楼高耸，闪烁的霓虹灯告诉大家，那是的金都大酒店。门前的马路边，明亮的路灯下，隐约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