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乔却愤慨不平。
“曾经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居然连一个名分都不给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怕她伤心,她又立即道,“我见现在跟在你身边的这个就是极好的,我看得出来,他眼中全是你。”
顾鸢忍住笑意,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我拉着你过来时,他眼神幽怨得都快要出琴音了,想必是十分舍不得你,就连一时半会儿都不行。”
顾鸢一口唾沫堵在嗓子眼上,咳嗽了好几声。
舍不得是真,但没徐小乔想得这么单纯。
她前几天一直有亲戚拜访,某人每天温香软玉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干,早就快抓狂了。
好不容易等到亲戚离开,她却被徐小乔霸占,眼神不幽怨才怪。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记得你当初离开京都的时候是对他死了心的,怎么这么快又要嫁给他了?”
顾鸢之前所猜测的没错,徐小乔成婚的对象就是萧昀。
徐小乔害羞笑了笑:“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行人碰到了山匪,就在我绝望无助的时候,他从天而降,如盖世英雄。”
“你们居然碰到了山匪?!”
“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受伤。而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千里迢迢来找了我,并救下我。”
“所以你就这样接纳了他?”
徐小乔抬眼,眸中满是柔光。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能够牵动内心的人少之又少,得之幸,失之命。我不想把时光浪费在犹豫权衡中,那样太过奢侈。既然来了,我就要好好把握,用心对待。”
顾鸢早就知道她活得清醒,失去了的不再惋惜,得不到的也不会强求。
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她都会如飞蛾扑火一般倾尽全力,并不会因为曾经的千疮百孔而害怕止步不前。
这也正是她喜欢她的理由。
翌日,顾鸢见到了萧昀。
而当萧昀看到萧迟瑜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很快,反应过来,朝他行了个礼。
“圣……”
“是不是甚感意外?哈哈,昀兄不必客气,你的大婚我可不会错过,一定要来恭贺一番。”
萧昀会意,顺着他的话点头。
站在一旁的徐小乔听到他对萧昀的称呼,又仔细看了看萧昀的反应,好像明白了什么。
瞪大眼睛望向顾鸢,满是不可思议。
顾鸢朝她笑了笑。
对视之间,徐小乔心中已了然,回头嘱咐自家爹爹一定要好生招待,绝不可怠慢。
婚礼办得很是热闹,萧迟瑜和顾鸢更是送上的价值连城的贺礼,其中有一幅画是出自顾鸢之手,惹得徐老爷爱不释手,当场拿出来显摆了一番。
摆席三日,几乎整个双拥城的人都来凑了热闹。
热闹过后,萧昀决定带着徐小乔回一趟京都,让他父母看看这个儿媳妇。
邀请萧迟瑜和顾鸢同行,却被他们拒绝。
“我们俩想过二人世界,不便他人打扰,你们自己成行吧。”
与他们告辞,两人骑着马潇洒离开。
回去并没有走百草山庄,恰好经过东山,意外得知了顾盈的消息。
听说她投靠外祖父母后,起初还受到了优待,可日子久了,便受到了舅舅舅母的无比嫌弃。
虽然有外祖母护着,但没过多久,就被舅舅给嫁了出去。
如离开前对顾鸢所说,对方确实是个富裕人家,还给了他舅舅一大笔的聘礼。
但并没有因此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夫君是商贾之家,当初花重金娶她进门,只是贪图顾盈将军之女的身份,以为攀附上了权贵。
后来让她写信给顾飞扬想谋得官家的差事,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一打听才知她在京都的事迹,夫家对她的恭敬顿时烟消云散。
之后,轻则辱骂,重则动手,苦不堪言。
顾盈悄悄写信给顾飞扬认错,诉说自己的遭遇,想让他接她回去,可信件被夫家给拦了回来。
于是,又是一顿毒打。
长久的折磨加上她心高气傲,最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条白绫挂横梁上,自尽了。
去世时,她夫君还在与烟花柳巷的女子翻云覆雨。
顾鸢路过的时候,恰逢顾盈舅舅抬着棺材去讨要说法,而距她离世已经过去二十余天。
尸身不得安葬,生前之事又被传得沸沸扬扬,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实乃凄惨。
顾鸢和她虽有恩怨,但她更看不得她舅舅以及夫家的做法,拽着萧迟瑜给她讨了个公道。
两方都没有想到顾盈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靠山,吓得瑟瑟发抖。
处理完这件事,两人才赶回京都。
顾鸢还顺便去徐国公府给顾飞扬报了个死讯。
得知顾盈已死,一夜之间,顾飞扬好像苍老了许多。
膝下四个女儿,死的死,散的散,徐国公府就仿佛是一个空壳,什么都没有。
一晃,五年过去。
顾鸢的任意门已经发展到全国各地,甚至是邻国。
交通便利了,她倒买倒卖的生意也越做越多,赚的银子堆成了山,富可敌国。
不只是她,百姓们也渐渐富裕了起来,手中累积的东西都可以变换成钱,即便是在当地一文不值,在别处依旧可以卖得风生水起,不怕砸在手上。
国泰民安,萧迟瑜成为了受万人赞颂的明君,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后宫依旧空空荡荡。
曾经那些极力阻止立顾鸢为后的大臣此刻又极力劝说萧迟瑜立后,要以国本为重,甚至已经放弃了他们所定的条条框框。
之前还推荐一些名门贵女,到后来,是个女的能够繁衍后嗣就行。
更有大臣跳出来为顾鸢说好话,说她在当初萧迟瑜即位时出了大力,又是功臣顾飞扬的女儿,就算生母是南启公主,但不影响她对禹国的忠心。
顾鸢听闻此话,将儿子甩到萧迟瑜手中,道:“说来说去,他们只是需要你有子嗣而已,正好,儿子这些日子就待在你身边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去忙。”
某女毫不犹豫离开。
萧迟瑜深深叹了口气,与手中的小人儿大眼瞪小眼,眼中的幽怨挡都挡不住。
之后每每上朝,萧迟瑜身边都多了一个小团子,惹得朝堂一度陷入混乱。
不久,就立为太子。
随着时间的过去,宫中孩子又多了几个,一个个粉雕玉琢,聪明伶俐。
大家纷纷猜测他们的生母身份,只是众说纷纭,谁也说不准。
只听说圣上隔三差五就去宁安宫守着,仿佛在等待神明临幸。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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