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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龙袍的魏无忌,轻轻站在两名少年男女身后,看着众人微微说道:“我最终还是输给了那个书生,不对,现在应该是位老先生了吧。”
远处的神农荒平静的脸上露出激动、狂喜的神色;不远处的蛮鬼更是慢慢的向前走去,背后的紫衣老者轻轻咳了咳,才停下前行的脚步。
“我劝你还是认输吧,乖乖陪我去见那位老先生。”紫衣老者淡淡说道。
“好吧,愿赌服输。”黑色龙袍魏无忌仿佛认输、赌气一般,挥手将两名男女少年推向众人。
神农荒以及老者旁的蛮鬼飞身接住,只是刚刚接住,便是脸色巨变,一掌拍向两名男女少年的身后。
轰的一声,一团黑色的火焰炸裂,无数火焰四散而去。天卫渊祭的身影慢慢浮现,嘴角一缕鲜血,轻轻溢出。
便在此时,黑袍魏无忌手中的黑色玉玺裹着众人出现在爆裂火焰中心,消失不见了。
天空传来魏无忌的声音:“山不转水转,各位来日再见。我那排行老九的护卫,虽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却也跟随我多年,如今惨死他乡,便从两位少年身上暂收回些利息吧。”
远处的紫衣老者连连摇头叹息道:“是我大意了,这妖人哪会如此好心。借着爆裂的空间波动,竟是破出了一条生路。”
大长老飞快来到两位少年身前,伸手探脉,只是不久却是微微摇头。旁边的黑衣神农荒以及粗犷的蛮鬼瞬间眼中出现一片赤红,全身更是杀气肆意。
紫衣老者轻轻拍了拍二人,二人便是颓然的睡去。
“他们怎么样?”紫衣老者开口问道。
“神魂虽在,生机却是全无,只怕……”大长老无奈说道。
青云悄悄的探出脑袋,仔细感触了两名少年身体内的情况,微微思索后,开口说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闻言众人皆是眼前一亮,大长老更是开口问道:“怎么救?”
青云转身看向酒道人,酒道人一阵茫然,发现青云盯着自己的乾坤袋,一阵头大,更是一阵肉疼。最后只得无奈,将乾坤袋扔了过去。
青云轻轻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坛老酒,远处的酒道人看着青云手里的酒,只觉悲从中来,人生百味只剩一味苦。
“这是同寿酒,能够增加身体的生机。只能暂时吊住两位的一缕生机,后面只有靠两位长老回去后,激发两位少年的血脉之力。一旦血脉之力复苏,两位少年便无了性命之忧,反而修为进展神速。”青云将酒倒入两位少年男女口中,并将剩余的酒放在大长老手中说道。
“多谢了。”大长老微微感叹,竟是不知如何答谢身前的少年,纠结半天后只是说出三个字。
黑色龙袍的魏无忌懒散的坐在一辆精致的马车之中,旁边的黑白衣衫魏无常,端坐一旁。原本一身黑衣的渊祭却是换了一身朴素衣着,驾着马车缓缓前行。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魏无常微微犹豫后说道。
“按照计划进行吧,虽然少了两个神农血脉,但四周之大还愁稀有的血脉之力?”黑色龙袍魏无忌随意说道。
“如今我们行踪暴露,只怕会追杀我们。”魏无常担忧说道。
“他们倒是想,趁我不在宗门便是打上了宗门,好在我在宗门留下一缕分身。虽然惨败,但他们只怕数十年内却也无法行动自如。真当我鬼才子的名号是白来的,想来我身上赚些便宜,却是有点高估了自己。”马车上魏无忌冷声说道。
“没想到会是如此惨败。”旁边的魏无常不甘心说道。
“可恶的老先生,当年便是败在他的算计之下。如今刚一现身,便又是一串算计加持我身。”魏无忌无奈的说道,眼中却是冷冷的恨意。
马车缓缓的向前行进,不久便是路过一座凉亭旁。凉亭中,一名白发老者仔细的看着身前的棋局,对面放置一座空白石椅,桌上摆着一壶香茗,两个玉质茶具,仿佛在等待某人的到来。
驾着马车的渊祭警惕的看着凉亭中的老者,身下的马匹焦躁不安的踏着前蹄。马车中响起一声轻叹,魏无忌缓慢探出身子,走下马车,向着马车招手,示意他们先回宗门。
“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讨厌。”黑袍魏无忌随意坐在棋局对面,出声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那么想念你,恰恰相反,或许你若长眠地下,更符合我意。”对面的老者赫然便是私塾中的老先生。
“哼,和我比长寿,你可以试试看?”黑袍魏无忌冷笑说道。
“就你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能谈得上活着?”私塾的老先生抬头看了一眼魏无忌淡淡说道。
“老家伙,这还不是拜你所赐?”黑袍魏无忌难得愤怒说道,只是话音刚落,黑袍便是缓缓的坐在石椅之上,自顾自的品着桌上的香茗。
“这天下已经平静了快千年,你又何必?”私塾老者淡淡说道。
“你也知道平静了千年了,只是你觉得我也平静的过了千年?这世上之人还有我恨之人,更有我恋的权谋。你的一句平静,便想从我这里统统夺走?”黑袍魏无忌嘲笑般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天地是存在一定的规律的。”私塾的老者无奈说道。
“那又如何,我又何尝抵制过天道轮回?”黑袍魏无忌突然严肃说道,笔直的腰杆缓缓立起。
“也对,只是你当真还要继续下去?不怕再输一次,生机全无,传承陨落?”私塾老者微微摇头问道,手中的棋子却是不慌不忙的落在石桌之上。
“那又如何?道家之人不是天天喊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莫非他们没有了长生之念?不怕身死道陨?”黑袍魏无忌平静说道。
“那是不一样的,你输了。”私塾老者轻轻放下最后一颗白子,抬头说道。
黑袍魏无忌看着棋局淡淡说道:“当年你有封魔那个疯子、隐族、甚至是圣域的天才之子做棋子,现在留下的还有几人?今日是我输了,他日你无棋子,如何赢我?”
说完黑袍魏无忌放声大笑,推开身前的棋局,快步离开。私塾老者无奈苦笑,或许正如黑袍魏无忌所言,已经千年过去了,好多人已经输给了岁月,输给了天道。
微微抬头,远处的一轮红日缓缓降至地面,似乎黑夜即将到来。伴随着黑夜的到来,老人的身躯逐渐消失,不见了踪影。
遥远的一座翠绿山脉之上,一座精致的庭院坐落其上。宽阔的大门,悬挂着一块金色的牌匾,牌匾之上书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铸剑山庄”。
大门前立着两尊巨大的石狮,张牙舞爪,说不出的威严。石狮的前面立着一把石头做成的巨大宝剑,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只是站在宝剑身前,便觉得森然剑气扑面而来。
大门的下方站着两名强壮的汉子,却又一身看门护院的装扮,一身的华服,头上还高顶着一定方帽,看着与那富贵人家的小厮并不太大的区别。只是腰间都挂着一把铮亮的宝剑,看着威风凛凛。
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两位小厮也就立在门旁,偶尔谈论山下的谁家女子越*亮了,小镇东头的酒铺的酒又涨价了,抑或隔壁的客栈来了什么奇怪的人之类的小事。只是今天二人站在大门下。看着一两灰色的古朴马车向着山庄而来。
不久马车便来到了门前,驾车的男子轻轻的跳下马车,恭敬的伸手掀开马车的车帘,马车中走出一名黑衣老者。
老者手中握着一柄瘦削的拐杖,伛偻弯腰,慢慢的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便是裹了裹身上的黑衣,漫步向着大门走去。
看门的男子伸手拦住,看着眼前男子,猜测应该是那山野的隐修之人,此类人最是小气。不由得恼怒到,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拦下了老者,看门男子正要开口。黑衣老者却是伸手取出几锭银钱和一封书信交给看门男子,微微抬头说道:“散碎的银钱就当几位的跑腿钱,还请帮忙将这封信交给庄主大人,就说天邪宗邪心子有事求见。”
一旁的男子闻言,起初并不在意,听闻到天邪宗之时,身体却是瞬间僵硬起来,伸手接钱的手微微一顿。男子深吸一口气,恭敬的接过老人手中的书信,那几锭碎银子却是仿佛没有看见,同时嘴中说道:“您老稍等,这就给你送去。”
说完便是快步向着山庄之中跑去,黑衣老者看着远去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碎银向着呆立一旁另外一名守卫小厮抛去,也不多言。
不久进门禀报的男子快速回来,同时恭敬的领着老人向着山庄之内走去。山庄内别有洞天,宽广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后院,山庄的围墙上刻画着不同的图案。大多为赤衣裸身的汉子,在铁炉旁边不停的打铁;偶有几幅图刻画着几幅宝剑出世的模样,或者天降七彩祥云,或者天降滚滚黑雷,或者山崩地裂之类,甚是神奇。
不久众人便是来到一处极为简单的客厅之中,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坐在大厅之中,圆鼓鼓的身躯,瘦削的脸庞,配以坚毅锋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老人旁边一名年轻的男子,风流潇洒,仿佛一位儒生,白色长袍,青色履鞋,瘦长的身躯上白皙的脸孔,端正的容貌,微微带着笑容。腰间挂着一把翠绿的小剑,看着仿佛百花丛中一点绿,极为惹眼。
老者微微颔首,抱拳说道:“在下邪心子,此次前来归还贵庄一件宝剑,同时希望贵庄能够赠以一把宝剑。”
说完老人从袖中取出一把玉质的石剑,正是那名叫流风年轻剑客的宝剑。
大厅之上的老者微微张手,石剑便是飞到其手中。老者仔细的查看了手中的宝剑,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伤感情绪,旁边的少年更是眉头微皱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就凭这,还不够。”大厅中的老者,仿佛沉浸在悲痛之中,冷漠的说道。
“老庄主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那我在卖宗主一个消息。那位和庄主有过约定之人让我告诉庄主,蜀山剑宗宗主会数十年不得离开宗门。不知庄主觉得如何?”黑衣老者微笑着对着老者说道。
大厅中的斑白头发的老者,缓慢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老者说道:“明日来选剑吧。”
黑衣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
待黑衣老人的踪影彻底消失后,旁边的年轻男子着急问道:“剑痴师兄当真已死?”
白发老者微微点头,神情越发落寞。
“那为何还要与那人结盟?”男子不解问道。
“因为到处结盟之时,那人便是告诉我,剑痴会死,但蜀山剑宗宗主也要自封数十年。这位天邪宗的长老,求剑是假,刺探山庄动向是真。”老者无奈说道,轻轻拿起手中的石剑向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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