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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斌你来进行缝合。”
待几位蛛族医者们将袁山料理得差不多后,蝅便手掌一挥,体内血脉之力进行一次快速喷吐,将插在袁山躯干上的银针吸取收回。
咚!咚!……
当自身血脉之力恢复运转后,袁山的心跳迅速恢复有力跳动,将由五脏六腑与骨骼深处新生成的血液,推入血脉之力形成的临时管道之中,将养份输送至身体各处。
武技·逆针!
一直站在众人身后,存在感极小的一位蛛族医者大步向前,在快速行进之间鼓动浑身血脉之力,注入双臂经络循环之中。同时隐藏与兽蚀蜘蛛状口器深处的丝囊迅速分泌丝液,在其双手凝出两枚倒钩状血脉之力细针之时一同喷吐而出。
在其让人眼花缭乱的繁杂而精密的手法中,袁山胸前那几乎将其分成两半的巨大豁口正飞速缩小,在短短数息之间便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缝合痕迹,好似一条白色的蜈蚣印在袁山胸膛之上。
“呼哧!呼哧!”
经过迅速而精确的缝合后,体重减少百分之六十几近变成饿殍模样的袁山,脸上却瞬间红润起来,在胸腔剧烈起伏之间,隐藏与五脏六腑的气便随之涌动流出,携带着无比浓郁而坚韧的生机帮助袁山迅速恢复身体各种功能。
“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生命力!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超强的生命力!!”
“蝅大医官!你看……”
看到袁山的气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恢复,刚刚负责开刀的琉不由自主动了某些念头,眼神闪烁的看向同样目不转睛盯着袁山的祖师爷。——如果把这叫袁山的人囚禁起来,利用其堪称恐怖的生机来充当药人,那蛛族几乎相当于获得了一个可以重复利用数十年,并且可以承受绝大部分禁忌药物实验的完美实验体!
“琉,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你要永远记住,被万圣殿承认的人动不得!”
“还有你们也是!”
看着袁山被蜂族医者斐注入几管乳白色浓缩营养液注入后,正飞快鼓起的干扁身躯,蝅的眼中也是精光闪烁。但是一想到万圣殿内部那群专门负责刑罚的可怕秘影者,便打消了所有的不良念头,对在场的所有门徒发出郑重警告。——这个人,是真的碰不得!
作为整个部族的最高执政机构——万圣殿,它所蕴藏的能量可不是这群地处一隅、见识浅薄的小医者能够揣测的!
没想到这个叫袁山的家伙竟然还觉醒了气!
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苗子啊!
看着在短短几息之内身体便恢复如,呼吸平稳犹如酣睡的袁山。蝅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带着手下的门徒转身离去。——既然注定得不到这个宝贝,那就毋须多留!
“坞管事,诊金账单明天会有人给你送来。看在这位小哥的面子上,本次出诊费只收半价,下不为例!”
快走到门口时,蝅大医官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对坞管事留下一句话之后,才迈着八根粗壮蜘蛛节肢,掀开门席向平价医馆方向走去。
“感谢蝅大医官的好意!我一定转告袁队长!”
对于蝅留下的一番话,坞管事顿时喜出望外、眉开眼笑的向其远去的高大背影大声回答道。——五折啊!以蝅大医官的出手费来说,已经相当于少收十几万金点!
“看袁队长这一时半会也醒不来,那就劳烦霖护卫帮忙把他抬到商馆客房里,再顺带着订做几件合身的衣服送进去。”
在心里美滋滋的对着蝅那张老脸狠狠亲了一口,坞管事才神清气爽的转过身来,盯着袁山几乎赤·裸,只留几片沾满污秽的碎布盖住重要部位的身体好一会后,若有所思的对着守在身后的蜣族护卫吩咐道。——看来袁队长身上的秘密不少,不然蝅那个吝啬鬼没理由那么大方!
“哦,还有,别忘了把袁队长购买物资的金点给他退回去。”
“我们商会可不需要自己人为公事花钱!”
看着脸颊上长着两根巨大兽蚀獠牙的霖护卫大手一张,将身上披风一把扯下盖在袁山身上,而后手臂发力往背上一丢正要离去之时。坞管事才忽然想了袁山先前花费不少金点准备灭王之战物资这一出,再次嘱咐道。——自从看到袁山刚刚那惊艳而恐怖的表现后,坞管事已经决定把他当成未来的靠山,在任何细节方面都要时刻关注!
痛!痛痛痛!!
当袁山被剧烈头疼给折磨醒来时,时间已然到了第二天。
“这是哪?”
袁山单手撑着床沿,用手捂因为剧痛而青筋暴起的额头,挣扎翻身着坐起,半倚在床头的打量四周环境。——这是一间充满原始风情的清新小屋,所有家具包括袁山身下的睡床,都是用通过特殊手法栽培的灌木生长而成,散发着淡淡的自然清香。
“骆氏商馆?”
“还有,是谁把我送来的?!”
看着床头旁边折叠整齐的衣衫上那熟悉的标志,感到身体一阵清凉的袁山,顿时不顾上那疼痛不已的头颅,有些惊疑不定的自语道。——袁山最后只记得自己击了最后一名蚁族兽性战士,获得了胜利。而在这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在他脑海里都只是一片空白,似乎某些东西被遗忘掉了。
“袁队长您醒了吗?”
“我先进来咯!”
就在袁山抓起衣服往身上一套的时候,一阵悦耳的女音便从门外响起,紧接着门口上绑缚的风铃一响,一位梳着朝天辫的少女便推门而入。
“啊哈?!”
手还扶在门上少女与半·裸的袁山四目相对后,顿时浑身僵硬,一丝尴尬的气氛顿时充满这个小小的房间。
“呃,我什么也没看到,你继续!”
在两人僵持一阵后,额头上长着黝黑兽蚀虫壳的天牛族少女,才故作淡定的背过身去,吹着口哨抬头看天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咳咳!可以转过来了!”
“你是谁?谁把我送来的?!”
同样强装镇定的袁山在飞快穿戴整齐后,才忍着脑袋传来的剧痛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顿的向少女询问道。
“我呀,我叫缤,是小姐的侍女。”
“至于你,好像是被霖护卫带过来的吧?!”
“您没事吗?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医者过来看看?”
看着袁山那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的模样,少女缤顿时一脸关切的问道。——听坞管事说这个袁队长昨天好像受了伤,这会不会伤情复发了吧?
“不,不用,我没事。”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静一静。”
当袁山听到医者两个字后,脑海中猛然闪过几张零碎血腥的画面,顿时脸上更为难看。待少女缤出去后才猛然站起,将身上胸前衣襟扯开摸着那突然出现的蜈蚣状疤痕沉思起来。——似乎从那个地方回来后,身上就出现了某种我不知道的莫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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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跑来这破地方干啥?如果总会长知道您又偷跑了,我们一定会被禁足的!”
在骆氏商馆最顶层不对外开放的隐秘包间内,一名长着兽蚀犬鼻的犬族少年,正神色哀愁、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疲倦的双眼说道。
“嘿嘿!小聪不要怕!”
“我来这自然是为了给我们骆氏商会出一份力,就算爹爹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们的!你就安心吧!”
坐在窗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忙碌的人群的少女,转过长着兽蚀七彩羽发的螓首,对于自己的护卫兼同伴那胆小怕事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心信满满的说道。——这小小的蜥镇主管早就被自己拿下,保证守口如瓶不向商会报告自己的行踪!
“唉,我的傻小姐喔!”
“如果不是我不放心跟踪那小老头,现在我们已经被抓回总部去了!”
看着少女那一脸嘚瑟的表情,聪一脸淡然的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一把撕开抛了过去。——要不是昨晚在晚宴上聪留了个心眼,偷偷把那送信的蜣族护卫半路劫了下来,现在那还有骆大小姐的自由时光,早就被分部高手‘押送’回去见总会长了!
“啊!!”
“该死的坞管事!竟敢欺骗我?!!”
“走!现在我们就去找他算账去!”
看着密信上那满满都是自己一举一动的记录,骆大小姐顿时连肺都要气炸了!一个翻身从窗台跳了下来,拉起聪就要推门出去!
“哎哎!我的大小姐噢!”
“我们这样去他才不会承认咧!再说了,这也是人家的职责所在,而且万一闹大了,我们可就惨了!”
看着骆大小姐那涨红的小脸,聪一脸无奈的将她拦下,把事情一件一件掰碎揉开,将其中因由讲个明白。——对于自己保护的这位涉世未深的少东家,聪护卫也只能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说了。
“哼哼,那这次就算了!”
“但是也不能让他好过!”
“嘿嘿,听爹爹说,这里要进行一场剿灭兽王的战斗!要不我们……”
“不行!!”
“决对不行!参与灭王之战实在太危险了!”
看着骆大小姐那狡黠的眼神,聪顿时大惊失色、顾不得失礼打断她的话!——灭王之战可不是一件能够胡闹的大事!就骆大小姐那半吊子的实力,就算有自己的保护,在那种混乱的战场上也不能够保证绝对的安全!
“啥?参加战斗?”
“你想哪去了?我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可不感兴趣!”
“我想说的是,等他们狩猎回来后,把那张从兽王身上收集的素材给偷出来,让那坞管事急死!”
“嘿嘿,这你总不会拦着我了吧?”
一想到坞管事丢失重要物品后,那焦急到快要流泪的表情,骆大小姐顿时心情大好。——决定就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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