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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溧挑了眉头说道:“这么说,本王和她的相识还真是一场意外了?”
随从点点头。
夜溧又重新露出温润的笑意,文雅的坐在椅子上,打开手中纸扇。
随从见此,约摸明白了几分意思,颤着声道:“王爷,方才那位公子说了,兮颜姑娘已嫁为*,王爷你……”
他话未说完,意思已却明白。
夜溧不在意道:“如何?”
随从身子抖了两下未语。
夜溧淡着声收回纸扇:“阿悄,你可知父皇从小教育我的是什么?”
名为阿悄的随从摇摇头,眼里划过一丝惶恐。
“占有,人性最基本的占有。”夜溧勾着唇:“为妻如何,本王喜欢的通通都会得到。”
…………
到了夜里夕阳陨落了透彻,余鸢在床上磨蹭了两下,眼皮不睁的在叶清之身上胡乱摸索着。
叶清之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笑道:“做什么?”
余鸢细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嘟囔道:“衣服,要起来了。”
叶清之失笑,床边早已摆放好了他事先准备的两套衣物,半站起身拿了递给余鸢。
余鸢半醒半梦的胡乱在身上套,肚兜不说,外衣连着打了两个圈都未穿的正。
叶清之有些看不下去了,随手接过衣服,不紧不慢的系好嫣红的肚兜,将凌乱的衣物整理个纹路,一件一件穿好,连着衣角铺平,确认没有一丝褶皱后松了手。
余鸢身子仿佛没有骨头似的,叶清之一松开,她便软软的重新粘了上去。
叶清之光着身子搂着,余鸢鼻尖温润的呼吸扑在他肩头,痒痒的。
他道:“要不别起了?”
余鸢眼睛眯成了一条,呢喃道:“不行,温阮会找澜儿麻烦。”
叶清之抿唇:“鸢儿,你最近睡劲大了很多。”
“是吗?”想到自快来到奈何桥前后几日在马车上迷糊睡着过几次,余鸢含着脑袋点头:“的确……有点。可能是天冷,身体不太适应。”
叶清之有些不大放心。
余鸢起了身子,察觉到叶清之的担忧,随手抓起整理整齐的衣物扔在他身上,提了几分精神道:“别墨迹了,快穿,走,吃饭去。”
…………
这顿饭余鸢吃的很安心,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怎的,她吃的很多,一个馒头,两碗粥食,一碟子酸菜。
夹着酸口的腌制黄瓜,余鸢吃了一个又一个。一盘子有十五六个拇指长的黄瓜,被腌成了干行,一口落没嚼几下筷子便又从盘子里夹起另一个。
莫说温阮,叶清之连着江眠都有些被余鸢这吃法怔住了。
盘子空了,余鸢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拿着筷子的手横在半空中正思索着要夹哪道菜好。
气氛很静,余鸢被这诡异的气氛惊了下,默默收回筷子,抬头便见到几人直着眼睛盯着她。
余鸢被吓了一跳,干笑道:“你……你们看我做什么?”
温阮不屑的看了眼余鸢眼前空了的盘子,道:“兮颜姑娘看着人挺瘦,饭量可真不小啊,一碟子菜吃光了,一个馒头,两碗粥还没饱。”
余鸢摸了下圆鼓鼓的肚子,不晓得为何,自己明明已经吃的很饱了,可还觉腹中空空,嘴里乏味的紧。
她撇了撇嘴,筷子横在碗上,道:“不吃了。”
江澜解释的笑道:“兮颜你吃你的,阮阮不是那个意思。”
余鸢道:“我知道,就是我自己也挺不解的,以前没那么能吃啊。”
说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空掉的盘子。
温阮狐疑的道:“我说,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无缘愣了下,下意识的道:“怎会。”
温阮凑近了几分道:“这可说不好,你个你家相公整天谁在一起能没干点别的,你可别说没有,我可不信。”
余鸢抿着唇不语。
温阮当她是默认了,继续道:“那几个月我也只要吃酸的,俗话说酸儿辣女不是,说不定你真的怀孕了。”
余鸢脸色已经苍白到透明了。
温阮还有要说的意味,江澜赶忙拉住她的手夹了一个鸡翅给她,笑道:“别说了,快些吃饭,凉了对身子不好。”
温阮也察觉了余鸢的不对劲,想到自己方与江眠缓和了点的关系,难得的配合点了点头,低头喝粥。
一顿饭余鸢突觉索然无味,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隐隐有发颤的趋势。
叶清之一语不发的重重握住,余鸢看他,他便冲她笑。
一行人一路下来鲜少见到叶清之露出几分笑意,没想到竟会在这见到,一时都有些呆了。
不知为何余鸢眼里有些酸,她伸手摸了下叶清之的脸,将头埋在他怀里,无声道了句:“对不起。”
叶清之沉着眸对几人道:“几位慢用,我和鸢儿先离开了。”
说着便揽住余鸢的身子将其紧紧抱在怀里,起身离开。
他的步子极稳,宽大的袍子将余鸢身体遮了个紧实,若不细看,真是察觉不出怀里抱着人。
温阮抱住江澜的胳膊,委屈道:“阿姐,阮阮不过是实话实话而已,你看看兮颜和叶公子。”
温阮来的晚不晓得连尊对余鸢的态度,江澜和江眠当日亲眼所见,可谓是目睹整件事情过程。几招过中便可看出连尊莫说降火俸,连着余鸢都是下了死手的,招招致命,一点不留余地之说。
天道坊是何地,天界通仙,三界最宝贵之地,叶清之又是天尊最为宠爱的公子,孩子不说,便是余鸢都进不得桃花夭夭处的大门。再者怀了孩子又有何用,其母不认,儿女更不可能。
江澜觉得方才余鸢听得自己怀有身孕时便是想到了这一方死胡同,才会变了脸色。
她又不好说温阮什么,便揉了揉温阮的发端,笑道:“没什么,总归是个猜测,还需证实。”
温阮道:“还需要证实什么啊证实,症状这么明显了,十有八九不离十的事。”
越发说她的声音便越大,江眠被吵的头疼,在不经意看到降火俸微带了几分神色的落寞,更是火气更甚,几乎是暴躁道:“闭嘴。”
温阮愣了下,反应过来便是红了眼睛,扔掉手里的筷子,落到地上,吼道:“你是我夫君,冲我凶什么。”
江眠道:“闭嘴听到没有。”
“你……”温阮气的全身直打哆嗦。
愣了下她便弯身摸着肚子,扯着嗓子子哀嚎。
江澜着急的冲江眠大声斥责道:“江眠,你怎么对阮阮说话的,她辛辛苦苦肚子里怀的可是你……”
江眠冷声打断道:“阿姐,我的好阿姐,你这么心疼这女人和腹中孩子,你便陪着她们娘俩过日子去吧。”
“你……”江澜颤着嘴角道:“你……阿姐做这一切为了谁,江眠。”
“是,为了我。”他指着二楼禁闭的房门:“你看看,你看看,因为这女人我们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对兮颜又成了什么态度。阿姐,你可别忘记了,兮颜不欠我们江家什么的,清尊的身份你也要好生掂量,别最后爹爹救不成,咱们自己的小命搭了上去。”
又似觉不解气,江眠脸上笑的通红,也不知在笑什么这笑声凄凉萧索,无一点欢愉之气,听得在座几人都有些不舒服。
江澜更是惨白了脸:“小眠……”
手还未伸出便被江眠挡回,他深吸两口气,淡道:“饭也吃饱了,散了吧。”
今儿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正逢十五,好大一颗圆溜溜,散发温润白光的玉挂与天上,远远看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江眠如约而至抱着一坛子酒来到客栈,他未下楼梯,只在二楼向下望去,彼时已过了离约好时间的半个时辰,不出意外的下面空无一人。
他也不急,也未傻到痴痴等着,只转了身走到降火俸房门前,二话不说推了门进去。
…………
余鸢被叶清之抱着放在床上,脱下鞋袜,铺好了被褥。叶清之起身关了方才透风未锁紧的纸窗。回身便见到余鸢露出两节胳膊摸着自己小腹。
他眸光微微一动,快步走过去。
余鸢的手指被冻的冰凉,他手虽不热倒也能为其添几分暖意。
暖了半天,余鸢的手依旧凉的紧,叶清之将它放在唇边轻轻吐气。
余鸢目光有些散乱,盯着叶清之俊美的眉眼,近乎呢喃道:“清之,我是不是真有了身孕了。”
叶清之方才便为她诊了脉,不置可否。
“这里……真有了孩子。”
余鸢红着眼眶,虽有些悲,到底也有几分欣喜。
叶清之低身吻她眉,含笑道:“鸢儿,这是你和我的孩子,不过两个月大,方才探了脉搏和鼻息,不过只有巴掌大,连形状都未里成型。”
边说着叶清之眸子里也蕴荡了几分浅浅的期许。
本是件好事,应该笑,她潜意识里心里也是多了几分为人父母的暖意,可一想到连尊和视她如毒针的天尊,她便怎么也笑不出。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甚至有些不是时候。
余鸢怅然的握住叶清之的手,道:“护它周全,叶清之,就算你和桃花夭夭处决裂,我也决不许这孩子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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