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道小娘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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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圆不舍的看了余鸢两眼,点头道:“好吧,主人你也要早睡哟,明天阿圆就可以陪你了,想想都高兴。”
    余鸢失笑,手指微动,阿圆便钻进了她怀里,消失不见。
    无悔出身片刻,回神眨了眨眼瘸再看不见阿圆的影子了,不由得道:“阿圆呢?”
    “睡觉了。她需要多睡,若不然身子受不住。”
    余鸢看了无悔一眼,自是看到无悔眼里那一抹未去的不舍。低眸片刻,余鸢道:“阿圆死过一次。”
    无悔一愣。余鸢道:“上辈子我被连尊魂飞魄散时,傻阿圆去救我,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在连尊眼里简直是玩笑。阿圆被藤条束缚,骨肉碎裂而死,我做鬼那些年,恳求孟婆一次,去过人间碧烟山,一片荒芜,阿圆的尸体已发臭,腐烂。死的彻彻底底。”
    无悔莫名心口一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去,莫生的不舒,让他心里微微躁动,却也不晓得这种感觉是什么。
    余鸢道:“后来机缘巧合,也是阿圆命不该绝,成了七彩狐狸,活了下来。与我重逢后便一直跟着我。身体不好,弱的紧,多半是在休息,这丫头笨的紧,一点不会为自己考虑,见我有危险便出来,还好盛华那次左右前后段日子将她封印起来,若不然又要重蹈覆辙了。”
    抿了唇,余鸢凝着无悔的眉眼,道:“无悔,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就算我没什么资格令你答应我什么。”
    无悔摇摇头,道:“鸢儿你说便是,仙仕是仙仕你是你,我不会将你们混为一谈。能做到的我定会全力以赴。”
    余鸢释然一笑,道:“阿圆跟着我只会有不尽的危险,每每想到上辈子阿圆惨死的模样我便心悸未去,好不容易活下来,我想,我不想再让阿圆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我想,让她留在你身边,可以吗?”
    无悔静默片刻,道:“自然可以,只是方才见阿圆腻歪你的样子,她愿意吗?”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你到最后我还是要离开的,与其到那时让阿圆知道我的结局,不如现在便给她找好容身之所,我也算放心了,了却一桩心事。”
    “鸢儿,你。”无悔复杂的看过两眼,动了动嘴角,要说的话终究是未说出,静下,淹没在了寒冬之中。
    余鸢呼了口气,笑了笑,眼泪却是出来了:“从前我从不怕死,顶多是觉得有点疼。可当死亡有期限的一点一点靠近我了,我很没骨气的怕了,我有阿圆,有爱我,我也爱的叶子。这一生最庆幸,最美的人都在,可我却要离开,好不舍,好不舍。”
    寒风凛冽了一夜,吹的整座孤岛白的惊人。
    次日天依旧阴沉的紧,余鸢一大早便醒来,同时也唤了阿圆出来。
    冰窟外面,余鸢笑着又摸了下阿圆的秀发,道:“你要好好听无悔的话,别调皮了,学着懂点事知道吗?”
    阿圆眸子微红,含着泪道:“主人,为什么不带着阿圆,你不要阿圆了吗?”
    “傻阿圆,我怎么会不要你。只是你身子不好,这里太冷了,我怕你受不住寒气,到时候病倒了我还要照顾你,多麻烦。”余鸢道:“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阿圆哽咽道:“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鸢看了眼阿圆身后的无悔,笑道:“很快,你在这睡上几天,睡不着的话就和无悔玩,等我,用不上几天我便回来了。”
    擦了擦阿圆脸上的泪,余鸢道:“不说了,阿圆你也不许哭,我要走了,早些去早些回来陪我的阿圆。”
    “主人。”
    “阿圆,让鸢儿离开吧。”无悔从后轻轻拥住阿圆。
    余鸢无声冲他笑笑,寒风中身影显得萧索而瘦弱。
    “主人……”余鸢身影渐渐消失在这片茫茫白雪之上,阿圆抽噎几声,身子也抖的厉害。无悔不由得将这瘦小而软的过分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别哭了阿圆,鸢儿说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回来,你且忍忍。”
    阿圆红着眼看他,道:“真的,主人真的很快就要回来了吗,阿圆心怎么有点慌的厉害,头一次不相信主人说的话。”
    无悔轻轻用手指逝去阿圆脸上残留的泪痕,道:“会的,你要相信鸢儿,她说的话一定会做到,若我没猜错以前鸢儿从未对阿圆你食言过才是,所以这次也要相信鸢儿,不会让阿圆你失望。”
    阿圆又哽咽了两声,自己伸手擦干了泪,吸了两口鼻涕道:“说的也是我要相信主人。我饿了,要吃饭。我要吃的饱饱的,好着身子等着主人,下次相见我就可以在主人身边保护她了。”
    “对了,我还要想办法治好主人脸上的伤,女子哪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主人的脸被毁成那样,肯定很难过。”
    阿圆嘟囔着说了很多,无悔都一一记下了,道:“好,我会陪着阿圆寻找药,到时候定可以治好鸢儿脸上的伤痕。”
    治好,回来,那是很远很远的事情吗,远到几乎是梦里的期盼。看着阿圆带了期许的眸,无悔头一次觉得说谎如此令人难受。
    …………
    沿路而行依着无悔所说之路余鸢踏雪共约摸三夜有余,越发接近“寒露殿”便冷了几分,余鸢身上裹着来时无悔松的虎皮,带了些许干粮和水,省吃俭用,又是毅力够顽强撑到了冰桥。
    余鸢望着无边的冰桥,停在中间舒了两口气,笑了。
    过了冰桥便是“寒露殿”,灵蟒如今栖息之地。
    冰桥下是尖锐过寒的冰尖,不过身,向下望去便可看的清清楚楚。余鸢走了不过几步便驻足停留了会儿,伸手想扶住两边什么,一探什么都没。
    余鸢低了身子爬在冰桥中间,再走不动了。桥底隐隐传来笛子吹奏之声,柔和有度,刚烈有声,柔可年轻女子爱上了年轻的少年郎,缠绵悱恻。刚可万马奔腾,又似记恨有人,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的恨意。
    随着笛子变化声调,余鸢仿佛被这笛声牵着走一般,经刚烈之声,心便猛然跳动“扑腾扑腾”,即便她不刻意在意,也无法忽视这跳大的心跳声。
    她心里不禁疑问,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好端端的冰桥连个人都没有,怎会出现笛子音,又为何自己会有这般变化。
    片刻后,余鸢神智有些不清了,躺在冰桥上迷迷糊糊动了动身子,下意识的余鸢没有大幅度的动弹,若不然便会掉落冰尖之中,介时才是死的干净。
    她脑中控制不住的浮现了江眠,江澜,连尊。江澜在床边安慰着怀孕找事的温阮,温声细语,慈爱极了。
    接下来一段对话是余鸢从未听过的。
    温阮诺诺道:“阿姐,你说是阮阮重要还是兮颜重要,阮阮总觉得阿姐的心更偏向兮颜一点。”
    江澜掖好了被褥,道:“当然是阮阮重要,阮阮可是我江家的人,未来的儿媳妇,其地位岂是兮颜一外人可比。阮阮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安心养胎就是。”
    夜里江眠衣衫尽去同降火俸躺在一张床上,二人脸上还有未去的红晕。降火俸的带着不正常的酡红,一看便是是喝醉了的。
    江眠半起了身,摸着降火俸的脸,问道:“只有得到了你,哪怕是身子也好,你就可以不再喜欢兮颜,只要不喜欢兮颜,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次日降火俸醒了,表情痛苦至极,即便身体酸痛依旧不敢相信昨夜发生的事情是真。
    余鸢心尖一痛。
    连尊在天道坊对叶清之说:“清之,只要明日你肯将余鸢带来,我便帮她剔骨,虽成不了仙仕,成了凡人与你共度余生也好。”
    叶清之还带了几分青涩的儒雅面容犹豫了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再后便是叶清之用了半生修为在奈何桥过洗魂之痛换她一次投胎机会。
    梦到此处,余鸢已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了。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当初奈何桥她便觉得降火俸与江眠之间不对劲,背后竟是如此,如此。降火俸多高傲的一个人啊,普通妖兽看不在眼里,如今……如今被江眠用了下三滥的法子失了清白,还要整日与江眠相见,那是怎样一种启齿侮辱啊。
    想到叶清之洗魂之痛,要死却不能死的模样,余鸢心一阵痉挛般的痛,原来在她不知道的真相里竟然隐瞒了这么多事情。
    江江澜早便不与她亲近,江眠因为降火俸喜欢她,心生恨意。多么可笑啊,最后江澜因她而死,江眠亲手杀了降火俸,令其魂飞湮灭,永远不得相见。
    余鸢趴在冰桥之上失声痛哭。也不知是知道真相后的后悔和恨,一路走来,自己竟是丧失这么多东西。还是脑中又重新想起从前寻找寒冰时的生死与共。
    过了会儿,隐隐有道魅惑人心的声音在说:“你恨吗,你恨吗?”
    恨吗,到底恨吗。余鸢握紧了手指,死死抓住身下冰凉又坚硬无比的桥面,手指摩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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