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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后。余鸢拍了拍胸口,庆幸道:“乖乖,吓死我了。这女鬼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太吓人了。”
叶清之心里默默在想着对策法子,闻言道:“找寻死之前的模记忆,心中所恨,解决后就可。”
余鸢道:“死了还能因一件事而不忘,那何止是喜欢了,因该是怨恨,不止一点的怨恨。”
叶清之点点头。
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女鬼獠牙长长,大半天因这树林里昏暗无边,也分不得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了,周围鬼气渐渐浮现,空中荡意这一种死灰的味道。
叶清之咬破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随后是手心上横竖两笔后,从怀里掏出一符纸贴在手心上。一道画了阴阳两极的符纸黄中泛红,特是阴阳两个图案红光死溅,找的叶清之整个脸都是红的。
兴致冲冲的女鬼在看到那道符纸后脸色突然一变,也不再逗趣二人,转身飘荡便要离开。
叶清之眼疾手快,一道符纸贴过,正中女鬼后背之上。女鬼惨烈的哀嚎一声,漂浮的身子倒不了地上便蜷缩在空中,随着后背那道光亮越发明亮,女鬼惨叫越发凄厉。
“破。”叶清之咬牙一声呵斥。
空中还在飘荡的朵朵花瓣皆化为道道回忆,镜子浮现,片刻回忆。
夜黑风高的夜里,一位身着破衣的夫人茫然穿梭与诺大的街上。因是黑夜,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赶路的行人走过,也是来去匆匆,没有踪迹。妇人怀里抱着一个被包裹在棉衣的婴儿,看大小不过只有两个月大。妇人每走到一家人前便敲门。
屋里是灯火通明的,连连过了十几户人家后,妇人无论在外悲戚多无助,敲门声多大,从始至终未有一人理会她。
夜很凉,妇人穿的单薄,全身冻的直打哆嗦,碰到泥土不平的小路还会跌倒两下,怀中婴儿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句喘息,在夜,加之风声外,什么都没了。
在穿过半条街后,终有一家理会了妇人的求助。
开门的是为裹着大衣的男子,妇人跪在门前见到,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眸中泛了点点光亮和期许,一把抱住男子的大腿,哀嚎道:“好心人,好心人,这位大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救救我家孩子啊。”
男子面上有些为难,看了眼妇人怀中只露了半个头的婴儿,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家的孩子得吗天花,救治不及时现已不是天花那样简单了,劝你一句,你若是真为你孩子着想,就快快送到宫里去,隔移起来。”
妇人蓦的瞪大了眼睛,松开手,抱住婴儿死紧,泪眼朦胧的眼立刻变得警惕起来,摇着头吸着凉气道:“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教给宫里的人,这辈子,这辈子我都看不到我的孩子了。老爷啊,就算我求你的,求你的,以后做牛做马都行,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只有三个月大,三个月大。”
说着便将怀里双脸通红的婴儿呈给男子看:“你看,你看看,多可爱啊,长的很像我家刚刚去世的丈夫,俊美。”
男子被吓了一跳,见婴儿如见蛇般避之不及。一把踹开了妇人,说了句:“真是晦气,我就不应该听我那婆娘的话开门看看个情况。”
“嘭”关门声传来,隔绝了妇人最后一丝希望。
她蹲下身,抱着身体渐渐泛凉的婴儿身子抖个不停,无声呜咽。
夜太深,太凉,很快便把妇人的哭声淹没在这黑夜里,让人洞察不得。
结果怎样,余鸢醒了醒后,二人便已猜到。
女鬼也知他们看到了自己生前的记忆,不由悲愤道:“看吧,看到吗,盛华的人多无情,多没情意啊。我的孩子不过只有三个月大,若是这些人啃救救他,他一定不会死的那么可怜,那么无助痛苦。所以这些人都该死,该死。”
听这话余鸢便可以断定盛华瘟疫一事便是这女子一手导致的了。虽是鬼魂,戾气过重便可操控别的人,或者修为比自己低的妖为自己办事,听从与自己的吩咐。这妇人应该是操控了患得瘟疫,或者大夫,下了药与盛华人中。一传十,十传百,渐渐整个盛华被瘟疫吞噬。
余鸢虽心里对这妇人丧子之痛有几分怜悯,但和她犯下的错相比真的算不了什么了。
“什么东西。”余鸢道:“救或不救都是人之常情,人家不愿徒添麻烦救你家孩子,便是不愿相救,说是自私也好,可到底你家孩子得的是天花,并且是染了恶疾的天花。莫说是那些人,恐怕我若是一平凡百姓也不会相救。况且那人已给你指明人路,让你去皇宫,交给宫里的人救治你家孩子,是你自己不愿,放弃了最后一个希望,能怪得了谁呢。”
女鬼抱住头部哀嚎两声,指着余鸢道:“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明明就是那些人自私冷漠,不愿出手相救,何必为他们找诸多借口,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他们,杀光盛华的决心越大了而已。”
余鸢冷冷一笑,懒得再和这三观不正的人多说一句。
叶清之拔剑便去和女鬼纠缠,余鸢一手拦下,道:“别去,她身上鬼气太重,伤身。”
叶清之眉心一凝,后又顿下,道:“所以?应该怎么做?”
既是厉鬼最好便是用邪恶的东西去降,倒不是这鬼如何如何厉害,仙仕最不怕的便是厉鬼,可以说是相克。只是有点要承受后果罢了。修为是浅,损害阳气是真。
余鸢看了眼自己下意识拉住叶清之胳膊的手,愣了愣。
女鬼五指又长又细,周围一片黑气腾腾往上升去,“嗷嗷嗷”声不断从四周传来,蝼蚁,小蛇皆都向余鸢二人跑去。一时间尘土飞扬,迷乱一片。
余鸢跃身起,道:“我听说你们天道坊有恶灵囊碎魂那玩意儿,可真?”
叶清之点了点头。
“现在身上可有?”
“嗯。”
余鸢眸子一亮,侧身避过女鬼的爪子,道:“打开恶灵囊,我将女鬼引进去。”
“你……”余鸢断他道:“别犹,若还想救你那两个仙仕,就听我的。”
话落一只小蛇便冲着余鸢飞去,这次余鸢未躲避,硬生生被这条小蛇咬了下。许是得到血的美妙味道,小蛇整个身子抖蜷曲了好几圈,就要围上余鸢的手腕。余鸢一把抓住蛇的七寸,冲叶清之喊道:“快,快,打开恶灵囊。”
叶清之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只有半个手掌大的恶灵囊,扬手一甩。恶灵囊自然打开,两旁两根金色的穗子在空中随风飞。叶清之念了术,原本极小的恶灵囊顷刻间泛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口袋便的老大,人若是进去怕也是人形全无。
女鬼尖叫一声,捂住眼停了所有动作,在空中瑟缩着身子寻找可以躲藏这白光的地方。女鬼是见不得光的,这又是加了术发的恶灵囊,如此见了片刻后,厉鬼虽不会灰飞烟灭,元气大伤最轻。
余鸢看准时机,猛的拽开还在撕咬她的小蛇,狠狠捏下七寸,小蛇通绿的眼睛一瞪,全身僵硬死去,也松开了牙齿。
余鸢跳到女鬼跟前,拿着小蛇的手还在滴着血,她故意在女鬼面前晃了晃。
片刻后女鬼仿佛受到刺激一般,眼睛血红至爆开,半转的身体还未全部转来,两手一伸冲着余鸢便伸去。
余鸢一个极限侧身蹲下,使力将那小蛇扔进了身后的恶灵囊中。女鬼冲的太猛,身子成影,待看清前方是什么也来不及反应了,尖叫声也被没入到了恶灵囊中。
尘土散去,蝼蚁小蛇各自向着不同地方跑了,“血盆大口”的恶灵囊也恢复成了原先模样,缓缓落在叶清之手上,白光也没了。
余鸢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两步跳到叶清之跟前,伸手去拍那人的肩膀。“哎哟”一声,余鸢胳膊软了下去,疼痛让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腕。方才被兽人咬了口,如今又被小蛇咬了下,虽不算太深,好也是受伤了。
她伸手拨开自己衣袖一点,便看到两个血红的牙印子,泛着点点红印。看了会儿,擦掉不断从里面冒出的血珠,无所谓的合上衣袖,呢喃道:“还好不是有毒的。”
一片寂静无声,叶清之盯着余鸢看了许久,清冷的眸子划过浅浅不明之色。睫毛微动,听到余鸢一声呢喃碎语,又转了方向看余鸢的胳膊。
那微露出的白嫩胳膊上片片血红允来在了淡蓝色衣服上,纤细的手腕也沾染了不少,白的可人,红的妖艳?见余鸢不在乎的又重新和好了衣袖。叶清之终忍不住道:“受伤了?”
余鸢道:“知道啊。”
他眉心微微颦起,犹豫数次,道:“那你还……”
“还什么?”
动了动嘴角,叶清之道:“没什么。”
余鸢不解的挠了挠头,道:“你们天道坊的人说话一向喜欢只说半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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