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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是小提琴演奏家,阿炫因为从小受父亲的耳濡目染,所以也非常的热爱小提琴。”袁氏眼神迷离,似陷入回忆中。
“以前在中国时,偶有听说阿炫是音乐世家出生的孩子,所以感觉到很是神秘和羡慕,现在看来,既使都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但是依然会令人唏嘘不已。”
“对啊!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在外人眼里,我们看似风光,殊不知这中间有多少心酸与无奈。”
“袁姨,莫非您同阿炫一样,不太喜欢关在这座古堡中?”
“储凝,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袁氏没有直接回答储凝,而是反问道。
“是因为阿炫吗?”
“不--”袁氏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如果为了阿炫,就不会为你做这么多了,把你留在古堡中,阿炫会更加开心。”
“那又是为什么呢?”
“储凝,知道蓝家的女人都要具备什么条件吗?”
“优秀吧!”储凝想了想道。
“的确,不是被蓝家认可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进蓝家的,可是这代表着她们的男人们要更加的优秀,他们在蓝家肩负各种使命,甚至有的丢下妻儿,常年在外奔波。因为只有更加优秀,他们的孩子,在家族中才会得到更多的尊重,所以家族中很多男人因为劳累而华发早生、有点人则英年早逝。”
“难道阿炫的的父亲?”
“对,阿炫的父亲在阿炫去中国前就过世了,那时候的阿炫还有些叛逆,可能他看出来他父亲的疲惫吧!他不能接受他父亲的死,故而选择逃离罗马,那时候家族中很多人要将他追回来,是我顶住众多的压力,才让他得以放松几年的。”袁氏长叹了一口气,“我想着,我此生已与外面的世界无缘了,但是阿炫他继任蓝家后,将一生奉献给蓝家。他永远也逃不出这个宿命,所以我这个做母亲的,只能尽最大的能力,让他多看几年外面的世界了。”
“袁姨,您真的很伟大。”
“每个做母亲的都是如此吧!就比如你,一听说有了宝宝后,所有的坚持都将变得不堪一击。能早些出去,便成为你最大的愿望。我帮你,是因为你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阿炫将来能陪你白头倒好,否则你极有可能会像袁姨这样,独自终老在这座古堡中。”
“我理解了,袁姨,谢谢您!”储凝趴在袁氏的怀中,呼吸着袁氏身上特有的芳香,似乎也有妈妈的味道,“我为阿炫有您这么伟大的母亲,感到无比的幸运与骄傲。”
接下来的日子,都还算顺利,自从见过一次族长的面后,储凝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可是只要想着老族长那一头的白发与白胡子,这心里也总是莫名地沉重。
阿炫的父亲算是英年早逝了,等阿炫将来继承族长后,压力也许会更大,所以她一想到将来,阿炫也有可能和老族长般,白须银发,这心里头便是难受无比。
可是这也许是阿炫的命吧!逃不脱、丢不掉!
如果阿炫不是族长,该有多好啊!那么他将来至少不用终日守在这座如古墓般无趣的古堡中。
“怎么了?好像心事越来越重了。”这日,蓝池炫回到偏堡中时,见储凝又坐在花园坐着发呆。
“阿炫,我一直在想,你可不可以辞掉这个族长之职呢?”
“原来你想得这么入神,就是在想这个啊!”蓝池炫爽朗而笑,近来他笑得特别多。
“阿炫,你笑起来真帅、也很阳光,所以你以后要多笑才行。”储凝捕捉到蓝池炫愉快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傻傻地笑了起来。
果真是一孕傻三年!这样娇憨的傻样,更让他蓝池炫爱不释手。
于是,蓝池炫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笑成了弧形,犹如清风霁月般乱人心怀。
于是,某凝笑得更加的灿烂,眼神分明还有些痴迷。
“流口水了。”蓝池炫伸手擦去某凝嘴角的口水,“你这般盯着我看,我会理解成你看上我了。”
“我觉得是个女生,就会喜欢上你,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吸引人呢?”储凝又捧起蓝池炫的脸,左右观摩、肆无忌惮。
“这样啊!反正我们也要‘结婚’了,不如我们来个假戏真做吧!反正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会当成亲生的来抚养。”蓝池炫覆上储凝的双手,然*在手中帮她呵着热气。
“虽然觉得阿炫你秀色可餐,可是我已经太饱了,饱得已经撑不下了,还是留给别人吃吧!”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也只能留给别人了。”蓝池炫耸耸肩,有些遗憾似的。
“是那个欢儿吗?阿炫,我对她好好奇,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呢?”私下有听下人提及过,蓝家为他相中的妻子叫欢儿。
“现在还不可以,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蓝池炫的眼神突然复杂起来,“对了,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下个月的10号。”
“哦!还有二十多天。”
“怎么了,嫌太晚了。”
“是--,嘿嘿,不是,我只是有些不舍袁姨。”
“看来你和母亲挺投缘的,她也很喜欢你,不过近来她总是叹气。”
“为什么呀?”
“儿子最爱的女人,却怀了他人的孩子,你说她这心里头,能好受吗?”
“咳--,阿炫,你这样说,我只会更加愧疚。”
“好吧!不说了,走,我们回正厅,我买了你昨天想吃的樱桃。”
“樱桃!我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又不是产樱桃的季节,你是怎么弄到的?”
“给你解解馋嘛!从别国空运的,一下飞机后我就拿了回来……”
老族长与族中长辈商定的婚期,,是在中国旧历新年的前一个月,腊月初一。
储凝也不明白,这个婚期是怎么挑选的?在中国,人们都喜欢双数,寓意成双成对,所以这个腊月初一看着也太不顺眼了。
虽然她是和蓝池炫假结婚,但是那个初一,听着也是太不舒服了,为此储凝还纠结了好几天。
不过自从得知这个婚期后,她的心也定了下来,每天都会拿着台历数着日子。
二十天后,她便会永远离开这个古堡、离开她生活了五年的罗马。
来古堡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和蓝母早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蓝母在族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一贯都是独来独往,所以内心也是非常渴望热闹的,她每天都要来偏堡一两次,每次都是叮嘱了又叮嘱。
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了,还有林宇浩和方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听阿炫说,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酒店里,她想问阿炫他们的营救计划具体准备得如何了?但是每次她稍稍担及,阿炫都会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让她安心养胎便好。
于是她便彻底地放飞自己,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中大半时间竟是在嗜睡和贪吃中渡过的,所以身子也一天一天地沉重起来。
只是快到腊月时,储凝明显地感到阿炫情绪的变化,经常发现他会悄悄地在她的身后注视她,时常她睡到半夜起身时,他正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凝视着她。
这天,储凝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睡眼朦朦地准备起身,却见阿炫正蹲在她的床边,还握着她的手,“阿炫,你怎么还没有睡?”
“怎么又醒来了,现在还是半夜。”蓝池炫帮储凝掖了掖被子道。
“我口渴了。”储凝无奈地道。
“你等一下!”蓝池炫起身离开,片刻后,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温开水过来。
“我稍稍加了些凉开水,不过还是要小心烫。”蓝池炫提醒着。
“谢谢!”储凝接过水杯后,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明天让医生过来瞧瞧吧!你这几天总是睡到半夜想喝水。”蓝池炫接过空空的水杯,有些担忧。
“阿炫,不用如此折腾了,我身体很好。”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炫,我这几天其实是睡到半夜就醒了,我、我再也经不起失去任何亲人和朋友的打击了。”储凝突然搂着蓝池炫的腰身,害怕下一刻蓝池炫就会消失般,“你一定要好好的。”
“傻瓜,看来你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身体才会出现反常现象的。”蓝池炫失笑,这丫头,原来是在担心他。蓝池炫随即储凝搂在怀中,细细安慰着。
“阿炫,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自己。”储凝在蓝池炫怀中蹭了蹭。
离腊月初一仅剩一周了,这代表着一周后,此生他们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交集,那就让她此刻也感性些吧!
蓝池炫是值得托负终生的男人,她扪心自问,这五年来,她对蓝池炫,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否则江老师当初也不会让她在林宇浩和蓝池炫之间做选择,想必是江老师也看出来了。
若不是她坚守着同林宇浩那个永生等待的承诺,想必蓝池炫的这道‘美男关’,她未必能过得了关。
“我可能理解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面对如此反常的储凝,蓝池炫的身体一滞,他不敢妄动,怕这只是一场梦,若稍稍一动,梦便会醒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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