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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的军队已经早早在边界驻扎好了,闵怀一到这面,.虽说架势是摆的十足十的,却并仍旧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可乘之机。
闵怀本来是镇守西凉的大将,如今却被临时调动,从西凉到北汉,两国风土截然不同,他熟知西凉种种,但是却不了解北汉,安排他过来这边御敌,他心里面也是有所触动的,对着突如其来的命令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连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副将也同样的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将军,这好端端的,皇帝怎么会突然派你过来边界这边呢?没道理啊。”
闵怀心里也在打鼓,摇摇头道:“这件事我也还没有搞清楚,不过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不会单单是换地戍守这么简单。”
副将赞同道:“属下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话说回来,还真不知道皇帝老儿那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都已经从京城派兵了,非但不让他们过来直接御敌,反倒让我等千千迢迢调转兵力到这边来,真是奇怪。”
闵怀拍拍副将的肩膀,开口道:“容湛初次带兵打仗,还没有作战经验,哪里能直接就让他领兵前来抵御呢?”
副将并不认同道:“将军在西凉戍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令西凉那帮人闻风丧胆,这下子突然给将军调到这边来,那边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边塞再怎么动乱也比西凉那帮人好对付啊。”
闵怀只得道:“圣意不可测。”
副将仍是不满意,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这下倒好,让一个小辈截了咱们的胡,这要是指挥不当,我们打完这边,还得再跑到那边去救场去。”
闵怀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心里也在暗自嘀咕。皇帝没有直接安排容湛去对付北汉,反倒是特地把他调过来,转而让容湛去相对安稳些的西凉边界,倒是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关心容湛,在乎他的安危?如果只是这样,那皇帝一开始也就不会下旨派他来了吧。
表面上看着是这样,。
闵怀看着自己副将道:“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一场意想不到的战争了。”
因着副将乃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俨然已经是自己人,因此闵怀说话也并未顾忌。
副将不禁有些纳闷:“将军,这边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区区几个边界之人,我军定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凯旋而归的。”
闵怀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咱们这边。”
副将略一思虑,就明白过来:“将军可是说西凉?我就说吧,派那么个毛头小子过去,西凉人怎么会放在眼里?”
闵怀摇摇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容湛这个人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就凭他的个人能力,对付个西凉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闵怀又继续道:“你长年在军营中,不知道这些朝堂秘辛也无可厚非。当年先太子与我父亲战败被害,容湛对西凉可谓是恨之入骨,意欲处之而后快。如今皇帝安排容湛去那边,可见皇帝有可能是想对西凉动手了。”
闵怀现在有诸多怀疑,因为这次的安排太过蹊跷,因此十分怀疑皇上是不是真正要下手的是西凉。
容湛一抵达西凉,就立刻排兵布阵,对各个关口严防死守,严阵以待。果不出其然。
探子踩着一溜小跑直奔军营帐篷,尖着声音高声道:“报。”
探子跪地报告:“报告,西凉兵马已经在暗中调动了。”
容湛从地图中抬起头来,点了点头:“知道了,继续再探。”
探子领命:“是。”
西凉狼子野心,想趁着大齐腹背受敌的时候趁火打劫,.
不多时,我方军队就在西凉边界发现地方探子,容湛一得消息便立刻下令,命人前后围堵,定要将这个探子活捉。
与此同时,京城传来密报,皇帝命人要更加注意北汉的情形,一有什么消息,立刻上报。
京城中,皇帝命令此地严加布防,同时约见齐之州。
齐之州奉命前去皇宫,拜见皇帝:“不知道皇上今日找臣来,所谓何事?”
皇帝摇了摇头道:“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近日来做了几个梦,梦到以前我们一起读书时候的事,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生活还真是乐趣无穷啊。”
齐之州看皇上面带倦色,整个人状态其实透着疲惫与衰败,心中动容起来。仔细想来,走过这么多年,皇上其实哪里容易呢!他们每个人都不易,皇上天下的主宰,其实也未必事事都能如意。
齐之州笑道:“那个时候我们都无知无畏,你仗着比我们大,天天嚷嚷着要我们带我们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下了课,我们就每人身后被这一根棍子,满大街的晃,寻思着发生点什么大事让我们有用武之地,彻彻底底的火一把。现在想来,咱们才是当时最不安分的吧。”
齐之州想起那时,说不出的感觉,说能想到他们还有那样的日子。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道:“之州老弟,你还记得你当年不,明明是又瘦又小的那一个,偏偏是喊的最起劲的,实践起来也一点不含糊呢。”
齐之州道:“皇上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
二人异口同声道:“被狗追。”说罢俱是爽朗的笑起来。
皇帝接话道:“那时咱们下了课在街上闲逛,你看见依个偷女子钱包的贼,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我们在后面喊也喊不住,追也追不上,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会跑的那么快的。”
齐之州也道:“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说来也奇怪,前面跑着的那个男的,明眼一看就知道准是比我高出多半个头的大块头,我都没想过等等你们,或者追上了他要怎么办,只是卯足了劲跟在他后面,生怕自己被甩掉。”
皇帝道:“说的就是啊。我们当时也就在你身后,但是怎么追也追不上你们两个,都不知道跟着跑了多远的路了。最后还看着你跟着盗贼翻进了别人家的宅院。”
皇帝说道这里,便停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一个劲在那乐个不停。
齐之州接着道:“我当时哪里想到是那家伙坑我,只是坚定的一定要将他抓到手。害的我最后被狗追了三四条街,最后实在是没力气跑了,索性跳到湖里才罢休。”
皇帝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道:“谁知你跳的那个人家有个大黄狗,汪汪的直冲你叫。那家主人以为你是飞檐走壁的小毛贼,索性放了狗咬你,还给你裤子撕了个洞。”
齐之州道:“我那时候抓到一个机会多不容易啊。就我那身板,什么事情你们都说我身子弱,代为处理了,哪里有我威风的机会。好不容易让我逮到了机会证明自己,我哪里肯罢休呢。”
皇帝接着道:“之后我领着浑身湿透的你回去,还陪着你被齐老先生好一顿教训。”
齐之州回道:“你别光顾着说我啊,你自己还不是偷鸡摸狗的,最后还让猪给拱了。”
皇帝的老脸一下子被羞的通红,不过对被人掀了老底这件事也并不介怀,回道:“我那还不是为了给你们几个开开荤吗?”
齐之州一边抿着嘴笑,一边陷入了回忆中,缓缓道:“你当时看人家家里没人,就想去人家里偷个鸡出来,哪里知道鸡那么不好抓,啄的你在鸡圈里一边跺脚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皇帝道:“我那是哪里抓过鸡,只是看别人的样子,在那模仿,以为挺简单的一事,没想到那么难。”
齐之州道:“结果谁成想,被归来的主人逮个正着,好让猪拱了一下。”
皇帝狡辩道:“那我哪里知道他会那个时候回来的。再说了,只听说过放牛放羊,哪里还听过放猪的?真是搞不懂那家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猪有什么放的必要,若不是如此,我哪里会被拱了?”
齐之州大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只能说你理应遇到这样的事。”
皇帝也笑了起来:“以前的事情,现在想来倒也都是有趣。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咱常去的村东头的王大婶家。”
齐之州点头道:“当然记得。那个大婶心地真善良,看咱们几个孩子天天在那胡闹,也不知道按时回家吃饭,担心咱们饿坏了身子。只要咱们出现在她门前,必然招呼咱们去她家里,给咱们炒上一盘热乎乎的鸡蛋,一边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几个人狼吞虎咽。”
皇帝点点头道:“我现在还记得那个鸡蛋的味道。那盘是我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纵然现在有了很多选择,也依旧没有任何东西能取代它在我心中地位。”
齐之州点点头:“确实。只是后来,那个大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皇帝久久没有答话,良久终于感慨道:“朕也老了,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能做的还十分有限。”
齐之州立刻道:“皇上定能福寿齐天。”
皇帝摆摆手:“你我兄弟二人,就不用说那些虚的了。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这个江山不是朕一个人的,是天下人的。我必须要再最后见证一下容湛的实力,看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我才能放心啊。”
说了这么多,皇帝终于说了出来:“若有一日,朕不在了。湛儿那边,你定要多多帮衬。”
齐之州闻言有些动容。
他认真:“臣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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