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问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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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意已成，随意悟势，第三层试炼，剑势，通过。第四层，剑意，免试。非我门人，奖励取消……”
    当云轩踏上第三层台阶时，如第一层一般他再次被带进了精神空间内，不过与第一层不同的是，这片空间是谈蓝色的，让人很舒服的淡蓝色。
    试炼开始，威严的声音告诉他任然需要双倍的试炼，也就是需要云轩表现出两种不同的剑势。起初云轩一片茫然，并不明白剑势是什么，可当看见面前的灵影拔剑、收剑后逐渐有所体悟。
    每当云轩面前的灵影拔剑时，随着长剑出鞘，就会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杀伐气息，当灵影收剑时，那滔天的杀伐气息又会随着剑的入鞘缓缓消失。
    “这不是就是剑意吗？”伴随着灵影数十次的拔剑、收剑，云轩不禁差异起来，这不正是剑的意境吗？为何会叫剑势？只不过是将意作用于简单的拔剑动作而已啊。
    “就这么简单？”云轩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旋即他便是抄起了手边带鞘的长剑。
    “好吧那就让我试试吧。”话毕云轩将左手缓缓平伸于胸前，随着手臂的缓缓抬起，云轩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邃与坚毅。右手握剑，慢慢的长剑出鞘。
    随着云轩长剑的出鞘，云轩自身的气势完全变化了，变得缥缈，神秘，让人难以捉摸。就好似云轩凌驾于天空之上，让人不可触及。
    长剑慢慢归鞘，那让人感到神秘，缥缈的气息渐渐消失，云轩也逐渐回归凡尘。
    长剑再次出鞘，这次没有了神秘与缥缈的气息，有的是让人感到窒息的澎湃与冷冽，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云轩这个人，而是面对着汹涌澎湃的大海。
    随着云轩长剑的两次出鞘，威严的声音便是宣布了他通过试炼，并且第四层免试。
    “呼……”精神回归肉体后，云轩长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云轩哥你这次好快啊，这才几分钟而已，通过了吗？”看着精神归来的云轩，凌矽问道。
    “通过了，意外的简单呢。”云轩笑了笑，很是轻松的答道。
    “云轩哥真棒！”
    其实云轩不知道，如果这方空间的主人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骂他一句小怪物的。对剑技几乎一无所知，却可以熟练运用剑气，不明白剑势却又能掌握两种不同形态的剑意……
    要知道，按照常理，用剑者需熟练运用各种剑技后才能逐渐施展出剑气，而剑势则是用剑者体会剑意的第一道门槛。但到云轩这全部都反了过来。
    这也就是云轩为什么能快速的通过第三层试炼的原因，他已经完全领悟了属于他的剑意，区区剑势又怎么会难倒他呢？
    活动了下双臂，云轩信心满满的对着一旁的凌矽笑道。
    “走吧！让我去见识下第五层的试炼。”
    迈着坚定的步伐云轩在凌矽的陪伴下终于站在了第五层的石阶之前，深吸一口气，云轩一步跨出。在迈出这一步的时候，云轩心中很是憧憬，若果能通过，就意味着自己有了选剑的资格，不知是否能选到一柄和沧澜一样强大的剑呢。
    同样的天旋地转，但与先前不同的是，没有了威严声音的提示，而这次出现在云轩眼前的也不再是单调的世界，而一片碧绿色的湖水。
    “怎么有点眼熟啊……溪宜山脉……碧水湖！”
    这出现在云轩眼前的可不正是他当年修炼水云剑法的地方吗？
    “这是什么意思……”
    扭头看了看周身，发现与先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自己身边并没有出现一柄长剑。云轩挠了挠头，就在他不明所以四处打量时，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地方火光冲天，随风而来的还有着阵阵咸腥的气味。
    “那不是云家方向吗！”心中一惊！云轩便是向着火光冲天的地方飞奔而去。
    ……
    “这……这……这不可能……这是幻觉……”当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云家被破坏的不堪入目时，云轩只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人一把捏住似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是试炼。可是那些熟悉的建筑变得残垣断壁、那些熟悉的族人的尸横遍野的场景还是令云轩红了眼睛。
    “谁！？是谁干的！”
    云轩颤抖着，咆哮着……理智渐渐被吞噬。
    就在这时，从云家院落内跑出几道狼狈至极的身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着三名黑衣蒙面人。看到这一幕云轩双脚猛地一跺地面便是向着那几道狼狈的身影飞射而去。
    “住手！！”
    可是就在云轩即将可以救下这几个族人时，后面三柄屠刀却是先他一步的斩落而下，血光崩现。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
    看到这一幕云轩的双眼瞬间被赤红填满，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柄断剑，滔天剑意迸发，向着三名黑衣人冲了过去。
    片刻三个人头便是落在了云轩脚下。随着三个人头的落地，云轩眼中的赤红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双臂的颤抖，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云轩说道底到底也仅是十多岁的少年啊，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怎能不感到恐怖。
    当啷一声，断剑落地。云轩将颤抖的双手举于自己面前，满是血污的双手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真的杀人了……”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云轩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着。
    “小轩？！你回来干嘛！快跑！”
    就在云轩愣神间，一道熟悉的娇呼声传来，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只不过那道身影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满脸血污。
    “云熙姐！”云轩惊呼一声。
    “哈哈哈，小娘皮，跑什么，陪大爷爽爽啊。”
    一道淫邪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黑衣大汉就将云熙一把抱住，双手还在不断的撕扯着云熙本就残破的衣裳。
    “不要！”云轩想冲过去，可是此刻的他依旧止不住犹如筛糠般的躯体，双腿此刻却是一步也迈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熙被*。
    “哈哈哈，小娘皮就是小娘皮，这皮肤真水嫩。”
    听着耳旁的淫邪笑声，云曦眼含绝望的看了云轩一眼，口中吐出一个“跑”字，然后手腕一翻，一柄匕首出现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姐！！！不要！！”
    ……
    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凌矽焦急的面容，先前的火光冲天与血腥全都不见了。
    “云轩哥……你没事吧……”看着睁开双眼的云轩，凌矽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
    此刻的云轩脸色苍白，浑身上下依旧在不停的颤抖着。在当云轩踏上第五层石阶的那一刻，凌矽就静静的在一旁坐了下来，手托香腮，就这么看着云轩，心中在为他默默的加油着。
    可是过了没多久，就见云轩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栗起来，与之前试炼时的气定神闲完全不一样。片刻功夫就见站那颤栗着的云轩身体向后一仰，直挺挺的就向后倒去，好在凌矽就在他身边，赶忙接住他后仰的身体，轻轻的将他放置在四层与五层石阶的空地处。
    “你究竟遇见了什么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云轩没有说话，脑海中不断的有着先前的画面浮现着。在地上躺了片刻，云轩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脑海中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云曦那绝望的眼神之上。
    “该死！不就宰几个畜生吗，何必惊慌。”
    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云轩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凌矽说道。
    “我继续试炼。”
    说罢也不待凌矽回答，一步跨出，便是又踏上了第五层阶梯。
    “云轩哥……”
    就在云轩跨出那一步的时候，凌矽分明的感觉到此刻的云轩变得不太一样了。若果说先前的云轩就像一坛老酒，醇香沉醉，那么现在的云轩就像一柄出鞘的凶剑，杀意凛然。
    ……
    还是同样的碧水胡，只不过这次云轩再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向着云家方向奔去。不多时，残垣断壁的云家再次出现在云轩视野范围内，在地上寻得一柄长剑后，云轩直接提着剑向云家院内冲去，只不过这次，云轩再没有了先前的怯懦，有的只有那凌然杀机。
    刚进云家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几个被黑衣人追逐的族人，云轩脚尖点地，便是向着那身后追击而来的三名黑衣人迎了上去，手起剑落，三具尸体轰然倒地。
    “快走！”
    冲着那几名族人说了一声，云轩也不做停留直接向着院内深处奔去。
    “哈哈哈，小娘皮别跑啊……”
    淫邪的笑声再次出现，听见这让人作呕的奸笑声，云轩眼神一寒，脚下生风，便是向着那个方向冲去。
    还是熟悉的身影，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小轩？！你回来干嘛！快跑！”
    不同的却是此时的云轩。
    长剑一挥，一道凌然的剑气便是阻扰了那黑衣人前进的身形。
    一把将云熙拽于身后，云轩回过头，冲着那熟悉的容颜，温柔一笑道。
    “姐，不怕，这次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