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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格斯耸耸肩:“你们专业人士的话题,我不做评价,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骑驴看唱本。”靳子贤捂脸,仰倒在椅子靠背上,“走一步看一步吧…”
咚咚两下叩门声,成功的把屋内二人的视线引了过去,只见贝依圣惺忪着睡眼,一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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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小姐。”靳子贤慌忙起身,调整好笑容问道,“睡醒了?饿了吗?”
“我想要我的东西。”贝依圣摇摇头,道。
“东西?”靳子贤疑声,“是衣物什么的吗?”
贝依圣依旧摇头:“还有其他的。”
靳子贤转了转眼睛,点点头:“那我一会联系一下,明天带着你回你家拿东西,早上去还是…”
“早上。”贝依圣没等靳子贤说完就果断道,“早上,越快越好。”
“好的贝小姐。”靳子贤微微颔首,见贝依圣转身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重新瘫软到椅子上,“呼…我觉得你是对的,福格斯。”
“什么?”福格斯侧首。
“如果不是贝依圣是我亲自一项一项检查过才下的诊断书,我真的不会认为她是一个精神疾病患者。”靳子贤叹声道,“这样的气场,怎么会是一个重症患者。”
福格斯闻言,耸了耸肩。
贝依圣顺着晦暗的走廊,踱步回了屋子里,看见窗外的天空,才发现夜已经深了,她刚走到门口,琼鼻皱了皱,凝神片刻,猛地反手合上了门,熄灭了屋内的灯,快步走到窗前,倏地拉上窗帘,静静坐在角落那架落地的更衣镜前。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阴风吹过,扬起贝依圣的黑衣与长发,凭空生出一团黑雾,紧接着贝依圣感到一双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的肌肤感受不到那双手应有的温度和指腹中应有的血脉搏动。
“德尔桑,你来了。”贝依圣缓缓出声,附在眼睛上的那双手便撤了下来,贝依圣睁眼,镜中的自己身后已经站着了一个男子,一身黑色正装,混血模样,身材精瘦干练,嘴角微微笑着,双眉却已经蹙紧。
“我只不过回去礼拜,就一天时间,你居然就进了疗养院?”德尔桑看着镜子中贝依圣深邃的双眸,那黝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在这晦暗的空间里闪着熠熠的光彩。
“多好,比起贝家大宅,这里安静多了,而且,也算是近水楼台了不是吗?”贝依圣妩媚的笑着,嘴角勾起前所未有的弧度,像是花楼里的头魁名妓,又像是恶作剧成功了的顽童。
“这里的人来来往往,担心隔墙有耳,人多眼杂。”德尔桑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心。
“隔墙有耳?”贝依圣嗤笑道,“论隔墙有耳,有什么地方能比得过贝家大宅?”
“…”德尔桑像是默许了这种观点,默默地点了点头。
贝依圣低头,玩弄了一会儿指甲,抬眸看向镜中人,道:“来的太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我叫靳子贤明天一早带我回贝家大宅收拾东西,你跟着我去,顺便看看那群人除了幸灾乐祸之外,还有什么打算。”
“如果光是为了拿衣物,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亲自回去吧?”德尔桑把刚刚松开的眉毛又拧紧了,“靳子贤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吗?这都不能代劳?”
“我到底是女生,很多东西男生是不能看的。”贝依圣抬头,后仰着脑袋,看着德尔桑的下颚,“而且,我还要去拿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给你栖身的铜塑,还有玩偶。”
德尔桑抽了抽嘴角:“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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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蒙蒙细雨将地面打湿变的泥泞,厚重的云层严实的封锁住了太阳,靳子贤持了一把黑伞,将贝依圣护送上车,好不容易轮休了的福格斯也被靳子贤抓来当了司机,贝依圣坐在后面,静静聆听着前面这两位好友的讲话。
她上车时清清楚楚的看到德尔桑坐在车内,对他挥了挥手,可这时又转眼不见了踪影。
贝依圣耸肩,撇了撇嘴。
罢了。
街道渐渐熟悉并且繁华起来,华丽的欧式独栋别墅一幢幢映入眼中,一眼便知高端高档次的小区名一个个从眼前掠过,直到一幢不隶属任何小区的中式独栋花园别墅映入眼前,车子才缓缓减速,停到了大门前。
贝依圣按着按钮摇下车窗,递给门外站着的管家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见他忙不迭的弯腰致礼,指挥着两个侍从将大门打开,车子开了进去,管家也小步跟了上来,撑开一把黑伞,为贝依圣打开车门,手挡着车门框上方,颔首请贝依圣下车。
靳子贤和福格斯各自下了车,冒着细雨看见这样一幕,摇头暗自感叹到底是大户人家,服务就是到位。
红色的地毯被侍从顺着石子路铺到三人跟前,贝依圣身旁跟着管家,走在最前面,高高的鞋跟踩在地毯上,丝毫不受地毯下凹凸不平的石子影响。
靳子贤和福格斯相视一眼,默声跟了上去。
还未到这些大小姐大少爷的起床时间,偌大的宅子里只有贝安在客厅等着。
“爷爷呢?”贝依圣没带任何称谓,语气也谈不上带有什么色彩,干巴巴的问着贝安。
“你爷爷身体不好,回洛安了。”贝安也有样学样的回话。
贝依圣没再出声,招呼了管家跟上,就带着福格斯和靳子贤上了楼。
德尔桑在二楼拐角处与贝依圣对视一眼,就转身摸进了一间卧室,贝依圣不着痕迹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丝毫没有停顿的直上三楼。
贝依圣的房间是几乎占据了三楼一整层的一间偌大的阁楼,采光很好,也有人定期打扫,干干净净,贝依圣走进衣帽间,拖出来几个行李箱,又在各个衣柜前来回巡走,拎了几件这个季度的衣服和鞋子,填满了一个大行李箱,扔到管家面前,后者便会意的拎着箱子下了楼。
接着,她又扑到床上对着大大小小的诸多布绒玩偶好一顿挑选,把他们分成两堆,拖过来几个箱子,将偏多的那一堆挨个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里,装了一半,贝依圣看了一眼已经目瞪口呆下巴离家的二人微微笑了笑。
那二人方才回神,如梦初醒一般的半天才找回自己视线的归置处。
“还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放了假,我和妈妈打算去国外的庄园住几天。”贝依圣就这样没头没尾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讲故事给靳子贤和福格斯二人听一样的说着,“本来就打算去一个周的,可是我还是在装行李时装了好多好多的毛绒玩偶。”
“当时我妈就说我:‘你累不累得慌。’,我就特别兴奋的说着不累,还说 将来就算嫁人了也要带着这些玩具,有多少带多少。”
“紧接着转而一想,哇,这将来那个男的受得了我?我妈就特霸气的说‘受不了就让他滚。’哈哈妈妈那个认真的小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
贝依圣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一只仿真泰迪,深棕色的线毛卷曲着,乍看还真像一只活的泰迪。
“我妈一直这样,虽然是大户人家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私下里特别宠我,爱和我一起闹,还特嫌弃我,但是…”贝依圣顿了顿,勾起嘴角,“她只准这世界上只可以有她一个人嫌弃我。”
贝依圣说完,把手中最后的这一个玩具放进箱子里,封好,将这两三个装得鼓鼓地行李箱推到靳子贤和福格斯面前:“好了,帮我拿下去,然后在下面等我吧。”
“嗯。”靳子贤应声,接着二人艰难的拎着箱子往下走,是不是发出吭哧的气音以表达这项劳动的艰难。
贝依圣缓缓收敛了笑容,转身找了个背包,将一个出去游玩用的小挎包折了折塞进去,又把床头琳琅摆放着的一个铜塑,两个水晶的罐子和一个小小的戒指盒丢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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