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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当时我们约法三章,现在我留你一口气让你说说遗言。”
画翁老首次露出那种嗜战的表情,将那只妖禁锢在了水塘的上方。
“我既已认出她便是我妖族女圣,又岂能坐视不管让你们为所欲为,你记着,我们妖虽不如你们龙的地位高,但我们至少不会出尔反尔,不会忘恩负义!”
画翁老慢慢的撇了撇嘴角。
“当年的大战跟我们妖族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魔族在背后捣鬼,你们要报仇,何不光明正大的来,这么多年,你折磨我们妖族有什么意思!”
画翁老安静的听着女子把话说完,许久没说话。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月色又浓重,水塘上空的小妖已被画翁老的结界消噬,空荡荡的树林,独留小妖的一声幽怨啼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前方匆忙行来一人,身着银色戎装。
“长老,测试楼的妖物大部分已消噬,请长老明示下一步的打算。”
“消息放出去了吗?”
“已经放出去了,大概明天一早便会传遍整座学院。”
“好。”画翁老用拐杖拄拄地面,“你回去待命,切记此事万不可让金流云知道。”
……
客舍的灯还亮着。
画翁老安排的客舍一个院子两间房,敖执一间,另外俩人一间。
慕涟之推门进去的时候,司比翊依旧坐在她离开时的位置。
仿佛动都没动,手中的玉佩还在把玩。
慕涟之皱眉,自己跑出去半天,他都没说出去找一找。
“回来了?”
“嗯……”慕涟之颇没面子的嗯了一声。
司比翊已经站了起来,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她一眼,“天色不早了,睡觉吧。”
“这里只有一张床……”
司比翊顺着慕涟之的手指看过去,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
“你睡床上。”慕涟之淡淡说道。
司比翊摩挲玉佩的手微微一顿,“这是你的苦肉计?”
慕涟之抿唇,“司比翊,我们可不可以愉快的相处一下?你不要把所有人想的那么黑暗好吗?”
“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女孩子死缠烂打的睡床上吗?”
“常理?女孩子?”慕涟之挑眉,“原来你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这是总结?”
司比翊的眼神黯淡下去,脸上慢慢爬满了危险。
慕涟之赶紧说道:“你别误会,我之所以让你睡床上,是因为我要去涟漪那里睡。”
司比翊的脸色很明显的不悦,“难道你想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之间不合吗?”
“……你想太多了!”
慕涟之无奈的后退,从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腿处的血痕引起了司比翊的注意,他眉头一皱,问道:“你受伤了?”
有了司比翊的提醒,慕涟之这次感觉到了小腿处传来的刺痛。
“好奇怪啊,我为什么会受伤呢?”
慕涟之仔细的看了看伤口,从破裂的裤管里揪出了一根草。
“你到底去了哪里?”司比翊的神情开始变的莫测。
慕涟之想了想,摇摇头,“我确定我没去什么地方……或许这是不小心划到的,没事。”
司比翊沉思一瞬,抬脚走了出去。
“你去哪?”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可能隐含剧毒,我可不想明天一早起来,面对的是个双腿残疾的废人。”
他头也不回,一直走出客舍。
慕涟之撇撇嘴,继续对自己的双腿伤开始疑惑。
她并不是个多疑的人,所以对于小腿两侧的伤口也并没多放在心上。
……
像是鬼使神差一般,看到慕涟之的伤痕,司比翊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此刻已然离开客舍老远了。
他寻着往年在学院的记忆,在黑夜中开始穿梭。
自己只是怕慕涟之死掉,会失去这颗棋子而已,并不是因为在意,司比翊这样想着,脚步却越走越轻。
本以为会是个寻常的夜晚。却没想到迎面碰到了匆匆赶回来的画翁老。
两个人在黑夜中相遇,彼此的气息都没瞒过对方的耳朵。
“司二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画翁老抢占先机的开口。
司比翊回礼道:“不瞒先生,涟之不慎受伤,我本是要去取药的……先生这是?”
“我正着手准备陛下交代下来的任务,难免会忙到很晚。”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早些休息。”司比翊又鞠一躬。
画翁老笑着点点头,颇为慈祥。
拐棍笃笃笃的从司比翊身边走过,待画翁老走远了,司比翊将已经跨出去的脚退了回来。
月牙白的理石地面上,那些红色的泥土颇为刺眼。
整座学院的地面均是月牙白理石打造,如何会有泥土在上面?
泥土顺着画翁老离开的方向消失,司比翊瞬间想起了慕涟之裤管上的那颗草。
会不会……
司比翊对画翁老起了疑心,他怀疑是不是画翁老对慕涟之做了什么。
“这位可是司家二爷?”
爽朗的男音将司比翊想要追出去的脚逼了回来。
他心中稍稍一顿,回头,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独孤引月摇着扇子站在拐角,正好挡住了折射过来的月光。
一张脸似笑非笑妖孽倾城。
“不说话,那便是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司比翊阴沉着脸。
“你说什么?我是这里的先生啊,怎么不能在这里?”
司比翊的脸色阴郁加重,“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阴不离!”
“你要记住,在这里,我的名字叫独孤引月,小二爷。”独孤引月脸上的笑容更甚,丝毫不介意被司比翊一眼戳穿自己隐藏的身份。
“我当时跟你在魔教宫说的话,你是否已经忘了?还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司比翊冷声道。
“冥帝交代的事情,我哪敢忘?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来监督你而已,别紧张。”
“受谁之托?”
“为客人保密是我们魔教宫的基本守夜,冥帝大人不能诱导我犯错吧!”
见司比翊的脸色越来越黑,阴不离又无赖似的打哈哈,“我只能这么说,这个人跟你很近又很远,既熟悉又陌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哼。”
司比翊哼哼着准备回头。
“接着!”
阴不离在后面丢过来一个东西,司比翊瞬间反手相接,指掌接触间,仿佛是一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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