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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肖军陈竹君几个人带着发财的美梦,探着头猫着腰趴在牌桌旁遵照老大的指令,潜心操练。半个月过去,老二老三因家事缠身无奈回家,肖军只得急得四处找人。他在街西找了个开酒店的表弟,在乡下找了个吹号的堂妹,凑在一起,重组搭档。 几个人练习了三个月,就迫不及待的蹭到附近一些牌馆开展实地操作,魔枪上阵暗用伎俩,果然是效果斐然必赢不输。
“牌场上也有如此赚钱的法宝,今天算是见了!真正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陈竹君看到几个人每次凯旋归来,总忍不住赞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看来只要头脑空灵,呆在哪里都会变成富豪。”自此对老大也就刮目相看,对她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肖军陈竹君几人在附近的牌馆里联手半年,每人就获利十多万,他们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一时在词典里真是难以找到词语描绘。凑巧那段时间天公也作美,稀稀疏疏的小雨一下就是半年,害得一些百姓无法正常进行耕种,很多不会玩牌的百姓也因此加入了打牌行列。打牌之风一时盛行,从镇上到乡下,男女众生基本疯狂地被卷到那场飓风中。肖军一伙人忙着在镇上和乡下兜转,对阵那些初涉牌场的百姓,他们自然是魔高一丈。”老天爷,真心希望你的脾气是:要么是连续下十年雨,要么是连续出十年太阳,这样百姓个个都用不着去种地了,我们个个将成为亿万富翁。”陈竹君望着从乡下赢来的钱不止一次这样调侃,一伙人听了更是乐不可支,高兴之余他们还会自编自唱一些不成调的歌儿。那副快乐疯癫的模样,让人看了只当以为他们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一伙人在牌场上狼狈为奸了半年,居然也没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为了把团队做大做强,肖军又在街上招揽了几个闲人,如布阵对战,全力以赴悉心训练。反反复复的训练中,老大发现人手略显不足,唆使肖军又从店里调度了两个年轻服务员做备胎。一伙人在牌房如道士炼丹,那副出神入化殚精竭虑的模样,比起当年诸葛亮摆八卦阵所花的心思估计逊色不到哪儿去。
肖军自此撂下家里的大小事儿,一心扑在牌桌上。家里大到举足轻重小至鸡毛蒜皮的事儿,只得陈竹君去操心。从此陈竹君的美好生活蓝图就由一些陈谷子烂芝麻所勾勒:每天一大早她要赶回老家去喂那上百只的鸡鸭鱼,喂完鸡鸭鱼后又得赶回家忙着拖地晾衣服,中午碰着店里两个年轻服务员临时“充军”去了,她还得忙着去店里端盘子。碰上肖军的两个小儿子感冒生病 ,她还得晚上把他们带在一个床睡觉以防没盖着被褥受凉,早上醒来尽管被两个男儿横空搭过来的脚给压得如压在五行山下的孙行者,她也毫无怨言。又几个月后,肖军的大儿媳怀上了二胎,两岁的孙子被送回家给肖军夫妇看管,看管的责任自然又是落在了陈竹君的肩上。这样,陈竹君在家里累得简直是人仰马翻。
陈竹君那对半路夫妻,在庸庸碌碌的柴米油盐日子里过得既忙碌又充实,他们驾着矫健轻捷的小艇,在生活的汪洋里,风驰电掣的朝着既定的航向奋进。然而在2013年的夏天,那对优秀的舵手在生活的汪洋里还是触了礁。
六月的一个周末,当街上的居民都用打牌那种时髦的方式打发自己的周末时,陈竹君夫妇却在一堆几近干戈相见的争吵声中被搅得心力交瘁。
先是肖军的堂妹因为在一场牌局中老记错暗语打错手势,导致她的搭档发牌失误,两人输了近三千。输钱回来后两人相互推诿责任,吵吵闹闹直找肖军讨说法。肖军那时正联手老大在自家的牌房里和两个屠户磊麻将,两个女人只得找陈竹君评理论道。陈竹君耐着性子听了她们的解释,自然是数落了那个堂妹的不是。哪知肖军的堂妹是个极要强的人,听了陈竹君的一番数落,硬是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
“谁对谁错,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陈竹君道,“作为为局外人,我只能这样说,你们合作赢了,是你们神通广大,输了,是你们懦弱无能。”
两人吵吵闹闹没个尽头,陈竹君暗里只得支使肖军去处理。肖军那时正在赢钱的兴头上,被陈竹君叫出后,心里很不高兴,听了他堂妹两人一番解释,二话没说就要他堂妹买所输钱的单,而后匆匆回了牌局。他堂妹一听,火冒三丈,一气之下走出房间骂了起来:
“没见过你们这些王八蛋,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有好处时个个是老大,没好处时个个是局外人。告诉你们,凭你们这鬼样,要想创建一个打败天下无敌的牌队,做梦去!明明说好这个手势是出这张牌的,一会儿竟成了是出那张牌了,真正朝令夕改!赢了我只分得一半,输了要我一人买单,真正岂有此理!”
肖军的堂妹只顾骂着,没提防牌房里两个屠户听到了。他们一听即刻扔下牌跳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原来你们是合伙坑人的,怪不得我们与你们打牌老是输!”说完,一致要求肖军退回他们输的钱。
“牌场无父子,哪有赢了钱要退的?“肖军道,“打牌要是有退款这个栏目,以后地球上打牌这个游戏还不灭了迹?”
“你们用不正端手段赢了我们的钱,当然得退。”一个屠户指着肖军和老大道。
“对天发誓,牌场上我们从来不耍半点手脚,”老大分辨道,“况且,我和肖老板也称不上我们,我们仅仅是牌友而已。”
“你们称不上你们,”另一个屠户嘲笑道,“刚才外面那个女人不是明明说你们是群王八蛋么?”
“她说的与咱么不相干。”肖军道。
“看来,今天不动粗的,这钱你是退不了,”一个屠户说完,飞脚奔出房间。一袋烟功夫只见他举着一把屠刀跨了进来,吓得肖军和老大说不出话来。
“退不退?”那屠户举着刀子,晃在空中,吼道。
“我退,我退,”肖军道,“不过还是那句话,牌场上我是从来不耍手脚的,今天就算大家是开心玩了一次过家家游戏。”说完,把赢的钱一起递给了一个屠户。
两个屠户看着退还的钱,又道,“难得这个洗冤昭雪的一天降临,今天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以前你们赢了的钱,也得一并儿退还给咱们!”
“没得王法!那天下打牌的是不允许赢了?”肖军道,“那我打牌输的问谁退?”
“你打牌就从来没输过,”一个屠户道,“我就猜想你们中间有鬼。”
“没有鬼,牌场上我有这个只赢不输的本事,没办法。”肖军道。
“好吧,你不退,是吗?”一个屠户道吗,“等下我要让全镇人都知道,你们耍的鬼把戏。”
说完,两个屠户气冲冲的走了。
“真正是哪辈子的冤家,让我没得好日子过!”待屠户走后,肖军骂道,“把那两个贱人立马给我清理门户,今后再也不想见到她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这叫我以后怎么再去牌场上混?我立马打电话,叫她们给我滚!”骂完,拿出手机,即刻对他堂妹和那个搭档下了逐客令。
哪知肖军那个堂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接到团队除名的电话后,即刻拿起一个大号,就在肖军的店门口呜呜呜的吹了起来。那两个屠户回家后,也是即刻各自拿了个盆子,一路使劲敲着来到了肖军的门口,便敲便喊“还我钱来还我钱来!”
一时吹的吹,敲的敲,街上的居民只当以为来了耍猴的,一时围观了很多人。
“我们完了!”望着街上黑压压的人群,肖军站在窗户旁与陈竹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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