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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勇陈建两兄弟剑拔弩张的奔到肖军的住处,二话没说,拿着家伙使劲砸起门来,乒乒乓乓的砸门声惊得店里的几个人员爬起床,开了门。
兄弟两个,跨进土菜馆,一个左手叉腰,瞪着店里的人员一举一动;一个右手拿着菜刀,粗声粗气道,“把你们的老板叫来!”
店里的人员本来是是认识陈家兄弟的,在那个节骨眼上,一个个吓得腿肚子打颤,话都不会说。后来还是亏得肖军算是见过场面的,混乱中走下楼梯欲维起稳来。
“秃子,你干的好事,”没等肖军走下楼,陈勇对肖军吼道,“死到临头,你居然居心叵测,想把我老妹置于死地!”
陈建在一旁晃着菜刀。
那场景当场把走在楼梯途中的肖军吓得掉头直跑,慌乱中撞到楼梯的扶手上,把胸前的一块玉坠摔得粉碎。肖军魂飞魄散的跌回房间,拴住门报了警。
一会儿警察赶到,陈勇兄弟被带到了派出所,家庭琐事又变成了一桩民事纠纷。一块祖传的玉石因为无法估价,令人头痛的民事纠纷拖了三个月仍无结果。一方坚持要求赔偿十万元人民币,一方坚持一分不赔。最后肖军一状告到法院,那桩令人头痛的官司才得以潦草收场:陈勇兄弟赔偿肖军三万元的财产损失费。
“见鬼,”望着法院的判决结果,陈勇蔫头耷脑道,“感觉从头到尾,那秃子一直在与我们摆八卦阵,咱们真正是碰到八辈子的对头了。”
“别急,”陈建道,“他会摆阵,我们会杀回马枪。”
“回马枪,”陈勇即刻来了兴趣,“你说,怎么个杀法?”
“那秃子不是深夜闯入了竹君的卧室吗?”陈建道,“凭这点,我们可以大做文章,杀他一个结实的回马枪。”
兄弟两个当即心有灵犀,立马召集“亲友团”的重要人员,交头接耳,点点画画,即刻一个杀“回马枪”的方案尘埃落定。
次日他们到临县弄到一张HIV阳性的虚假化验单,按照拟定的方案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凭这张化验单,我们足可以向那秃子敲诈一百万,”陈建扬着那张假报告单,像拿着一份檄文,义愤填膺的向家人宣布,“这次定要让那秃子见识这回马枪的厉害,要不我们老栽倒在他的八卦阵里。每栽一次,我们都要集体放血,这样栽下去,咱们大家的老命迟早会栽送在他的手里。”然后陈建把那张虚假化验单在整个方案中的至关重要性郑重其事的强调了一遍,大家点头会意。
“这秃子,简直就是我们的天敌。别人嫁女,是那么幸运,都能嫁到如意郎君,我们嫁女,简直是老鼠嫁女,嫁到的都是自己的敌人,”赵燕接过话题,咬牙切齿道,“现在我也戴着一个祖传的玉石和秃子闹去,不闹得他鸡犬不宁才怪。我骂他,把自然会出来,他出来肯定会和我吵,吵嘴中我就地一滚把这玉石捣碎,到时就等着秃子给咱们赔钱。这个玉石碎了,我不要他赔偿十万,我也便不姓赵。”
说完,赵燕提着干粮出发了。她走到肖军的门口,二话没说,就泼妇骂街般的骂了起来。那种废寝忘*力十足的范儿,那种没有点名道姓却能让旁听者领会到被骂者是谁的穿透力,那种甩出三句话骂死四个人的话风,足可以让任何一个骂人者自叹不如。途中骂到劳累的时候,赵燕还会拉长嗓子,用吊丧的腔调哭诉自己“老鼠嫁女”心酸。骂累了,赵燕回到陈勇家打个小盹,又返回到肖军门前继续骂。那时正值除夕临近,各家都在忙着年事,没谁有暇顾及别人家的闲事。一直到第三天的午夜,一群狗从黑处闯出来叫着跳着,把赵燕吓得魂不附体,那令人匪夷的骂战方才偃旗息鼓。
“该死的秃子,我骂了几天,他藏在家里好似死了般,就是不见出来,”赵燕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陈勇家,愤愤道,“阿勇阿建,你们拿着化验单去秃子家开门见山要钱去,懒得与那种死人拐弯抹角。”
次日清晨,陈勇从抽屉里掏出那张假化验单,揣在裤兜里,雄赳赳的和陈建奔往肖军家去。
“秃子,你的年关到了,”陈勇兄弟跨进土菜馆,走到楼上,正巧肖军在走廊上散步,兄弟俩异口同声吼道,“竹君也染上了你这样的死病,现在这账怎么算?”
“竹君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可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这个年纪死了,她绝对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陈勇从怀里扯出那张化验单,声色俱厉道,“与其让她死后与你算糊涂账,不如趁她活着,大家算个明白账。”
“她的女儿还没成人,得读书,得结婚,得买房子,得生儿育女,”陈建接过话题,连珠炮的发话,“她有父母,父母得指望着她的赡养,她有兄弟姐妹,兄弟姐妹都得指望着她的牵挂。现在她撒手西去,人间这些天价情义,又是怎么能用人民币计算的?但是,我们还是耐着性子,用人民币把这些情义折算出来。我们在家里粗略算了一下,你得支付我们一百万人民币,才能......”
陈建正说在兴头上,不想街上一阵鞭炮声传来,足足响了半个钟头,把他的话给淹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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