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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在阮文铮的对面,她是个要笑不笑的模样,意有所指地嘲讽:“小叔叔可真厉害!”
阮文铮不置可否,只是伸手指了指茶几上刚斟好的茶,对她说:“先喝一口解解渴。”
“不喝,我怕你给我下毒。”阮菲菲冷脸硬邦邦道,“我可还没活够呢!”
阮文铮径自端起自己的茶杯呷了一口,低头笑道:“想要你的命多简单,也不至于用这么一种最拙劣的办法,怪难收场的。”
阮菲菲还是不喝,阮文铮却也不强迫,只是问她:“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特别好,”阮菲菲抬起头,同他对视,“我以前还觉得小叔叔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这几天才明白,原来一直都是我不知好歹的,结婚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是吗?”
“是啊,”阮菲菲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那样就能藏住从心头涌上来的泪意一般,然后反问他,“为什么不是呢?”
阮文铮静了两秒钟,而后靠向沙发背,说道:“菲菲,你过来。”
阮菲菲当然不会听话,屁股沉得跟千斤重的铁似的,坐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冷声说:“凭什么?”
阮文铮就往她脸上看了一眼,随即起身,她不过来他就过去,反正也累不着,阮菲菲下意识要站起来躲开,肩膀却被一只手给摁住,情急之下她忍不住大喊,“你干什么?”
保姆已经将小厅中的人打发,自己也下班回家了,别墅偌大而空旷,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阮文铮在她身边坐下,回答的十分从善如流,又挑着嘴角冲她笑,“不行吗?”
阮菲菲很清楚他的性格,知道跟他杠下去没什么好果子吃,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将他完全当成空气。
他把玩着她的耳珠,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阮菲菲厌恶地别开了头,阮文铮的手空下来,偏头看向她,一边抬起的嘴角里像是藏满了讥诮,他说:“只不过才尝了两天新鲜,就开始嫌弃起我来了?你当初往我床上爬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
阮菲菲有心想说他“无耻恶心”,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跟他一样,咒骂的话在肚子里绕了三圈,终于全都被一股脑扔进了消化系统。
她和他一样,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里去。
“姓聂的用着还舒服吗?”
阮菲菲脸色冷了下来,随即又笑了,看着他回道:“好不好用小叔叔难道不清楚吗?”
“你这话说的,就跟我用过似的。”阮文铮哼笑。
阮菲菲见他装傻充愣,就也不再跟他多说废话,点点头,她说:“哦,那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好用,”她弯起唇和他笑,“特别好用。”
阮文铮唇角两边噙着的笑堪比画上去的,他低头慢条斯理地打开袖扣,将袖子往上折了两下,露出小臂,又松了松领带,解开前两颗扣子。
阮菲菲直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肯定不会让她太好过,刚想起来跑路,对方却仿佛早有预料般伸出手臂往她身前骤然一挡,下一秒,她就被准确无误地拉到了他的腿上。
坚硬无比的臂膀牢牢将她箍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放开,阮文铮,你弄疼我了!”
阮文铮充耳不闻,几乎与她面对面贴住,随即轻轻问道:“再说一遍,哪疼?”
阮菲菲的心无可抑制地砰砰直跳。
他咬住她的下唇,近乎是在逼迫她,“说啊!”
“你把我胳膊弄疼了!”
阮文铮退开一些,翘着一边唇角,似笑非笑:“你知道我疼的比你疼的多了多少倍吗?”
车轱辘似的问题听的阮菲菲心烦意乱,静默一瞬后她再次挣扎开来,“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放开……啊!”
他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往下扯,让她不得不仰起头去瞧他唇边仍然挂着的笑,那笑容好似带着可以直达神经的尖刺,让她头皮阵阵发麻,但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你真以为我送你去聂家是给他当老婆呐?一口一个老公,阮菲菲,才几天啊,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阮菲菲被扯的一脸狰狞,闻言却是笑了,“你后悔了?真不好意思啊,晚了——”
冰冷干燥的手指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尚未落下的尾音猛地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话语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一样,“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阮菲菲无力地翻起白眼,两只脚不住的到处蹬踹,然而却是全都无济于事,她承受着阮文铮更变本加厉的折磨,可以呼吸的空气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稀薄,恍惚间她好像都开始回忆起了从前,仿佛人间走马灯。
她渐渐不再挣扎,体内的力气好像被尽数抽干了一样,感觉到脖子差不多要被勒断了也无暇顾及——恍恍惚惚中她竟还在想着,活着的时候不能如意,没想到死了死了还不能留个全乎的,也不知道是把谁给得罪了。
有道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像呢喃又像召唤,“菲菲,菲菲!”
空气再次一股脑涌进来时,阮菲菲险些直接被冲得背过气去,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金星闪烁,有人在身后大力敲打她的背部,不知哪次敲对了正地方,才得以让她将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给顺出来,呼噜呼噜的活像个快要寿终正寝的破风箱。
她斜斜地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捯气似的止不住的咳嗽,目光略有些涣散,瞧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阮文铮都有些不大清楚,然后她就笑了,拖着快要冒烟儿的嗓子沙哑道:“满意了吗?”
阮文铮沉着一张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满意的话我就走了。”
她说着慢慢站起来,还是有些晕头转向,不过不妨碍走出这道门,没人拦着,她踉跄地往门的方向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临近,她也只是无力地笑笑,心里甚至还有了某种扭曲的报复的快感。
毫无意外地被人又扯着头发拽了回去,男人将她粗暴地抵在沙发里面,漆黑的眼底仿佛蓄着一团随时都有可能卷走一切的巨大漩涡,他发狠似的咬住她的耳朵,低低道:“我让你走了吗?”
阮菲菲安静两秒钟,倏忽间像是笑了一下,嗓子哑的吐字都不太清,“哎呀,怎么办啊,我嗓子坏了,都叫不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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