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第一后:武领天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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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林菀柔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她被丫头婆子们搀扶回昭阳殿,躺在美人榻上,浑身因惊恐仍颤抖个不停。
    “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林菀柔惊惧地睁大眼睛,紧盯着门外,空洞的眼里只剩黑在蔓延。
    “娘娘,您说谁回来了?”贴身侍婢担心地问道。
    林菀柔一把抓住婢女的手,紧张地说:“是画颜!那个舞女就是画颜,她回来了!她要找我报仇,她找我报仇来了!”
    “娘娘,您看错了,那不是画颜,画颜的眼睛......早就没了......”婢女一边替林菀柔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安慰道。
    “是啊,她的眼睛......怎么会......”林菀柔想起红衣女子冰刀子一般的目光,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她不住地摇着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她!”
    说着,她忽然想起从前她做过的许多事来,画姝惨死的画面,画颜被剜去的双眼,被毒死的画太守夫妇......这些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中回放,快要将她逼疯。
    她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摸,玉牌不见了!
    她想起先前换衣服的情形,忽惊跳起身,环顾四周,将身边的每一个丫头都细瞧了一遍,却找不到那个名叫小蓝的丫头,“小蓝......小蓝?”林菀柔踱步在丫鬟中间再次细细打量,她忽然明白了一切,“小蓝,胜蓝?”
    疑虑终于被验证,林菀柔却浑身无力地跌坐了下来。
    丫头婆子们不知究竟,见贵妃如此反常的模样,慌了神,交头接耳,“画颜不会真的回来了吧?”
    “那还得了,皇宫岂不是要被她闹个天翻地覆?听说她的本事大着呢!”
    林菀柔从痴惘中惊觉,怒斥道:“闭嘴!都给本宫闭嘴!”
    “娘娘息怒!”堂下丫头婆子跪了一地。
    “不会的......本宫是大宋贵妃,身居高位,宫内戒备森严,她不可能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林菀柔一边搀扶着丫头起身,一边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本宫乏了,扶我进去休息。”林菀柔终于稳下心来,揉着剧烈疼痛的太阳穴,一边往寝殿走去,慢慢地她停下了脚步,推开身后的丫鬟,惊讶地盯着茶桌上摆放的一株鲜艳的,茂盛的桃花。
    桃花向来是桃园的标志,如今已是秋分,过季的桃花突然出现在林菀柔的寝殿里,明显意在暗示着她什么。
    看来皇宫之内早已布满了桃园的眼线。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林菀柔一把推翻那只花瓶,神经质地左顾右盼,草木皆兵。她再也不敢闭眼入睡,生怕一个不察,死于非命。
    她再也忍受不住这渗人的恐惧,顾不上妆容不整,提起裙摆,推开众人的阻拦,快步朝慈禧宫奔去。
    要赶快将画颜擅闯宫闱的消息告诉太后,最好能让太后发兵将她围剿!
    时间匆促,她轿撵也不坐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慈禧宫门外。
    林菀柔扯下紧贴着脸颊的湿乱的头发,气喘吁吁地爬上慈禧宫的阶梯。
    侍从也被林菀柔失态的模样震惊,生怕她冲撞了太后,连忙上前阻拦:“贵妃娘娘,太后已经就寝,明儿您再来吧!”
    林菀柔一把将那侍从推开,自个开了门冲了进去。
    “太后!赶紧,赶紧派人去追,她......回来了!”林菀柔直径冲到太后的寝殿,来不及行礼,着急忙慌道。
    太后正更衣,忽听见身后一阵喧哗,回头一看,又是林菀柔,不由皱起眉头,怒斥道:“放肆!”
    林菀柔被这一声呵斥惊回了神,双腿一软跪在太后面前,“太后恕罪!臣妾......臣妾实在逼不得已!”
    “哦?贵妃究竟因为何事,竟连哀家的寝宫都敢闯,哀家倒要听你说一说,若说不出个头尾,别怪哀家不留情面!”太后早就厌烦林菀柔整日为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的事告状,往日看在她不幸丧失的孩儿上,尚可容忍,今个又追到宫闱闹得她不得安宁,可算是被她彻底给激怒了。
    林菀柔见太后终于肯听自己说话,双眼放光,立刻站起来凑到太后身边说道:“太后,画......”
    门外匆忙跑进来的侍卫打断了林菀柔接下去的话。
    “启禀太后,大事不好了!雍华殿走水了!”
    “什么?!”太后拂开挡在跟前的林菀柔,霍然起身,质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支支吾吾道:“回太后,雍华殿常无人看管,今夜风劲又大,吹翻了殿堂里的蜡烛,所以才......”
    太后一边急着往门外走,想起什么,又问道:“太妃和公主怎么样?”
    侍卫更加结巴起来,“回太后,太......妃和公主......没能幸免......”
    太后忽然顿住了脚步,似惊又似喜:“果真?!”
    侍卫一个劲点头,“火势猛烈,恐怕尸骨无存了......”
    尽管太后没有再发声,但她上扬的嘴角仍然显露了她畅快的心情。
    林菀柔又从寝殿追上,“一定是她放的火!太后,再不派人抓她,就来不及了!”
    太后回身,疑惑地问:“贵妃是说有人故意纵火?是何人这么大胆?”
    林菀柔激动地点着头,正要说出画颜的名字,忽见守卫在太后门外的两名禁军双双抬头狠狠盯着自己,一只手指已经渐渐撬开了剑鞘,亮出锃亮的半截刀柄,顿时将她嘴里的话吓了回去!
    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后背一阵阵发凉。
    都是她的人!连禁军也不例外!
    输了,彻底的输了!
    如若此时与她正面对抗,恐怕再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只得暂时隐瞒,另觅生机。
    想到这里,林菀柔断然摇头,“臣妾不知......臣妾只是猜测不知是哪个奴才对太妃怀恨在心......”
    太后欲要发问,忽又见一侍卫前来禀报,“启禀太后,通州战役,檀将军......败了!”
    “什么?!败了?!”太后被这一消息震得慌了神,连连后退。她迷茫地看着南面怒火涛涛的红光,喃喃道:“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太后......”林菀柔从未见过太后这般慌乱的模样,小心扶着她,轻声唤了一声,生怕她一时激动晕厥过去。
    太后定了定神,目光凶狠地问道:“檀将军在何处?!”
    侍卫拱手道:“檀将军正跪在宫门外,等候太后指示。”
    “立即让他来见哀家!再将谢大人和徐大人叫来!”太后一把推开两旁人的搀扶,整了整衣襟,像一阵狂风一样飘远了。
    “是!”侍卫快步跟在太后身后,也跑远了。
    林菀柔胆战心惊地暗自朝那两名禁军侍卫看了一眼,见他们看也不看自己,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可她却再也不敢做试验,搀扶着丫头着急忙慌地赶回了自己的宫殿。
    太后怒气冲冲地赶到太极宫,皇上刘义符还未曾到场,太后自撩开垂帘,直接走于殿堂前皇上的宝座上坐下。
    她怒然拍案,朝着堂下跪着的檀道济呵道:“怎么回事?说吧?!”
    檀道济的脸刷地涨红,伏拜,悔恨道:“回太后,是臣失察,臣有罪,请太后治臣的罪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哀家说清楚!”太后吼着嗓子说道。
    檀道济微微抬头,这才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末尾他仍忍不住疑惑,“那朱超石我最是了解,只会舞刀弄棒,没什么文化,若是单他一人,是绝无可能破了我的龟藏阵,这厮背后定有高人相助!”
    太后冷笑一声,“檀将军倒会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檀道济被太后的话堵地瞠目结舌,从跟随先帝打江山以来,无论是先帝还是如今的皇上也不曾对他说得这般羞辱之言,可他又无力辩驳,只等耸着脑袋听之。
    徐羡之站出来打圆场道:“太后息怒,檀将军自开国以来,功绩有目共睹,臣相信檀将军定是尽了全力了。此战檀将军虽有失误之处,胜败乃兵家常事......”
    太后打断道:“徐大人是说哀家强词夺理?!”
    徐羡之怔了怔,忙下跪答道:“臣不敢,臣失言......”
    谢晦却有不同之见,他听说朱超石有高人相助,倒信几分,上前禀道:“太后,臣觉得此事的确没那么简单。通州与沛县,庐陵县接壤,那位高人恐怕就是出自这两家之内。”
    檀道济立即接口道:“定然如此!我记得当时通州城内出了一位少年,竟敢单枪匹马上前叫阵,且武功极高,十丈之高的围墙,轻易跃过。依我看,他定是江湖中人。”
    “江湖少侠?轻功极高?”谢晦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忽灵光一闪,说:“太后,那江湖少侠定是桃园的人!坊间早有传闻,那画颜死而复生之后,投奔了三王爷。那朱超石恐怕早与三王爷做了勾结!”
    徐羡之半弯着腰,心中猛然一惊,想着自己总该说些什么,替三王爷洗脱些嫌疑,他抬头说道:“太后,臣到以为三王爷一向只顾饮酒作曲,不大可能有此闲心,再说他一心向往逍遥隐事,哪成得了这般气候。臣到是觉得,二王爷刘义真,四处招兵买马,府中幕僚聚众,那高人保不齐就是从庐陵王府出来的。”
    谢晦向徐羡之冷瞄一眼,“徐大人此话有些牵强了吧!”
    徐羡之一脸平静道:“臣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别无他意,不像谢大人。”
    谢晦早对徐羡之有了怀疑,怒指着他说:“徐大人千方百计替三王爷洗脱,是不是你二人早已勾结?!”
    徐羡之淡定地甩过一句,“谢大人千方百计替二王爷说话,有何居心?”
    “你!信口雌黄!”
    “够了!哀家让你们来是替哀家分析形势,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太后扶着沉重的脑袋,不耐烦地打断道。
    在后宫待了一辈子的女人,一路披荆斩棘踏平了多少难关,总有她的过人之处,此刻她仍旧发挥了她的特长,从混乱之中精准地抓住问题的核心。
    她抬起沉重的脑袋,目光深沉地望着檀道济问道:“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哀家感兴趣的是,”说着,她朝前探了探身子继而问道,“檀将军如何能安然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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