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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小子的堪舆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火上浇油,水淹门庭…”九叔想着想着就有点急眼了,隐隐抓住了一丝灵感,却一时半会想不出个所以然。
“还想个屁啊,他平时不积阴德就算了,还老做缺德事,把你的话当耳边风,出事是迟早的,你就算念着旧情,也早该还完了吧?纵子如杀子,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天要收他,老头你要继续帮…就是逆天而为了啊,诶,老头,跟你商量个事,明天晚上你就在家呆着吧?我自己去牛长坡把那血尸收了~”
夜落往后倒走,一把搂在九叔的肩膀上,嬉皮笑脸道。
“罢了罢了,你说的对,我是越老越糊涂了,还不如年轻人看的通透了…”见夜落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九叔只是瞪了夜落一眼,却出奇的没骂人,反而也把手搭了过去道:
“你小子毛手毛脚的,又喜欢装,装啥来着?哦,装比!我不去看着点怎么行?万一你被那血尸咬了,没人给我养老送终也就算了,到时候回来咬我一口乐子就大了!”
夜落知道老头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只能无奈道:“好吧,到时候你站远点…我可没功夫管你。”
“对了,张寡妇这件事,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九叔说完,回头望了李大雷的别墅上方道,那别墅顶上盘旋着一股淡淡的黑气。
夜落一副“就你事多”的表情,无语道:“想这么多干嘛,明天先把血尸收了再说,张寡妇就算要尸变,也没那么快。”
两人回到了住处,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天气炎热,夜落舒服的冲了个澡就出门去了。
天一黑,老头躺在木板床上,老往门外看去,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难道今晚要出什么事?
夜里十二点,在村口通往镇上的分叉路边,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打着手电,扛着锄头和拿着麻袋溜进了后山。
在拐子村后的牛长坡,据说这里原先是一片乱葬岗,埋的都是些汉奸或者鬼子的地方。
和牛长坡相对的另一边,是块新坟地,但那边的坟地和牛长岭不同。
这片坟地只要是邻近几个村的人,都是可以共用的。
按照这里的习俗,凡是寡妇、未婚、意外,枉死的女人都要埋在这片坟地的。
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未满三年的坟,是不可以立碑的,有些条件好,不是那么重男轻女的家庭,都会在三年满后过来立碑。
但这毕竟这是少数,这片地的新坟加上旧坟,大大小小也有千来个,但有墓碑的坟。
却是连一CD没占到。
要去牛长坡或者新坟地,就只有通往后山那条斜坡,这片山地一年四季都是雾影朦朦。
只不过在夏天雾没那么重,但到了冬天,这里的雾浓的你一头扎进去,连面前的手都看不清。
“二狗啊,要不我们别去了吧,这买卖咋们不做了,最多被人骂一顿,我跟你说…今天早上起床,我这眼皮就一直狂跳…真的,我要骗你我就是王八养的!”
拿着麻袋的是个胖子,语气有些怯懦,生的肥头大耳的,他尽量和两旁的杂草保持着距离,还时不时回头四处张望,好像草里突然会跳出什么妖怪把他给拖走一样。
“三胖,昨晚咋们可明明说好的,最近手头紧没办法,你也看到了,这日子过的,裤腰带都快勒断了,老子可不像你,不吃不喝还有这么多脂肪消耗,好了,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先干他这一票再说,哎,走啊!你不就是怕鬼么?都这么穷了还怕个屁啊?”
寂静的夜里,走在通往坟地的路上,二狗扛着锄头走在前头,他其实自己也是怕的不行,又听三胖说的这么邪乎,一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但一想到隔壁村的王土豪,许诺事后会给他们每人三千块钱,顿时一颗胆又慢慢肥了起来,忽然二狗好像想到了什么,正好找点话题来缓和下气氛,不然这死胖子半道吓跑了咋整。
“你狗日的不是惦记那张寡妇很久了么?每天晚上想着她撸,有个球意思?别告诉我,你不想尝一下?”
啧啧啧!那水汪汪的…妈呀,那张寡妇都没了,自己还想什么眼睛啊?二狗默念了句阿弥陀佛,裤头撑得老高,一颗心都被自个说的活络起来。
“这…这行吗?那你,你就不想也试一下?我,一个人可不敢…”
二狗刚说完,三胖就心动了,他腆着一张脸,跟打了鸡血似的,此刻脑海里全是张寡妇娇媚的面容,和那诱人的身段,前凸后翘…那胸脯就跟两颗跟地雷似的。
“那必须的啊,咱俩谁跟谁啊,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吃了肉什么时候没给你喝过汤啊?不过嘛…我先来,先帮你热热!我去!受不了了,快走快走!麻利点!”
傍晚停的雨,这会又断断续续的下了起来,二狗单薄的身子披着条雨衣,一想到等下和张寡妇…脚步都忍不住加快了。
“谁先谁后,我无所谓,我不要紧…的!哎,你慢点,等等我啊!”
三胖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那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眼皮又一阵狂跳,他还以为是兴奋的缘故,一路小跑下来,居然不带喘的,觉得身子都轻了不少。
张寡妇的坟头很好找,在这条路右拐一直走到新坟地的入口就是了。
按照拐子村的习俗,不管张寡妇是怎么死的,她都只能埋在外头,是没资格葬到里面的。
很快,两人来到了新坟地,因为现在是夏天,山里的雾不是很浓,但现在下着细雨,即使打着手电能见度也只有不到十米。
在新坟地的入口边上,果然有一座新坟,二狗两眼放光拿过三胖手上的麻袋,踩着湿哒哒的黄土一深一浅就跑了过去。
坟头的土壤很新鲜,就算没下雨,这里的泥土一样很松软。
“二狗,这不是张寡妇的坟吧?”
三胖站着不动,拿着手电照在坟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有些疑惑,坟头上原本压着纸钱不知道去哪了,土也有点像刚翻过不久的样子。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二狗一听,连忙仔细一看,这坟虽然有点新,但的确不像昨天才下葬的墓,他赶紧从麻袋拿出一张纸钱压在坟头上,又拜了拜才转身去找张寡妇的坟。
“二狗,在这呢!”
两人分开在附近找了一阵,随后,三胖站在张寡妇的坟前,兴奋的对着二狗招了招手。
“就是她了!你还在那摸什么呢?开挖啊!”
看那坟头前散落着不少烧了一半新鲜纸钱,二狗想也不想就认定了这是张寡妇的墓。
他拿过锄头,朝掌心吐了口唾沫,又搓了搓正准备挥舞锄头挖坟。
“你急什么,咋们干这事,规矩还是要有的,先上几炷香,烧点纸钱,咦,怎么湿了?”
三胖没理会二狗,顺着灯光,见从麻袋里摸出纸钱都湿透的糊在了一起。
“湿了就湿了啊,别磨磨蹭蹭的!”二狗急得不行,一个劲的催。
“香,香没湿,先点着!”三胖赶忙抽出了几根,又从裤带里掏出打火机,打了半天愣是打不着。
“马拉个把子,就你屁事多!再摸下去天都给你摸亮了!”二狗色欲昏心,来了脾气,一巴掌把三胖手中的打火机和香给打掉了。
“好,那,咋们挖吧!”见二狗来了脾气,三胖马上就怂了,一声不吭的接过二狗递来的小铲子铲了起来。
张寡妇的坟头不大,是昨天中午堆的,这里的土本来就松软,又经过两天的雨水浸泡,就更加好挖了。
“二狗,你不会真的想那啥吧…要不,我看就算了吧?张寡妇其实也是挺可怜的一个女人…”
三胖一开始以为二狗是为了缓和气氛才这么说的,但看着二狗现在这副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那随便你,到时候后悔了,可别说兄弟我没照顾你!行了,快挖吧!”
三胖瞧见二狗凌厉的眼神,不是很情愿的继续挥起小铲子,才十分钟的功夫,两人就挖开的坟包上的土。
“把凿子和锤子拿出来,愣着干啥,拿出来啊?”没多久,二狗挥舞的锄头好像撞到了张寡妇的棺木,发出一声闷响,吓了两人一跳,但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二狗哪里还怕什么。
“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锤子不见了!”三胖流了一身的汗,但奇了怪了,一点都不觉得累,他把小手电咬在嘴里,在麻袋里摸了半天就是找不着锤子。
“老子千叮咛,万嘱咐,出门前还特地问了一遍,你跟我信誓旦旦的说带全了,现在,你告诉我锤子不见了?你特么的怎么不把脑袋放家里?”
一听三胖把锤子给漏了,二狗顿时就脑热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可我,明明…拿了锤子的啊,我还检查了一遍的!”三胖有点心虚,似乎在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拿锤子这回事。
“我他么热了狗了才认识你这个蠢货,光吃肉不长脑,挖啊!先把棺材边的土挖开,在用锄头翘!”
二狗心里堵着一股邪火,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又看到三胖又愣着不动,抡起拳头往三胖胳膊捶了一下骂道:
“你特么的!又给我发什么呆!老子今天要被你气死!”
忽然,一阵山风吹来。
那断断续续的细雨停了…
“不行了,实在,实在挖不动了!让我歇一会…”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两人挖开了盖在棺木上的土,又把边上的土清理掉,三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那就休息五分钟,不,十分钟!一秒都不带多!”二狗也累的不行,但见张寡妇的棺材面上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心想这一切都值了,自己正好休息一下,一会还有别的力气要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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