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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南山推开的叶少城将眼泪擦拭干净,恢复了之前一副淡然的样子。只是听到老者的话后,眼神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神,这也与刚刚痛哭的他天差地别。
“不同意?”
叶少城渐渐将头转向说话的老者,只是语气平静到有些吓人。
那老者见叶少城如此状态,心头一沉,没想过这位少祖对这个小子还护的紧。可是一想到自己被眼前之人毒害的孩子,还是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少祖,这厮残害同族之人,希望您能公平裁断!”
说罢,还像模像样似的拉着旁边几位,不住的说着什么。
“没明白我的话?我说是你说的不同意?”
老者听到此话,心头暗暗叫苦,原本以为这个少祖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态度不会有多强硬。可任谁都没有料到,今天叶少城会有如此的态度。
唉!
我苦命的孩儿!为父定当为你主持公道!
“少祖,族规不可破,我叶家后生若是连族规都无视,想必也是走不长远了吧。”如此说罢,老者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对上叶少城此时凌厉的目光。
话音刚落,叶少城此时的眼神一阵紧缩,心里也是一阵惧怕,毕竟若是让有心之人坐实了他这不守族规这条罪名,想必就是那位老人家也是保不住自己了吧。由此,还是将自己的语气放缓,尽量是此时的自己说话的时候平静些。
“呵呵,柳老严重了。少城身为叶家一份子,当然不会触犯族规。同样我也只是想表达我个人的意思。”说罢,朝着前方的十一个人一一行了个礼,“各位叔伯长辈都是看着我叶少城长大的,即便如今的我才十二岁,可是各位应该明白我自两岁开始就在老祖身边待着,所以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说就代表我不明白!”
“他,叶南山,是我堂哥,各位也很明白吧。”叶少城此时也是虚指了一下叶南山,便继续说道。
“我不明白为何自我三岁开始变少有家族子弟愿与我玩耍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只有南山哥哥没有,他虽然看上去冷漠傲气,但是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他。”
说罢,朝着叶南山深深鞠了个躬,同时起身看着柳老。
“我知道此次南山哥哥因为不满家族的安排而因此犯下了大错,可以说是罪不可恕吧。可是我仍然希望各位长辈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他的天赋各位也是看在眼里的,未来的成就也定然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当柳老听完此话再看看周围不住点头称道的其他几位副堂主,心里顿时觉得不妙,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少祖“蛊惑人心”的本事了。
深深的看了叶少城一眼,眼中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恨意,却并没有多言语。
叶少城看着场中渐渐被自己说动的人们,内心不禁一阵欢喜,至少在他看来,只要底牌还在,这些人的态度就这么保持着,叶南山想死估计都难了。
想到这里叶少城忍不住得意的看了看叶南山,像是在邀功似的,神色中难掩孩童似的心绪。而叶南山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神态也是明白了叶少城,自己这位好堂弟所做的努力了。同样也是对着叶少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感动之色。
一看情况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想范围,柳老赶忙激动的大叫,“少祖,虽说法无外乎人情,但是家族若无法而不立啊!”
说完,还是求救似的看向上首处的叶定军,眼神之中倒是透露出了希望他可以为自己做主的想法。
而上首处端然而坐的叶定军此时也是注意到了柳老的目光,微微一怔,心里还是轻轻一叹,这样做,只会让这孩子更加恨我了吧。随即伸出右手朝着叶少城轻轻的招了招,随后也是用眼神示意他们都坐下。
“少城,你也坐下吧。”话音刚落,叶定军便用更加宏亮的声音说道。
“叶老说的对,我叶族无规矩不成方圆,无法而不可长存于世。叶南山,毒害柳执事且存在恶意逃脱,即便身为我叶家子弟可还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堂宣布,废掉叶南山奇经八脉,破除体内三百六十五处穴窍,使其为普通人,并逐出我叶家主家,前往世俗打点家族生意吧!”
此时的叶定军声音早已是颤抖不已,而听完此宣判的叶南山叶少城二人,脸色骤变,尤其是叶南山眼神顿时变得灰暗起来。普通人,对他来说,和死也是没什么区别了吧,换句话说,那便是生不如死吧。
“叶叔,此事万万不可啊!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叶少城此时也是急急忙忙走到叶定军面前跪下,语气带着丝哭腔道。
“少城,起来,身为我叶家的少祖,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小城子,你起来吧,我不值当你这么做。既然执法堂主已然宣判,那便有他的道理,我等叶家子弟理应遵守便是。只不过,希望在废我修为之前可以同我说几句话吗?”说罢,叶南山第一次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台上的叶定军。
看到叶定军不言语,只是严肃的望着他点了点头,叶南山此时也是点头回应一下,以示明白。
“第一句,我要对柳老说。你的儿子是咎由自取,我不杀,以他的作风,以后还是会有别人杀了他。”
“第二句,小城子,之前确实是为兄小肚鸡肠了,在这里,我跟你道个歉,希望可以原谅我。”
“第三局,我想对自我出生之时便弃家而不顾,母亲病死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好父亲说一句。”
“父亲?”
“嗯?”
“叶南山不是从小父亲便没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又冒出个父亲来了。”台下众人听到这句话皆是感到很疑惑,毕竟叶南山是什么情况,他们作为长辈还是清楚的很。
“叶南山,你是不是吓傻了?你父亲不是早就死了吗?”有人还是忍不住,大声朝着叶南山问道。
“嗯,在我眼中的确是死了。”此时的叶南山异常的平静,不急不缓的说道,“可是,我母亲是个痴情的女人,她死都还是念着他,我也不知道啊,他到底哪里好了!”说罢,眼睛猛然盯着上首处的叶定军。
“你说是吗,我所谓的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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