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家的小娘子

第二百一十章 绝望,狠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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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他好似睥睨天下的王,双眸之中含着冷光,无情亦无义!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他的心底里却已然痛到不能自已!
    她为了离开他,连他这样虐待她,她都能忍着说话,不求饶,甚至丝毫不反抗。
    “你当真……如此……”爱他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她身体好似被撕裂的痛着,却依然费力的点头。
    “我爱他胜过你!”
    云胡子淡定的等她说完,然后冷冷俯身,丝毫不带感情的攫住她的双唇,没有任何柔情的噬咬、辗磨,这副模样好像在对待一个曾经爱到极致却在某个时期突然就不爱的玩偶。
    “好,你爱便爱了。”他这么久全身心的付出,就得到这么一句话。
    他突然恨了……
    恨她为什么让他动了心,却又选择抛弃他。
    原来她跟以前的那些女人没有区别,她是别有用心的,她在利用他……
    他好恨,恨不得将已经在他身体里的这个女人的血肉吞下去,然后重新揉捏成形,让她此生只记得自已,眼中再无旁人。
    他愤恨的蹂躏着身下的女子,他曾经那样温柔的待她……
    跪坐的两腿因为他的暴力运动而磨出的血丝顺着女子的青裙缓缓流淌下来,和着黄土一点点的染成无可分辨的颜色,看得他的眼睛泛酸。
    泪水猝不及防的滴落下来,顺着男人愤恨的脸颊滚出,大颗大颗的打在女子脏污的脸上。
    他哭了!
    沈华灼痛到极致的身体好似麻木了,可他喷涌而出的泪却让她完全恨不起来。
    爱到极致所以才会恨到极致吧,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也是她自找的!
    云胡子已经记不清楚在她的身体里复苏了多少回了,每一回他都不愿意拿出来,就任由他们那样亲密接触着。
    他以为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永远捆着你,便是一块儿死我也乐意!”
    他一边温柔的扶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的红痕与掌印,一边用力的冲-撞着她的身体。
    昏迷过去的沈华灼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什么,她只觉得痛,身体痛,心更痛……
    “得得……”的马蹄声传来。
    掉队的傅青渊总算找到了他们的所在。
    远远的看到一堆坟头,到处找不着他们的影子。却在他凝神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黑点。
    他赶紧打马跟过去。
    盯住了那个小黑点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是躺在坟包上的人。
    “咳咳……”
    沈华灼被折腾得狠了,只觉一阵阵风过,又是一阵阵疾风骤雨而过,然后身上便被一件灰白麻布长衫包裹起来,再睁开眼,身上的男人的不见了,却见傅青渊牵着马快步跑过来。
    “华灼。”他早就改了对她的称呼。
    在她不想做云家媳妇的时候,他便已经不再叫她云娘子了,他从来都是最体贴的那个人。
    沈华灼昏迷乍醒以为自已还是浑身赤果的,连忙低头看,却见身上穿着云胡子的外衫,衣摆理得整齐,便连头发也被他束成了一个马尾。
    只透过眼前石碑的光泽,她瞅见她的脸上却是灰黑一片,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漏了她的脸没擦。
    “傅大少爷。”
    她嫌在傅青渊面前半躺着的姿势太难看,便想坐起身子。
    一动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手指无意间拂过大-腿内侧,只觉得上面像是肿了一圈儿,动一动便疼得厉害。
    她不知道云胡子到底在她身上发泄了多少次,她一次次的忍耐,实在忍不住才累晕了过去,甚至连他离开也毫无知觉。
    虽然对于云胡子的狠心有些难过,可是如果这样能够断了这份孽缘,身体受些苦又如何?
    她原本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却是这劳什子的感情让她变得不像她自已。
    如果时间还能重来,她想做一个不那么容易动心的人。
    人一旦没有了感情的束缚和牵绊,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痛苦和伤感。
    “他……他竟然这样对你?”傅青渊走得近了,便见她脸上红印纵横,灰黑相间,嘴唇微微肿着,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看去,虽有衣衫紧扣遮挡,可沿着那纹路却仍能看出那上面有男子在欢好时留下的诸多痕迹。
    他心头阵阵窒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干咽着说不出话来,双手紧握成拳,手指骨节“咔咔”作响。
    “云胡子他……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看看四周的阴森,他居然把她劫持到这样的地方来,对她做……那样的事。
    他们虽是夫妻,可……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要一想到这事,他就觉得心里似乎硌得慌,像是有人拿了铁块堵住了他的喉咙似的。
    “不怪他……”
    要是她被人用那样的话肆意攻击,只怕连她也忍不住出手。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一直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但是天知道,他曾经有多想让自已也置身其中,做一个局内人。
    “没什么,都过去了!”沈华灼强撑着坐起来,然后扶着墓碑缓缓站直身子。
    可被折腾得太久,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承力,一动就打闪,摇晃得厉害。
    “你……你别逞强。”傅青渊赶紧扶了她。
    “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她仰头,强行把眼泪咽回去。
    原本那么相爱,可……原本爱情临到了头才是最没用的东西,救不了他,他们只能忍受生离,否则便是死别。
    此刻经此一事,她可能真的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了,他温柔时候似水,冷漠时候似冰,躁动起来时似火……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是她放在心底里的那个他。
    “你一心为他,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傅青渊纠结着这个问题无法释怀。
    沈华灼轻轻摇头,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傅青渊缓缓回身,突然用力搂住她,她的腰一如想象中纤细瘦弱。
    温香软玉在怀,他却激不起丝毫的涟漪,心中惟有担忧与心疼。
    “是我不好,不怪他!”沈华灼想推开他,可全身的力气早被云胡子耗尽,此时连站直身子便都是一种奢侈。
    “他此生何幸,何幸……竟能拥有你……”
    傅青渊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蹭着她身上的掌印,心碎得难以自抑。
    “哪有幸与不幸,一切全是命数罢了。”
    沈华灼惨淡一笑,脸上皆是灰败。
    拒绝了云胡子的靠近,她的心比她想象中更痛。
    “我们回城,收拾东西回零陵郡。”
    她要走得远远的,让他完全死心,答应何玉珠娶他为妻。
    这样他就能得救。
    “好,好,好,都听你的!”傅青渊心疼的抱了她上马。
    这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待遇好多了,傅青渊横看竖看,都不敢把她随便放下,生怕硌着她。
    沈华灼却是淡淡笑着:“我无事,再不走天便要黑了,这里还挺糁人的。”
    全是荒原和坟头。
    两人身影随着马蹄声缓缓远去。
    侧柏树上却突然跃下一道身影,他只身着白色中衣,便正是被他们认定已经独自骑马离开的云胡子。
    原来他一直都不曾离开过,他怎么舍得离开她,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坟头林立之处。
    他只是想要惩罚她的不听话,让她受些苦头……
    可当他隐藏起来,她却毫无芥蒂的跟着前来寻她的傅青渊走了。
    他的心再一次落入谷底。
    她终究是不爱他了……
    可笑他还一直都看不清她的心,不相信她说的话。
    “该死心了!”
    他冷冷告诫自已,侧过头来,怒吼一声,只身趴下蹲在地下扒起其中一座坟墓来。
    “啊……”
    他怒吼的吼叫声远远的传扬开去,夹在山谷间,回环旋转……
    走得不远的沈华灼心头微震:“这是……他的声音。”
    他竟然没走。
    “是他,他将你留在那里大概不放心。”
    他不想抹黑他在沈华灼心里的印象。
    但是,他这样虐待他一心一意看爱着的女子,这一点颇让他不齿。
    依着他的心理,男人便是再生气,再难过,都不应该拿女人出气,尤其是不该拿那种事情来做惩罚。
    想着他的心又开始痛。
    沈华灼犹豫许久,方才回头,山风拂过她的面容,吹乱她的发,扬起灰白长衫迎风而立。
    云胡子兀自蹲在一座孤坟前,扒开了里面,露出一抹乌青色的棺材。
    在无字墓碑的一方摸出了一个小小的令牌。
    赤金色,上面撰刻着一个大大的冷字,其间还有一行小字,如蚊蝇般小,被黄土掩盖着,山风吹过,吹落半层泥沙,字形掩映……
    他的身后如鬼魅般出现一道全身被灰袍裹着的人影。
    “缘何如此无用?”那人清冷的相询。声音冰冷,不含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是我的事。”云胡子双眼眼眸动都不曾动过,便冷冷的堵住了他的话。
    “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尽至于如此地步,只怕要教老主子失望。”
    那人声音苍老,终于带了一抹感情,却是失望与不敢相信。
    “哼,他只是你们的主子,与我何干?”云胡子握紧了令牌,站起来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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