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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便像一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似的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退开身子,躲在帘幕后面吃吃的笑着:“柳大郎那里我已经说服了他。”
在他抱住她,想要继续亲之时连忙开口。
一听是这事儿,轩辕云天也不好再胡闹了,遂凝神静气细细筹谋。
“我想着这事儿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该搜寻到的证据也搜寻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这些日子轩辕御安倒是本分,与手下人一直深居简出,基本不出来惹是生非。
以至于他想要对付他都多有一些不便之处。
既然小事之处拿捏不住他,那么他就打算直接从大处着眼,直接一把绊倒他。
二人情意浓密之时,便听到了何夫人玉氏来往的消息。
“她是一个人来的吗?”沈华灼从轩辕云天怀里脱身而出,看着绿儿。
“是,不过,她身着灰布长衫,脱簪束发而来。”绿儿回得小心翼翼。
这何家与她面前的主子那早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行了,请她到花厅等候。”
绿儿压下眼中惊讶之色,没想到夫人还会前往,来报之时,她可是一直压着一口气,连大气都不敢喘,就生怕触到夫人的痛处,被她大骂一顿不识趣。
轩辕云天见小娘子已经应了,也不多做干涉,只笑着让她放心,他便自去安排大事。
花厅里,玉氏果然如同绿儿所说的一身素衣素服,头发只用一根同色布带轻轻束着,未曾戴得半要簪子。
“夫人这是何故?”沈华灼为了表示她的诚意也是穿戴得十分朴素。
一身雪白右衽长裙,上面只绣着几枝兰草,布料软和,花色素雅,便将她那张玲珑小巧的脸越发衬雪丽动人。
“夫人又变美了!”玉氏惊呼。
说完才觉得自己方才好没规矩,连忙就要弯腰请罪。
沈华灼却只是笑笑:“何夫人不必多礼,此来何事?”
她虽然不讨厌玉氏,可她毕竟是何家人,她也不欲与她多说。
“夫人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直接,实不相瞒,我此来一来为了请罪,二来是为了家中那不成器的女儿。”
玉氏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可碍着礼数,愣是落不下来。
“她……唉,以前何家所做种种,实在是对不住夫人了,心往妾的病多得夫人妙手回春,才让妾免于病魔的折磨,可是夫家那般恩将仇报,实在是有违天理人伦,妾心生惶恐之至……还望……夫人恕罪!”说到后面,她强忍的泪意已经决堤,泪洒当场。
身子发软间已经跪了下去。
“扶夫人起来!”沈华灼不欲原谅,自然不愿意承她的礼。
“夫人的心已经带到,且说说第二件事!”
她不说原谅与否,只催问第二件事情,这便是已经传达了一个意思,玉氏的道歉她不答应。
玉氏无奈,只好凄凄哀哀的说起第二件事来。
“小女在那冰水之中泡得太久,双腿已然失支意识,遍求医治,均都无果,只得求到夫人面前,还望夫人援手一二……”
沈华灼沉默。
“夫人放心,这次若是能够医治好小女的腿疾,她也已经犯了失心疯,再也不可能清醒过来再作恶……”
沈华灼还是沉默。
“妾只求夫人好歹帮她看上一看,若是不能根治,妾也死心了,只要能够看她一眼,妾便立马带着她坐船去南洋,再也不踏上轩辕皇朝这片土地!”
“此话当真?”沈华灼有些感兴趣。
按她原本的心思,何玉珠就算这一次没能被彩霞郡主母女俩整死,她也不会放过她。
不过……
她抚着小腹,现在不是从前了,她有了孩子,多少还是得为了孩子积些福报。
人啊,这一生,不怕作恶,也不怕遭报应,可是怕就怕在作恶多端之后,报应没能报在自己身上,却遭到了孩子的身上。
这样的报答才会让人生不如死。
“当真,妾虽是一介妇人,从前也是跑船行商的,也懂得一言九鼎的道理!”
“好,我可以替她看看!”至于能不能救得回来,她可不负责。
“妾先行谢过夫人!”玉氏泪眼滂沱。
转身离去之时那道背影实在是让人不忍多看,再无风华绝代,只有苍桑悲凉。
接下来的日子,沈华灼在轩辕云天妥善的安排与保驾护航之下替何玉珠把脉看诊。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双腿经脉被冰水冻坏,淤血堆积,需得扎针配合药物治疗九九八十一日。
玉氏听后,对着她又是一阵感恩戴德,沈华灼为着腹中孩子将扎针方法传授于她,又开了药方,嘱她用法用量。
玉氏果然说话算话,带着疯颠痴傻的何玉珠于一个天色蒙蒙亮的晨间,乘坐马车顺着泠江一路东行,再换行船支一路南下而去。
何万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日之后,他一时之间,失去最爱的妻子女儿,情难自控,失魂落魄三日之后,遂将生意落下,变卖金银细软,乘船追随玉氏行踪而去。
“他们真走了?”沈华灼原本以为玉氏只是说说罢了。
毕竟,被逼到了那一步,什么话说不出来,至于做不做得到,鬼才知道。
“媳妇且看!”轩辕云天手上握着他们一家三口先后出海关的文书。
上面勋章鲜明的盖着南海边镇守镇大将的印戳。
这就证明他们的确已经出海往南洋而去。
“也罢,若是他们不走,咱们总不能真的把何玉珠杀了吧!”若是让她亲自动手,以前可能没问题,现在……为了孩子,她也下不去这个手。
“你不用杀,脏手的事我来办!”轩辕云天握紧小娘子的手,他不仅会杀了何给玉珠,他们何家与此事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不会放过。
他们这一走,倒是救了自己,至少还能留得一条性命。
自此,轩辕皇朝便真的再没有出现过叫何万三的人,他们终其一生再也没有踏入过轩辕皇朝的土地。
泠江王妃的消息没有轩辕云天的灵通,在三日过后,才得到何家已经遁走的消息。
“混帐东西,这人让你们好好看着看着,这都让人溜走了,你们才来报,养你们何用?”
何给玉珠把彩霞推入池水里的仇,她还没有报完,她们居然就跑了,她怎么能够甘心了?
“王妃娘娘,眼下郡主的身子骨……”
彩霞郡主的身子相比何玉珠而言更要柔弱三分,自小好吃好喝的调养着,这一乍然落水,身子骨哪里经受得住,这都缠绵病榻数日了,可一直发烧伴随着咳嗽就不曾好过。
“饭桶,去找大夫,泠江城里的大夫不行,就去给我到京城里去找,我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有不能根治的病!”她大肆喊叫,把自己气得不行,身边人的耳膜都快吼破了。
“是,是,王妃娘娘!”老嬷嬷赶紧着撤走。
唉,郡主这病……听下人们猜测,似乎一开始并不严重的,后来硬生生被那群庸医拖成了伤寒。
现在更是谁也不敢下药,这可怎么办?
她满脑子官司,一路走,一路揉着额头。
冷不丁撞到了前面走来的一个小丫头,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回身就大骂:“作死的贱蹄子,没看到老婆子我在这里吗,瞎了你的狗招子,看不着路,你还看不着人啊!”
“哟,老嬷嬷,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气?”
绿儿用力撞了他一步,这才退后一步,拍拍手冷笑着看她。
老嬷嬷抬头又要再骂,突然想起这绿儿好像是芍药院里的丫头,见她今日如此大胆,连忙往她身后一看,果不其然,在距离她五步开外的距离,世子爷夫就那样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一身兰色绸衣,结裙而飘,一袭紫色大氅将盈盈不可一握的纤握裹住,紫兰相交,更透出脸颊的几抹粉意。
她这还是第一次直面对上世子夫人,不由看呆了。
怪不得一直听下面的人说世子爷将这夫人当成宝贝似的,说话不敢说重了,出门必要搂在怀里,受伤吃饭之时,都是亲自喂,连药都是哄着来……
乖乖,长得这么俏丽多姿,任是谁人也得多用几分心思。
更不用说这夫人还会得一手好医术,又有那培育良种的本事……
医术,等等,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大夫吗?
她厚着脸皮下跪求饶,道自己年老眼花,没有看到贵人在前,实在该死。
“是该死,不过我向来不亲自杀生,不如你自己找个清净地儿自我了断,以免落得一个说话不说话的地步。”沈华灼今日心情好,不计较她的粗鲁,反倒是冷笑着与她开玩笑。
“啊,奴婢该死,奴婢……”
老嬷嬷嚎起来的那声音跟记忆中容嬷嬷的声音一般无二,沈华灼更觉得好笑了。
不过这天儿太冷,她不欲与她多浪费时间,冷冷瞟她两眼,示意她边儿去,别挡道。
老嬷嬷知道这虽然是嫌弃她的意思,却也更是饶了她,她连忙连爬带滚躲到了一边,乖乖跪着等着她先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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