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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我是被阵阵的鞭炮声给吵醒的,起来梳洗好天刚蒙蒙亮,再老家过年时,早上起来就会到村里挨家挨户的去拜年,好怀念啊!以后怕是只能回忆了,小兰在外面敲门问道:“姐姐你起来了吗?”,我开了门让小兰进来小兰进来行了礼说道:“小兰给姐姐拜年了”,我拉她起身玩笑道:“拜年是可以,不过我可是没红包给你哦!”,说着拿出了一个香袋给她道:“这个就算是充数了吧!”小兰高兴的接过去揣道怀里道:“谢谢姐姐,饺子我下好了,我这就给姐姐端来”,说着就出去了。
我是个坐不住的人,在别院时因为是在郊外没什么好逛的所以不怎么出门,可这是京城啊!吃过了饭天还尚早,我无聊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想着现在是过年外面肯定很热闹,便想着叫了小兰出去逛逛,小兰还未出来我便听到有人叩门,这时候会是谁呢?
上前开了门见是容若携青桐站在门外,我忙让他们进来问道:“这个时候你们怎么来了?”,容若道:“出去拜完了年,顺路来看看你”,青桐再身后插言道:“少爷您这也叫顺路啊!从北到南都快顺了半个北京城了”,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容若红着脸尴尬的斥青桐道:“越发没规矩了”,听容若这么说青桐吐了吐舌头忙躲到后面去了,容若看了看我又道:“用了早饭了吗?”“我唤了小兰下去倒茶后回道:“用过了,正准备出门呢!可巧你就来了”,容若道:“你对京城不熟悉,还是我陪你去吧!”,我高兴的道:“那太好了,我正发愁出去找不着热闹地方呢!”接着我又对容若行了礼道:“小女子给纳兰公子拜年了”,说着伸出了手笑道:“快点给红包啊!”,容若打了一下我的手笑道:“红包没有”,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串珠子递给我道:“这个给你,全当是红包吧!”我接过拿在手里看,我对这些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石,只感觉挺贵重的连忙还给容若道:“我和你闹着玩儿的”,容若给我戴到手上道:“既然送了就是你的”,小兰端了茶来容若道:“不用了,我们这就走吧!”,“等等,让我换了衣服再去”,我忙道,前几天逛街时为了出门方便特意买了男装,忙拿出换上又把头发编成辫子戴了帽子来到前院,容若看到我楞了楞,小兰看看我笑道:“姑娘穿上男装还真像是哪家的公子呢!真俊”,我问道:“真的?像男人吗?”容若低声笑道:“我们走吧!”
出了门见有辆马车停在门口,一名小厮站在车前见我们出来放了小凳在马车下我率先上了马车对小兰道:“小兰上来吧!”小兰道:“姐姐快和少爷放心去吧!小兰就留下看家吧!”见她执意不去我也不再勉强,随后容若也上了车,青桐关好车门和小厮坐在外面驾车,马车缓缓的跑了起来,马车行驶在街上,我调了帘往外看,两边的店铺都关了门路上行人也不是太多,我放下帘子失望的道:“怎么一点也不热闹,和我想象的差远了”,容若笑了笑说:“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怎么不见肖嬷嬷和碧荷”,我回道:“我正要对你说呢!我让她们回去过年了”,容若道:“也好,不过你可以吗?”,我笑道:“不是还有小兰吗?”,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容若笑笑说:“我带你去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坐在车里大概有行驶了有二十多分钟,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青桐开了车门道:“少爷就从这里下吧!再往前就过不去了”,容若下了车又伸手扶我下来,小厮自去停车了,容若转身对青桐道:“今个放你一天假,好好玩儿去吧!不过,不许回去的太晚,”到底还是小孩子,青桐高兴的对容若道:“我知道了,谢谢少爷,姐姐,那我玩儿去了”说完蹦蹦跳跳的跑走了,容若又对我道:“我们走吧!没有多远了”。这里的人已经很多了,不时还有花炮声传来,我跟着容若走了又有五六分钟,远远的看着前面的一条街上人山人海的,感情这人都到这来了,容若道:“人多跟紧我,免的一会儿走散了”,我点点头道:“这里就是庙会吧?人真多”。
待真的走到这条街上才发现这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无论男女老少,大人小孩儿都喜气洋洋的,还有卖冰糖葫芦的,瓜子花生的,小孩儿玩艺儿的,吹糖人的,家用百货的,还有卖珠宝手饰,胭脂水粉和各色瓷器的,还有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真是什么都有,沿路走来,还有好多民间艺人在表演,有表演杂技的,练武术的还有耍猴戏的都围满了人,我见好多妇女手中都拿着香问容若道:“这附近寺庙在哪儿?”,容若道:“城隍庙就在前面,怎么了”,我道:“没什么,我只是看到好多人都拿着香,所以问问”,容若笑道:“你要去看看吗?”,我道:“去看看也好”,我便和容若一起往前走,可奈何人太多挤了半天才走了没多远,还差点把我们挤散了,容若握住了我的手,在我身边撑着人可马上就被人挤一块儿了,好不容易走到城隍庙外面,容若放开了我,我心想既然来了就上个香吧!便往庙外卖香的摊前走去,买了香后便拉了容若一起进去。
上了香出来准备回去,舞龙和舞狮子的正好过来在庙前表演,顿时庙前挤满了人我们一时也出不去了索性看了再走吧!
舞龙的师傅们动作闲熟优美把个龙舞的是活灵活现,狮子有两个人舞的小狮子,也有三人四人的大狮子,各种高难度动作引的人们连连叫“好”,后面好像还有踩高跷的和舞花船的,只是离的稍远我正扒头使劲的往远处看,只听身后不远处有人喊叫:“出人命了啊!打死人了,快来人啊!”庙会上本来人就很多,这回到好,更乱了有挤过去看的,也有怕事儿往远处躲的,好一通乱挤,要不是容若拉住我都要把我挤跑了,随着拥挤的人群我和容若来到了近前,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旁边一个年轻人手无足错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嘴里还不住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容若正准备上前,从人群中走出一人,蹲下身子对地上躺着的人查看了一番又把了把脉道:“不要紧,他只是饿的,吃些东西就好了,我说,小伙子你别楞着了,来,搭把手把他抬到一边”,这年轻人见没出人命也缓过了神儿,忙帮着把人抬到了庙会的边上,看热闹的也都散了,我和容若也没了逛的兴致,便也跟着他们出了庙会。
看着路边有卖馄饨的我便要了一碗,又让老板盛了些热汤端着给那人送了过去,容若付了钱后也跟了过来,刚才给那躺在地上的人看病的人仍蹲在地上我把热汤递给他道:“先让他喝点热的吧!”,那人看了看我接过去道:“还是公子想的周到”,说着喂那人喝了一些,这位先生有三十来岁,白白净净的很是斯文,只见那人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年轻人买了些包子回来,见人醒了也很高兴忙把热汤接过去喂那人,这看病先生从地上起来道:“他醒了,就没事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年轻人忙站起来道:“且慢,先生,学生还未谢过先生呢!”这先生道:“举手之劳而已”说着向我们一拱手便离开了。
我和容若在等小厮驾马车来,便和那年轻人攀谈起来,原来他叫蔡志远是来京赶考的,因为怕路上耽搁便早早的上路了还未过年便到了京城,在外过来也没啥意思,听说京城庙会热闹便想来看看,正逛着从身后过来一人拽他衣服,他以为是小偷也没看拽住人便打了一拳,便给打晕了,那人也是饿的狠了,一碗馄饨六个包子在我们说话间全进了肚,我忙道:“够了吗?不够我们再买,”那人道:“谢谢各位,够了,让大家见笑了”,我们听他说话便觉得他应该也是知礼的人,容若上前问道:“听先生说话便知有些学问,怎会流落至此?”,“不瞒诸位,在下也是赴京赶考的书生花光了盘缠,一路卖字画到了京城,这几天生意不好没吃没住的,想着庙会上人多便想来试试”,说着看了看叫蔡志远的年轻人又道:“这位仁兄打在下摊前过时掉了东西,我捡起来便想还给他,庙会人多我好不容易挤到他身后拽住了他,谁知便被他打晕了”。说着拿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闹了半天原来是误会一场,蔡志远接过玉佩忙拱手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太冒失了,我叫蔡志远,不知仁兄如何称呼?”那人回道:“在下姓周名昌字培公”
我一听吃了一惊忙仔细打量他一番,中等个,长的也一般瘦长脸,眼睛不是太大但非常有神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穿着看着虽然落魄到还算整齐,这就是大名顶顶的周培公吗?容若见我这样上下打量周培公便小声问道:“怎么了?”我看小厮驾来了车道:“没什么,马车来了,我们也该走了”。容若向他们二人拱手道:“在下纳兰性德,这位是冷清秋我们就先告辞了,预祝二位金榜题名。”周培公道:“承公子吉言,多谢二位公子相救,请慢走”,我也像他不拱了拱手后便和容若一起上了马车,小厮驾着马车慢慢的朝我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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