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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前。
大家都还处于解放前的忙碌中,即使是下课,S班也是寂静无声,大家都在埋头学习,谁也不说话,也没有心情与时间去说话。
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微微地带着凉意,在这依旧炎热的时期,让人有了透心的舒畅,这种舒畅的感觉更加使同学们安静努力地学习,心无杂念。
“嘭!”
教室门口突然传来巨大而显得杂乱的声响,在这寂静无比的教室里显得突兀,在这整齐有序的同学中显得怪异。
不过同学们的注意力并没有被吸引去,大家都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好奇,还是正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立志读尽人间书”的奋斗中。
我同样没有理会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更准确的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大家跟我也是一样的境界了吧?
雷打不动!
这样安静的氛围直到门口传来一个令人听了觉得发恶的声音,才被彻底的打破了。
“涧飞舒,你给老子滚出来!”
听见有人叫飞舒的名字,我猛然间惊醒,接着就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坐在我身边的飞舒写作业的动作一顿,我转头看着她,见她缓缓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朝前方看去,眼神中露着藏不住的恐惧与反感。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在门口,他的皮肤很黑,两只眼睛极小,看不出什么情感,脸上的肉向下坠得几乎快要掉下来,嘴巴也极宽大,整个人看起来的感觉和他的声音听起来的感觉一样,莫名的令人发恶,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我看着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转头看向周围,发现同学们也都从学习中醒过来,嫌恶的看着门口的那个男人,但是有的则看向飞舒,露出担忧的神色,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注视着她。
怎么了吗?
对了,门口那人刚刚是不是再叫飞舒出去?
刚问完我就听到秦学对飞舒说:“飞舒,别出去。”
我心里生起了疑惑,“他是谁啊?”
不过没有人回答我,因为飞舒已经不顾秦学地劝阻离开了座位,慢慢的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中走向门口,秦学则看着她,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如此严重的担忧。
到底怎么了?他是谁啊?
见他们都不回答我的问题,同学们和秦学都一反常态地放下学习担忧的看着飞舒,飞舒自己也是那样胆战心惊的,我不禁开始着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学,那到底是谁啊?”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着急的想要知道到底会出什么事,因为我看见男人已经粗鲁地把飞舒拽出了我的视线范围,担心、焦急、迷惑的情绪在众人的异常和直觉那男人不是好人的心理中滋长,我不知道我下一刻会不会追出去,所以尽快知道真相,尽快想出对策,才是最好的方法。
“秦学!”
“那就是飞舒的父亲,不,那不是父亲,那是一个恶魔。”秦学看着门口,眼神阴桀,语气冰冷。
哦,既然是飞舒的父亲,那就应该没什么事,可是为什么大家的神情都那么奇怪呢?就好像飞舒在去往地狱一样?
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恐惧感与紧张感,比星海哥哥出国那次还要强烈,想起飞舒那恐惧的眼神中 隐隐含着的无力,心里又是一阵恐惧与疼痛,在这样心理的驱使下,我离开了座位,走到教室门外,想找到飞舒,现在极其的想看到她,特别特别想,似乎只要见到她,心里这难受到窒息的疼痛就会消失。
在教室门口,我急切地寻找着飞舒的身影,可是从二楼教室门口怎么都没有找到飞舒,心里的急迫感和紧张感越来越强烈,它们渐渐地聚齐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紧,随时都会超负荷炸掉。
我猛然间在学校杂物间门口看见了飞舒的脸,什么都没有思考,直接冲着那个方向奔过去,路上正在行走的学妹学弟们一定觉得我身后是有猛兽在追,我也是这样觉得,只不过凶狠残暴的野兽在我拼命奔向的地方,原来在我心里这时就已经把他当成野兽了。
我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刚刚到杂物室的隔间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我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站在门口震惊地听着里面传出来的飞舒低低哭泣的声音,我清楚地听到了心里那一颗负荷*“嘭”一声炸开了,愤怒与心疼充斥着大脑,没有任何犹豫的,我一把推开门,听着门在我身后发出撞击在墙上的声音,急速地走向飞舒的“父亲”,在飞舒和他惊讶的目光中迅速抬起右手,“啪”,又一声响亮的巴掌在杂物间里响起,不过这一次,是打在恶魔身上,我打的。
恶魔没有想到有人敢打他,愣愣的杵在那里,抬起左手缓缓地抚上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对于他的反应,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没打够,心里那一颗*所释放的威力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一团堵在那里,让我难以呼吸,因为如此,也因为刚才一路跑过来,我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着,看了看飞舒通红的眼和清晰的巴掌印,又看了看恶魔怔愣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再打一巴掌以泄心头没有释放的恨意,就突然感觉一阵强劲的风向我的脸颊处冲来,伴随着的是恶魔让人恶心的声音:“小丫头片子,敢打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传来近距离的又一声巴掌响声,紧接着就是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大脑清醒的比身体早,所以我意识到,我被这个野兽,这个恶魔掌掴了。
我竟然被打了!
我竟然被人打了!
我竟然被人扇了一巴掌!
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闯进杂物间时的冲动让我完全没有想到以他那样的人一定会反击,更因为我有记忆以来没有一个人说过我,哥哥、爷爷还是星海哥哥都是极其的宠我,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没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有人敢打我?
所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你敢打我?”
我现在确定我没有意气用事,我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不过刚刚那句话确实没有经过思考,我想对于每一个被宠大的人来说,遇到这样的事,都是正常反应。
我瞪着他,转身走到飞舒旁边,对着她内疚与不安的神情笑了笑,告诉她我没有事,正想带她走,就听到恶魔又一声发恶的声音:“怎么几天不见就那么金贵了,沈心儿,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打完我就能走啊?”
看来刚才不说话是在想我是谁啊?不过我又不认识什么沈心儿,他倒是要失望了呢!
我转过头,顶着脸颊处火辣辣的疼,一字一字地说道:“你听好了,我不认识什么沈心儿,我姓沐,我叫沐雨!”
恶魔眼中的鄙夷掩饰不住,不屑地说:“怎么,沈家待不下去了?我就知道,沈家那么抠门的一家子怎么会养大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这人是不是耳朵聋了?要不然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我再次重申道:“不好意思,我叫沐雨,我不认识沈心儿,你认错人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他进行无谓的争执,但他说的话让我从心底里反感,一种深深的厌恶和恐惧,我在厌恶什么?我在恐惧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恶魔大笑起来:“装,继续装,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侧踢的两脚我还记着呢!”
哦,那这个沈心儿真是个大英雄呢!
我朝他轻蔑地笑笑,已经懒得理他,不过我还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丢人的话出来。
恶魔开始转头看着我旁边的飞舒,感觉到飞舒轻颤的身体,我下意识把她护到身后,恶魔又转而看向我,说:“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好好尊敬长辈吗?我来找我女儿,你就是这么敬重我的吗?也是,你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怎么会懂得礼义廉耻?”
我想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说我没有礼义廉耻?说我是野孩子?他怎么不首先反省反省自己呢?爸爸妈妈已经走了,不过不代表我没有爷爷,说我没有廉耻,不就是在等同于说爷爷管教不力教出来一个道德败坏的孩子吗?爷爷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他有多不容易,所以这种辱骂爷爷的话,岂能容忍?
我一步一步静静地走向他,眼神狠狠地瞪着,像是要他出一个血洞来。
恶魔在那里看着我,一动不敢动,不会是被沈心儿打傻了吧?这沈心儿真是太厉害了,我的偶像啊!
我站到他面前,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心里压抑着的怒火已经等不到他说出那句话了,他点着了一根火线,就要对此负责!
我向后退两步,用尽全身力气踢向他的肚子下面,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紧随而来的就是他的一声咒骂:“沈心儿,你个野孩子,我骂你十八代祖宗!”
我已经转过身,没有心情去听他的咒骂,突然间感觉头好疼,心也好疼,像是有一双手在撕扯,我已经无法呼吸了,慢慢地蹲在地上,一只手抓住头,一只手抓在心脏的位置,脸上和背上升起一阵冷汗,我用力撕扯着头发和心脏的位置,那里传来的疼痛让我想要大声叫出来,我艰难的抬起头,看见飞舒因为惊慌而无措的眼神,朝她笑笑,但是她随即脸色一变,看着恶魔朝我快速的赶过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身后的情况了,此时的我已经全身都趴在了地上,身体发着颤,不停地用手扯着炸裂般疼痛的位置,在一滴一滴的冷汗往下落时,不知道落了多少个,我终于忍不住疼痛,大声叫了出来,但是叫出来并没有令我好受,我的头抵在地上,眼皮实在抬不起来了,可我依旧清晰的感觉到了有一个重物挡在我身前,一个棍棒落在我和飞舒身上,棍棒落下后不自禁吐出来的腥甜的液体以及最后一眼看向门口时看到的那一抹异常熟悉的身影,直觉的,我朝他叫了一声“哥哥”,旋即昏睡过去,再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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