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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再到打败项氏家族成为高邮城内唯一的大族长,最后再到出兵协助高邮城抵御蒙古部队的士兵,在这个过程当中,苏择东以及他的苏氏家族表现出来的力量,可谓是相当强大的!
这些可都是一个家族里边的人才能够做得出来的成绩啊,这让潘元明、张士诚还有吕珍、梁德、谭震等人,怎么可能不慌张,怎么会不紧张,又怎么能够任其发展呢?
苏择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准了时机,将自己打算退隐山林即退居二线的想法,在这个时候抛了出来,道:“回禀诚王,小子身为聚义堂之人,身负家父的资产数月之久,却没有完成他老人家交代于我等事宜,所以此行若由小子担当也未成不可,只是应当是我等最后一次机会协助诚王了!”
“哦?苏大人,你这是要离开?”张士诚狐疑地想着这个小子现在实在打什么小算盘,却又嘴巴不好张开口怕寒了人家的心,过了半响才又问道:“那东振府邸,你打算如何处置。”
张士诚这样一问,便代表了他不反对但也没有明确支持苏择东的想法和去留,这倒是让在此之前已经有所准备了的苏择东,又有一些紧张起来。
苏择东并没有敢像张士诚那样发呆了半天才说话,而是直言不讳地说道:“这些东西,转交由诚王代为打理便是。此乃是身外之物,我等家父所言,需要做的才是我等所需要做成的,还望诚王能够谅解。”
如果不知道苏择东这一家人的资产到底是有多少的时候,张士诚或许还会与其客气客气,说一些可以有但绝大部分还是不可以有的话语,让苏择东更加老实一些。
可现在的情况是张士诚知道人家有多少的家底,也知道人家在高邮城又是有多么高的声望。
不光是自己周围的这一些人,就连自己周围的这一些人,也都是对其名望与本事忌惮三分的,而他既然愿意将产业留下来,清白出身,那不管是对于他也好,自己也罢,都是一个很好的事宜。
既然苏择东就将这些话语在众目睽睽之下,全都抛出来了,那张士诚就不怕他有什么反悔的时候了。
此人的本事不错,管理能力和社交的能力是得到了众人的肯定的,就算之前他苏择东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有差强人意的时候,但是就这一件事情而言,张士诚是没有理由不全力的支持的。
因为他这个张士诚做诚王的,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农民起义军即创业的这一条路所需要的是什么?
金钱?人脉?人心?信息?人才?
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缺一不可,可这些东西有了就不怕多,越多越好,先不管自己能不能吃得下,有没有本事将其控制住、运用好、发挥其最大的效果来完成自己的想要办得到的事情,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而想要做得到这一些东西的前提便是:拿来。
先从苏择东打拼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才在高邮城创造出来的财富、人脉、人缘、道路等等东西,拿来了之后,再多说。
苏择东见张士诚以及其周围的那些吕珍、潘元明、谭震、周岩等人以及诚王手下的那几个出了名的大谋士们,听完了自己所说的话之后,看自己的表情和神态都变了一个样,他不就明白了人家这是都在动心了。
尽管是在张士诚的手下,做他“老人家”的三司使,主管高邮城的财政有两个多月了,但是苏择东心里边可明白,人家张士诚愿意启用自己是因为情形所需要自己去站出来帮他打理事物,而自己也需要借此机会来完成本身的思想与抱负。
而人家张士诚虽然是在朝廷当中的一句话就铸就了双赢的局面,但是苏择东心里边可清楚得很,人家张士诚可一点没有拿自己当作是他自己人的时候啊。
嘿嘿,反正自己所主管的东振公司也好,聚义堂也罢,可也都没有誓言要易主,将苏择东这个做堂主易主成人家高邮城自立为王的诚王!
当然了,苏择东本人也不是希望将自己的努力说抛就全部的抛开,至少在张士诚的军队里边的建树还是理应当有所保留的才是。
郑德峰,这个原本是苏择东最想要安插到张士诚集团中部队的好人选,但是现在却有很多的舍不得,因为此人实在是太好了,他苏择东这个做堂主说狠心也的确是狠得下这一份心,才有可能在别人的地头有所建树。
“诚王,虽然我等此次离去了,却也还会有我等聚义堂之人,助您谋天下之大业。”苏择东没羞没臊的抱拳说道,此时此刻他的话语在张士诚、吕珍、潘元明等人的眼中可是价值千金的,“不知道,诚王对郑德峰此人的影响如何。”
“郑德峰?就是那位千军万马当中,能够取得蒙古将军的项上人头那位吗?哈哈哈哈,好,那人自然是好了。”张士诚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忽然的峰回路转,将兴奋的心情特意的压了一压,才继续道:“本王认为啊,苏堂主,你真的愿意将这么好的一名将领,让给本王吗?”
“小子是不知道,这有何不可?!”
苏择东一听人家叫自己的话语都改变了,便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意,看来人家不是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而是要让自己自生自灭、自己让给他道路啊,嘿,这正和自己的心意。
苏择东也是敞开了胸怀,大笑道:“诚王乃是天下有名的真主,远近高低熟人不知道诚王定会成就天下的一方霸业!不久之后,天下定然有众多的英雄愿意誓死追随您啊。”
为何要自立为王?为何一定要跟着元朝廷干?且别人跟自立为王、跟元朝廷干的人失败的比比皆是,为何还要有了前车之鉴之后还要义无反顾地选择自立为王,选择锲而不舍的跟着元朝廷的人干?
其中最为主要的目的便是想要将自己的事业扩大!
这起义军做大做强跟后世当中的商场上的融资其实不免是一种道理的,只是体现的方式有所不同。
商场较为单一,金融行业的上市、融资便成;银行业的则是存款与贷款,收取其中的差价,再以自己的名义推销一些保险金或者是理财的项目也是有钱可以赚的。
而起义军,搞造反事业的,考虑的就要是方方面面的,所需要准备的可就比较多了。
资金方面不能缺少,但并不是唯一;人员与人才方面也不能缺少但也不是唯一;物资装备这些也不能缺少,但也不是唯一。
而唯一所需要的便是名声!
在古代当中那么封建的一个年代,所需要做成什么事情可不都因为人民传统思想上的落后而需要某种观念或者理由去指导人民去做些什么事情嘛!
陈胜吴广起义的时候所做的那些什么狐狸叫啊、大旗倒啊、在鱼的肚子里面塞入纸条啊,这些事情不都是造势吗?
造势的第一步便是要做出一些成绩。
陈胜吴广在那个时候是小队长,有一定的号召力之后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而造势效果和成效,是与造势的那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能力还有权势所相关的。
秦朝廷为何能够那么容易的就被推翻了,从而形成了刘邦和项羽之间的斗争?
人家刘邦自称是皇叔,打着的就是这样的名号去招揽天下的名仕。
项羽更是厉害,直接一个西楚的霸王谁人不听他的使唤?
所以人家张士诚并不傻,而是想要将自己的起义事业做大、做强,可算是野心勃勃却也充满了斗志,想来人家身边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苏择东也就想着要从中抽离出来,如果不掉一两斤的肉估计都是一件很难办得到的事情啊。
所以,苏择东知道人家张士诚集团有的就是野心,所以他就想好了如何的应对,即就将自己最为信任的郑德峰抛了出去。
得到了苏择东的保证,说是让聚义堂的一员大将留下来,他们其他人则去到江南的其他地方继续他们苏家的搬运事业之后,人家张士诚也还是通情达理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房的姨太太,还有那么漂亮的女儿张欣。
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张士诚也就不计前嫌地想着将张欣推给苏择东本人了!
“既然这样,那本王也不强求了。”
张士诚心中就想到眼前的这一个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服过自己,所以现在也就是将话语说开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但紧跟着后边,他张士诚又说道:“至于偷袭蒙古部队的军营,给其致命一击的事情,全部交给你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小子就多谢诚王的厚爱了!”
听到张士诚这般的许诺了之后,苏择东哪里还有不兴奋的还摆着那一副谈判的架子,现在这个时候就应当装装孙子,则立即喜笑颜开地双手抱拳作揖,便要说一些拜年的话语。
可也就是在这么一个时候,苏择东的话语还刚刚达到嘴边的时候,张士诚的声音却又响起来了,道:“唉,唉唉唉,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年轻人,本王的话语可还没有说完啊。”
这一次人家张士诚可就没有给苏择东缓过神来的机会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小女张欣之事,本王虽然有所反悔,但是近日本王又与其好生交谈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将其许配于你,不知道,苏堂主你,意下如何啊?”
苏择东这一次并没有反应得让人家张士诚想象中的那么尴尬,而是一反常态的一本正经、兴致勃勃地挺着胸膛、昂起额头地说道:“诚王,此事有所不太妥当之处。”
将这其中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讲出来即他苏择东已经跟明教教主覃远峰的女儿覃晓晴订了婚,所谓妻妾成群并非是说妻子能够有第二个,而他张士诚的女儿如果跟了自己,只能做一个妾,不能做妻子,所以这并不符合他张士诚千金的身份。
苏择东的这一个解释,倒是让张士诚有所感触。
曾几何时,他张士诚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去选择心中所爱的那一名富贵人家的窈窕淑女。
是这个时代给予了他张士诚重新做人的机会,是这个时代给予了他能够与王侯将相肩并肩,共同面对明天,昂胸抬头看太阳的机会。
所以,张士诚并没有在这一件事情上过多的刁难苏择东,谁都是从哪一个时代走过来的,谁没有年少、青春的时候呢,人家也都还年轻,也就那么一回事情吧。
但是,既然说了要嫁娶,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呢?
张士诚便道:“既然苏堂主已经另有所爱了,那本王自然是不会强求,但是小女出嫁的一事情,还需要由苏堂主,帮忙张罗张罗才行啊。”
“诚王这般厚爱,让小子这个做晚辈,岂敢接受啊。”
苏择东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态就显得有一些慌神,但是实际上他心理可清楚了人家张士诚作为诚王是要江山不要女人的主儿,至少现在是,则在心中早就有对其想到了的应对之策,道:“但是,如果诚王您非要这般做的话,小子这里也并非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对于女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女人在内的人,张士诚的一贯的态度都是得过且过,得到了自己就不一定就需要珍惜了,特别是当上了官职然后起义了之后,宠爱归于宠爱,但是其心目当中的女子必须要为政治让路的心态和思维可谓是根深蒂固的。
“哦?那人姓谁名谁?还望苏堂主能够不吝赐教,到底是何人有这本事,让苏堂主都要高看一眼?”说道这个时候,潘元明就插上话语来了,道:“不过啊,苏堂主,并非我潘元明说你,既然诚王都将张欣公主都许配给你了,还希望你不要有那么多的理由推脱。”
哼!人家做诚王的张士诚都没有意见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苏择东心中便是一团火了,这个潘元明现在可是处处都针对自己啊,这人在开战之前对待自己的态度以及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此人翻脸还真的是要比翻书快得多了,说有多么的不要脸就是有多么的不要脸哈!
当场就翻脸了吗?这并符合苏择东这一号人做事的风格,但是还与其磨磨唧唧的?他现在苏择东虽然不算得上什么人物,但是也是在高邮城中有名有号的人物了,且你们潘元明、吕珍等人不就是看不过自己的本事比较高、能耐比较大,把他们的功劳就抢了嘛!
就最近的战局战况来说,除了吕珍部队的精锐骑兵还有步兵们在战场当中高一级在城楼即防御工事上的表现还算不错之外啊,其他的张士诚集团下的部队们可谓丑态百出!
但是究其原因并不是什么贪污**而是因为士兵们当中实在是缺少粮食,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怎么打仗?!
可吕珍部队的精锐部队可不就没有这么一号说法了嘛,因为他们的部队是跟苏择东的明教聚义堂的鬼兵队以及明教聚义堂旗下的东振府邸的民兵们吃喝睡觉的,而只有在战场上做出了卓越贡献的部队,苏择东才会允许他们得到与其相等的待遇。
每日出城或者是站在高邮城的防御工事上边用他们各自的方式抵御蒙古部队的将士们的数量足足有五万多名。
而吕珍部队的精锐骑兵们的数量则是只有两千名,所以至少还有四万五千名张士诚集团下的部队没有办法吃得好、穿得暖,所以战斗力自然不如苏择东和吕珍的部队。
这一番恶性循环下来,除了吕珍的那两只精锐部队的士兵们尚且还能够战斗,立下军功之外,其他的部队则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即使苏择东时而有一些额外的接济,但是对于物资严重匮乏的其他张士诚集团下的部队来说,这可是杯水车新的。
虽然,高邮城还是能够勉勉强强在蒙古部队的士兵们日复一日地疯狂进攻的十五日之内没有出现重大的缺漏,张士诚则也是心安理得的做他的诚王,但是其手下的将军们手下的士兵们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可都是伤亡惨重啊。
而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活动和战争如果不死人,怎么来的战争这么一说呢,更何况还是以少数人抵抗多数人的攻城行动,所以出现伤亡且还是重大的伤亡事故是必须的,是不可能避免的,是很难不被人接受的。
但是很难被人接受的,尤其是吕珍之外的张士诚集团下的部队的将军、大将军们,其中还包括张士诚的两个亲生的兄弟在内的部队,部队当中的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损失重大不是必然的不用多说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这个军功可没有给他们立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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