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赵固见赵主父有如此雄心壮志,也不愿服输,起誓道:“臣,纵使肝脑涂地,也会守住赵氏疆土,永保子孙安泰。”
赵主父爽朗笑道:“北疆有你,孤,方可无忧。”
过了三日,赵主父集结代郡三万骑兵,往西而行,来到新开拓三郡之雁门郡。
赵主父没有进入城内,迫不及待登上赵新修筑的长城。赵主父登上长城,看着长城风景。长城东西蜿蜒起伏、气势磅礴,宛如一条巨龙,镶嵌在胡疆之上。旗帜随着大风起兮,咔咔作响。
“子孙若有此城护佑,赵氏江山定能永固,子孙安泰。”赵主父站在长城之上,展开双臂,拥抱天下,语调激昂:“这是孤的疆土。”
赵国三军将士齐声高呼,“赵主父万岁,赵国万岁。”
数万人之音,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能消散。
“赵主父请看。”司马望族展开地图,手指不断移动,“这是内长城、这是外长城。我们修筑内、外长城,纵使北胡南下,犯我疆土。我们也能够利用长城的艰险,阻截北胡。我们也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得知北胡南下的消息。”
赵主父问道:“我们如何将北胡南下的消息,传回邯郸。”
司马望族指着地图道:“长城沿着山脉走形修筑。我们因地制宜,借助自然地势,阻截北胡。发现北胡南下,我们点燃烽火台示警。长城每隔百里都有烽火台,有专门的士卒把守。”
“北胡,白天南下如何示警,夜晚南下又该如何?”
“白天以狼烟,夜晚以明火。”
“如此甚好。”
“长城不仅是我们阻截胡人南下、示警邯郸。我们在每道险峻地势,修建关卡,以长城为依托,北上击胡。长城之北,将会成为我们骑兵的牧场。”
“孤,登长城,以观天下。”赵主父沿着长城,往西而行,又登上外长城。长城内外风景,各有不同。
赵主父登长城,指点江山,又进一步了解新开拓的雁门、云中、九原三郡。此三郡,有了长城作为依托,向北攻击北胡,也可阻截北胡南下。
有了长城这道屏障,北胡仗着骑射,也将会大大减弱。
又过了一日,赵主父集结雁门、云中、九原三郡四万骑兵,加上代郡三万,合计七万,从外城向北而走,他要寻找楼烦人的踪迹。
大军向北行了半个月,也没有发现楼烦人。赵雍心想:“难不成楼烦人从这里一直北上,去到了楚国?”
赵主父率领大军,过了戈壁,穿越沙漠,再往北行了十几日,眼前呈现出一片肥沃的草原。
赵主父看着雄鹰在天空翱翔,走兽在四处逃窜,心道:“胡疆之地,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大。”
赵主父问道:“此地,是何处。”
司马望族摊开地图,看了看,摇头道:“臣,不知。”
其他将领,也聚了过来,也不知道,此地是何处。
赵主父见这片领域,没有地图标识,又问道:“这里离塞北四郡,路途有多远。”
司马望族答道:“我们沿北行走,走了二十几日。按照我们规划的行程,每天走百里。此处,离塞北四郡,至少有千里之遥。”
“胡疆,果然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赵主父感叹道:“孤,以为广袤无垠地沙漠之后,还是沙漠。却不曾想过沙漠之后,却是另外一番景色。这里有高山、有河流,也有草原,适合畜牧。可惜啊!”
司马望族问道:“赵主父可惜什么。”
“可惜,这里风沙大,昼夜温差大。不适合我们华夏人居住,我们也不能在此处站稳脚跟。”赵主父看着一望无垠地草原,感慨道:“这片疆土,若是我们能够牢牢掌控,那该多好。”
“那我们就让这片疆域,成为我们新的牧场。”
“孤,不敢奢望。这里离塞北四郡太远了。”
一人答道:“赵主父,末将若没有记错,这里是东胡人活动的疆域。”
“东胡人?”赵主父问道:“据说东胡人疆域甚广。我们一路北行,为何没有见到东胡人。”
那人答道:“赵主父击败三胡,扬威草原。东胡人忌惮我国,向东而去,追逐太阳初升的地方。据说东边的世界更宽广,牧草和水源比这里还有丰盛。”
司马望族问道:“赵主父,我们还要继续往北行,寻找楼烦人?”
赵主父点了点头,继续道:“孤来了,就要找到楼烦人的踪迹。”
赵主父率领一行人,继续往北而走。不知行了多久,众人眼前便被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阻挡了去路。
季剜下马捧起河面的水,饮了一口,高呼道:“赵主父,我们到了东海之滨了。”
赵主父摇头道:“孤,从一本古籍上见过。这里,应该属于北海。”
司马望族看着看似平静地水面,问道:“这里是北海。”
“天下分为九州、四海。”赵主父注视着水面,续道:“齐国之东,为东海;楚国以南,行万里,抵达南海;从邯郸以北,行数万里,便是北海;秦国以西行万里抵达西海。”
乐毅好奇地问道:“北海以北会是什么?”
“没有人能够渡过北海。”赵主父又道:“传说终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其长称焉,其名为鲲。这里或许就是古籍上记载地北海之地。”
司马望族问道:“北海之滨,会不会就是楚国之南。楼烦人会不会渡海,去了楚国。”
赵主父摇头道:“北海不仅有鲲,还有其他海怪、冰川。没有人能够走出北海。”
季剜问道:“赵主父,我们一路北行,抵达北海,也没有遇见楼烦人。楼烦人去哪里了。”
赵主父道:“北疆太大,我们找错了地方。又或者楼烦人往东而行,抵达东胡。又或者楼烦往西而行,抵达了另一片未知的疆土。”
司马望族问道:“赵主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主父下马,祭奠山川大河。
赵主父率领七万铁骑,穿越沙漠,遁入漠北,深入草原,寻找楼烦人的踪迹。却不曾想到,他们竟然扑了一个空,抵达了北海。
往北而行,没有遇到楼烦人,那么赵国北疆之患,暂且消除。也许,这片疆土,将会迎来新的主人,威胁赵国。但百年以后的事情,赵主父不能预料。当今,他要做的就是伐秦,争霸中原。
越往北植被稀疏、天气越冷,很多骑兵也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赵主父见这种现象在军营之中,快速蔓延,只好下令,南下归国。
众人南行,回归赵国。赵主父也不敢大意,做好与楼烦人遭遇开战的准备。
当众人穿越沙漠,往南行十几日,眼前一座雄伟的城墙,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司马望族指着那座长城,喜道:“赵主父,长城。我们归国了。”
众将士看着长城,无比亲切,齐声高呼。
北疆之行,虽没有寻到楼烦人的踪迹,但这次收获也是巨大。赵主父不但开阔视野,还发现赵国之北,还有更广阔地疆域,他们甚至抵达了传说之中的北海。
这夜,赵主父正准备安寝,忽闻,嘈杂声。
赵主父问道:“出了什么事。”
赵主父话语刚落,司马望族急色跑了进来,气踹道:“赵主父,烽火台示警。”
“烽火台示警。”赵主父问道:“找到楼烦人了。”
“臣不知是不是楼烦人。”司马望族平稳气息,心忧道:“烽火台示警,代表北胡来犯。我们要早做准备。”
赵主父喊道:“来人,为孤穿战甲。孤,要去看看是何人犯我疆土。”
司马望族忙道:“赵主父不用亲自前往,季剜、赵希、乐毅等将军,率三万骑兵正赶往。”
“孤,北寻楼烦无果。归来,敌人寇边。孤,怎能不去看看。”
赵主父身穿战甲,骑着骏马,率领三万骑兵前去增援,留下一万骑兵守城。
季剜、乐毅、赵希见赵主父不顾个人安危,步入险地,忙道:“臣,参见赵主父。”
“不用虚礼。”赵主父登上长城关隘,往长城外看了看,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希答道:“有人趁着夜色偷袭,被我军击退。”
赵主父问道:“是楼烦人吗?”
季剜道:“夜色太暗,我们不清楚是何人,也不清楚城外有多少敌人。未免中计,我们只是击退来犯之敌,不敢出城追击。”
“敌在暗,我在明。我们是不能出击,以免落入敌人设计的圈套。”赵主父往城外看了看,又凝望着惨淡地夜空,“等到天明,出城追击。”
城外敌人见不能攻破长城,又见赵国援军赶至,只好退却。随着天色渐明,赵主父有些等不及了,骑着骏马,亲自领着六万铁骑,出城寻找昨夜来犯之敌。
楼烦王昨夜派前锋趁着夜色,夺下长城关隘,攻占九原郡。却没想到,赵国防范甚密。楼烦王打算亲自领兵南下,攻破长城,找回几年前被赵人击败的尊严。楼烦王宰羊,犒劳将士,等吃饱了、喝足了,再和赵人决战。正在这时,一名楼烦勇士跑了进来,“王上,不好了,发现大量骑兵。”
楼烦王子问道:“来者是何人。”
“赵人。”
楼烦王怒道:“我没去找他们,他们主动送上门来。”
楼烦王子问道:“有多少人。”
“人太多了,看不清。”
“何人领军。”
“不清楚。”
楼烦王骂道:“废物。”
楼烦王子忙道:“赵人势众,又是精锐,我们不如撤吧!”
“来不及了。”楼烦王怒喝道:“我们是骑兵,赵人也是骑兵。我们撤了,也会被赵人追上。赵人找上门来,我们就与之对战。传令下去,集结勇士,准备开战。”
楼烦人和赵人,两军对阵。
赵主父笑道:“果真是楼烦人”
司马望族见楼烦人多势众,严阵以待,忙道:“赵主父,楼烦人多,又善骑射。我们这点兵马,对战楼烦,没有胜算。”
赵主父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望族道:“退回长城。”
“退?”赵主父笑道:“我们一退,楼烦人举兵攻我。六万骑兵,危矣。”
司马望族问道:“赵主父的意思是与楼烦人开战。”
赵主父指着黑压压一片楼烦人,谈笑风生,“楼烦人虽众,但不善列阵。楼烦人善骑射,我赵人也不弱。几年前,楼烦人败给我们,心里有阴影,他们岂敢与我们对战。”
司马望族不安道:“楼烦大举来攻,又该如何。”
赵主父答道:“孤,赌楼烦人没有勇气开战。”
赵希见赵主父视战场为赌局,提醒道:“赵主父,楼烦人善战,远胜林胡,我们不可大意。”
赵主父看着楼烦人阵地,笑道:“楼烦人迟迟不敢进攻,就是敬畏我们。楼烦人是不敢与我们开战。我们与之和谈。”
赵希道:“楼烦王不和谈,又该如何。”
赵主父笑道:“先礼后兵。”
司马望族策马上前,高呼道:“赵主父,请楼烦王出来说话。”
楼烦王子喝问道:“赵主父是何许人也。我们只和赵君说话。”
司马望族厉声道:“赵主父就是赵君。”
楼烦王子失声道:“你说什么。赵主父就是赵君。”
“赵主父身在何处。”
“孤,在此。”赵雍策马上前,高喊道:“楼烦王子,我们又见面了。”
楼烦王子见真是赵君,策马而回,“父王,赵君来了。”
楼烦王惊道:“你说什么,赵君来了。”
楼烦部将见赵人众多,军容整齐,又是赵主父亲自领军,赵人个个都是精锐,心下怯战,劝诫楼烦王请降。
楼烦王为了找回男儿的尊严,喝道:“准备出战。”
楼烦王发出命令,并没有得到楼烦勇士的响应。
原来,几年前,楼烦王、林胡王和东胡与中山联盟,夹击赵国代郡,三胡联合攻赵被赵人击败。楼烦王在林胡王的帮助下,冲出重围,远遁漠北。
楼烦勇士再次遇见赵人,心里的阴影尚未散去,不敢迎战。
楼烦王子见状,忙道:“父王,我们没有胜算。赵君请父王说话,我们不如何谈。”
楼烦王见赵军甚众,又是赵君亲自领军,而自己的部下怯战,心中大怒,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来到阵前,高呼道:“来者,可是赵君。”
赵主父道:“楼烦王,我们又见面了。你可曾还记得我?”
楼烦王高声答道:“赵君击三胡,拓胡疆,扬威草原。草原之众,忽闻赵君之名,无不远遁。我输给赵君,岂能不记得。”
赵主父问道:“上次交战,我们没有分胜负。楼烦王打算与我开战,分个高下不成。”
楼烦王喝道:“正是。”
赵主父笑道:“楼烦王,你若归顺孤,臣服赵国。以前的事情,孤,可以不追究。”
“楼烦男儿,顶天立地,岂会归顺于你。”楼烦王喝道:“赵君,休要多说,要战,便战。”
“好。”赵主父道:“楼烦王是个男儿,孤就成全你。全军听令,准备开战。”
赵国数万人之音,齐声高呼:“杀,杀,杀。”
楼烦王拔出战刀,高呼道:“楼烦男儿,准备进攻。”
楼烦部将,齐声道:“王上,不能开战。”
楼烦王怒道:“你们干什么。”
楼烦王子见部族畏惧赵人,大势已去,也道:“父王,赵国兵强马壮,又是赵君亲自领兵。我们不是赵君的对手。”
“打不赢,也要打,这是男儿的抉择。”
“父王为了自己的荣誉,就弃族人的性命于不顾。父王也想学林胡王,战死族灭。”
“你要我投降赵人。”
“父王,部族都不愿战,我们请降吧!”
楼烦王见部将用胡语请降,叹道:“罢了,罢了。”
楼烦王下马,徒步来到赵主父面前,取下战刀,高喝道:“赵君,我愿降。”
赵主父翻身下马,来到楼烦王面前,接过战刀道:“孤,答应你的请降。”
“与赵君作对,皆是我一人所为,请赵君不要伤害我族人的性命。”
赵主父用胡人高呼道:“楼烦和赵国一直和睦相处。楼烦联合林胡、东胡攻我代郡,才导致两国交恶。”
楼烦王大惊,“赵君会胡说。”
“今,楼烦臣服赵国,孤接受你们请降,尔等不得复叛。”
“孤允许你们在赵国北疆放牧,但你们不能放肆,要听赵国的命令。一旦赵国有战事,你们需得援助。”
楼烦王问道:“赵君允许我们回归故土?”
“楼烦王,塞北的气候不好受吧!”赵主父扶起楼烦王,高声道:“孤允许你们回林胡人的疆土,赵国九原郡放牧。”
楼烦王见不用呆在塞北苦寒之地,忙道:“我愿降。”
楼烦勇士也高呼道:“我等愿降。”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