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风起云涌

正文 四.南有困龙,北有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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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长春观”前的一棵大槐树,萧昊领着宋擎苍进了后院的一间厢房。
    只见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人正襟危坐在茶几旁的一张太师椅上。
    老人身穿藏蓝色青衫大马褂,脚蹬一双藏蓝色翘头厚布鞋,满头灰白发丝上挽着一个道髻,但见他红光满面,神采飞扬。
    神色姿态无不显露道家“无欲,无为”的宗旨。
    这是宋擎苍第一次见到师傅曾经的挚友,师傅的这位朋友不仅在“玄学”上的学问高深莫测,但见这副“仙人”模样的打扮已足够让人有所折服;当下双手抱拳,恭敬执了一礼。
    萧昊看着爷爷这番样子,早已见怪不该了。转身看着宋擎苍那副目光中带着崇敬之色的模样,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正欲上前“戳穿”爷爷那副骗人的样子。
    只听,爷爷忽然咳嗽一声,微微睁开双眼,伪装严厉的望向萧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然后语带清风地对着宋擎苍说道:“小宋,你来了,过 来 坐。”
    紧接着目光又飘向了萧昊,“昊儿,还不去给你宋叔叔沏茶去。”
    “是,爷爷”,看着爷爷有些郑重其事地样子,萧昊口中一边应着,转头对着老道就做了一个鬼脸;刚好这有趣地一幕被正准备坐下地宋擎苍看在眼里。宋擎苍微微含笑。
    “这孩子,平日是被我惯坏了”。
    说着华峰一转一语双关道:“宋队长,请不要介意老道刚才称呼你为小宋,那也是因为往日我那“老鬼”好友平日里在我面前提的最多的就是你了,故才与你觉得更为亲切。“
    看着老道一脸慈祥的脸,宋擎苍心中想起师傅生前也像此刻的老道士一样和蔼,思虑中掏出了那枚刻有“萧”子的玉质戒指,缓声说道:“当年,师傅离去之前,给了我这个戒指,说了一句话,至今我还记得,那句话说的是“相逢好似初相识”。
    老道听着宋擎苍口中说出那句诗,先前飞扬的神采忽然变得有些萧索,厚重的眼睑下透着一些忧伤,伸手轻轻拿过戒指,拿在手中反复摸索。
    似乎渐渐沉浸在与那昔日老友的“旧时往事”时光里。
    “茶来喽”,一个声音打断了有些沉闷的气氛,只见萧昊手中拿着一个木质端盘,将两杯香气扑鼻的瓷茶分摊给了两人。
    老道似乎被那香气重新带回了“人间”,指着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有些自自我陶醉道:“此茶是老道用那宋朝遗留的“铜茶鑪“用山中的清泉配以特质的花草香味缓缓温煮而成,茶香四溢,茶叶用的是龙泉山深山特有的“碧眼儿”毛尖。老道自老友离去之后,已有几年没有请朋友共品此茶了。“
    听着老道耐心地介绍,宋擎苍有些迫不及待,端起手中的瓷杯,吹着轻气,慢慢喝了一口。
    “好茶,茶泽无质,绿叶新嫩,含在口中有如雨后春笋般清新。”这番说道,显然正中老道下怀。
    果不其然,老道看着意犹未尽的宋擎苍,笑意更增,心满意足接着说道:“喝茶就和煮茶一样,时间越久,味道自然才会更加醇香;此茶也是一样;一口入味,两口入情,三口入心,第三口才算是真正品出了喝茶的乐趣。”
    对茶本无研究的宋擎苍听着老道娓娓道出茶的“真谛”,再次端起瓷杯尝了一口。
    正欲品出茶中滋味,却听老道说道:“今日能见到昔日“故友”之子弟,甚感欣慰,你我与茶道有缘,既如此,老道今日在此当为你算上一卦。“
    说完,不待宋擎苍反应,从袖中掏出三枚铜钱,一一排在掌心,双手合十,集中意念,心默所测之事。
    期间,宋擎苍只能默默看着。
    约有三分钟左右时间,老道摊开双手将三枚铜钱轻轻向上抛掷。
    “啪”三枚铜钱一致排开练成一条线,全都正面朝上。老道看着卦象,缓缓叹了一口气。
    宋擎苍听到老道这一声叹息,不知卦象如何,正待问道,忽然从旁边钻出一小脑袋,笑嘻嘻的看着老道问道:“爷爷,宋叔这卦怎样,比我的好不好一点。”
    看着孩子般心性的萧昊,老道微微瞥了一眼,淡淡说道:“你宋叔的命比你好上一百倍不止。”“我不信,之前你还说这辈子都是大富大贵的命。”
    萧昊显然不信老道说的,但内心之中却又有些不甘。
    “此乃天意,有些事冥冥之中就已注定,强求不得。正可谓天机不可泄露。”老道说这话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萧昊看着这个自认为总是喜欢靠“算命”骗钱的神棍,心中顿时有些委屈,口中嘟囔着:“说的这么神秘,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既然这样,那怎么还要我去向宋叔叔要那“算命”的钱。“
    萧昊说话声音虽小,但仍是传到了宋擎苍和老道耳中。
    宋擎苍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笑着。但见老道此刻,满脸涨的有些通红,轻叱道:“小孩子胡说什么,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萧昊看着有些微怒的爷爷,还待在说,却被宋擎苍截断:“道长道行之深远,“观天测字”的本事早在师傅在时,就已推崇备至;宋某自是相信道长的能耐的;昊儿还小,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
    这番说辞,即解了老道士的窘境,又帮了萧昊。
    果然,宋擎苍此话一出,老道脸色随机转为常态,颇为嘉许的望着对方说道:“杨老头收了个好徒弟啊,泉下有知也当心慰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我大致已知你的来意,刚才给你算卦,也是求个心安;你且看,你这一卦为“天风姤卦”,寓意为:他乡遇友喜气欢,须知运气福重添。大致就是说,今日之后,你自当顺风顺水。此卦乃一福卦。”
    宋擎苍看着老道一本正经的说清楚自己此行的来意,抱拳认真问道:“望道长指教。”
    “前些日,我观北方隐有浩然之气正赶来此地;现已确认那个人就是你。今日帮你算了那一卦,卦中之象显示,北方一地似也有一股浩然气和你那股”浑然一体”,呈汇聚之势。很明显,帮你的那个贵人也在北方。”说完,老道轻轻收起掉落在茶几上的铜钱,神情中似有些倦意,口中仿佛念叨:不可说,不可说。
    宋擎苍不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是心单纯信任老道;如今老道已指明方向,只是少了“行路”之人;
    “那人是谁”?宋擎苍急切问道,此番之行目的近在咫尺,怎能随意错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老道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好吧,告诉你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我答应你。”宋擎苍此刻恐怕只要不是要他自残,任何条件可能都会答应。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条件?”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哎,是老道自己糊涂了,你那个贵人正是江城北方的“陆氏”.
    听了老道的话,宋擎苍内心已激起千层浪花,有些不敢置信问道:“是四大家族中的那个“陆氏集团”吗?
    “正是”,“陆氏集团”只有一个人姓陆,那就是——陆皓轩。
    .........
    临走前,老道提出了那个条件;就是要求宋擎苍半年之后接萧昊去江城“陆氏”。
    夜已凉,人还未眠。
    “长春观”前的一棵槐树边站着一个老道人,老道人正看着在青石台阶上“不停奔走”的萧昊,面露微笑,口中喃喃自语着:“困龙得水”,你才是那个“上上之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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