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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珏行至御花园,满园的春色依旧抑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
常喜吃力的追在他身后大喊:“殿下!您慢点儿!”
炎珏不耐烦的回过头,常喜正好撞到他身上,他大惊失色的跪在地上:“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个狗奴才!跟着我做什么?去做自己的事!”
“可……可奴才的事就是跟着您啊!”常喜无奈道。
炎珏哑口无言,又甩袖离去,常喜赶紧站起来匆忙跟上,在身后试探问道:“殿下,咱们这是去谢水阁吗?”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我……我没提幕姑娘啊!”
炎珏被他气的头痛,刚准备抬脚朝这小子踹几下解气,却听见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炎珏回过头,见炎陌生正侧身站着,勾唇浅笑,个子还比他稍逊些,却已经有了自身独特的气势。
“殿下或许不认得我?”
炎珏走过去与他并肩站着,轻笑一声:“认得,你是陌生。”
炎陌生偏头看了他一眼,他其实有些讶异炎珏居然认得自己,随即他看向菊花丛中的一朵牡丹,问道:“殿下觉得这牡丹开的如何?”
炎珏望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开的不错。”
炎陌生微微一笑,将花折下,炎珏有些微怒:“这花开的好好的,你将它折下做甚?”
炎陌生将牡丹放至鼻尖轻嗅,悠悠道:“牡丹虽美,但其孤军奋战,置身菊花从中,让其斗艳,实在不公,与其让它孤立无援以致韶华黯淡,不如留下它此时的美好。”
炎珏察觉他话中有话,嘴角轻勾:“有话不妨直说。”
炎陌生将花随手插进牡丹群中说道:“殿下与幕姐姐关系不浅,何必与之置气,既伤了你与幕姐姐的情分,又伤了你与……幕家的情分。”
炎珏敛起唇角,蹙紧眉头,对他产生了警惕,随即依旧露出笑容,只是太过冰冷:“说的在理。”
他收起笑容,继续向前走去,与炎陌生擦肩而过之时,在他耳边冷冷道:“有了幕倾扬做靠山,想必你以后也不用敛起锋芒了。”
炎陌生站在原地许久,原来他与太子一样看上的不过是幕家,他眼中尽是冰冷,像凌冽的寒冰刺入他破损的心脏,可当目光落到那朵妖娆的牡丹时,眼神却是异常的温柔,或许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幕倾扬坐在桌子前静候,炎陌生是个及守信的人,不会无故不来,如此想着,她便愈加烦躁,秦湘按住她添茶的手:“想什么呢?”
幕倾扬看到面前茶盏里的水早已溢了出来,她自嘲笑笑。
突然桌子被忽的掀翻,茶水溅了幕倾扬一身,她略显狼狈的站起来,不知所云的看着眼前之人。
“幕倾扬!是不是你偷了皇后娘娘赐给我的簪子!”不是质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幕倾扬冷笑一声,侧身道:“偷?”
眼前之人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宁锦荣,与慕容唤雪是一丘之貉,整天跟在慕容唤雪身后耀武扬威,可幕倾扬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帮人竟想出栽赃嫁祸的法子来欺凌自己。
“幕倾扬!快把簪子还给我!那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我的簪子!”
幕倾扬偏过头瞪了她一眼:“不知宁小姐说的是何金簪?”
宁锦荣环胸,不屑的挑了她一眼:“你如今失了靠山,就嫉妒我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若你真看上了那支簪子,不妨与我明说,万一我心情好,赏了你也不是不行。”
幕倾扬看向她,又扫过冷眼旁观的众人,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笑了,一个小小的太学院就已经是尔虞我诈,各怀鬼胎,那这后宫又该是这样一番景象。
她没有说话,而是一步步逼近宁锦荣,宁锦荣心中对她亦是有些惧怕的,她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幕倾扬看着她不过是个杖了势怂包,勾起唇角,淡淡说道:“以我幕家,我还不需要找谁做靠山,但既然宁小姐的簪子来头不小,那咱们可得查清楚了,不如我们去请了宗人府,亦或是请皇上下旨明查,可好?”
宁锦荣变了脸色,她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幕倾扬,若将此事闹大,真惊动了宗人府或是皇上,那她还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知所措的偏头请示了一眼慕容唤雪,慕容唤雪见状,视若无睹的转过头索性置之不理。
宁锦荣听着周围都是奚落嘲笑她的声音,她便更觉得自己失了面子,怒上心头,失了理智,冲上前去一把将幕倾扬推倒在地,幕倾扬被推的猝不及防,真真儿摔了下去。
她破口大骂:“你如今已失了太子的庇佑,与我一样,不过是个臣下之子!你神气什么!你还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
秦湘挡过幕倾扬,怒道:“明明是你先诬陷人,如今竟还动起手来,说出去也不怕折了你们尚书府的颜面!”
宁锦荣冲过去,索性也将秦湘推倒,指着骂道:“你们都一样!都是贱骨头!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幕倾扬,我今日就是要挟了你去宗人府关起来!将上次你假传太子旨意的事儿一块算!”
说着就上手拽幕倾扬,拉扯中却听见一个高昂的声音冷冷响起:“我看谁敢动她!”
混乱的人群齐齐跪下,宁锦荣被突如其来的炎珏吓得脸色苍白,整理着衣衫跪在原地。
炎珏走过头,扶起幕倾扬,轻轻问道:“没事儿吧?”
幕倾扬躲过他的手,漠然道:“无妨。”
幕倾扬站在炎珏身后,看着因他的到来,一个个皆屏气凝神、装模作样的样子,更加嗤之以鼻。
“七弟,你近日的情况我还是要好好禀告给父皇了!”
炎景轩赶紧低头拱手求情:“皇兄,臣弟一时疏忽,才纵容了她们去,望皇兄网开一面。”
炎珏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宁锦荣,又瞥了眼幕倾扬,见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便准备小事化了,他刚开口,幕倾扬却抢先一步。
“近日我受人欺辱,一一忍下,可今日竟被人诬陷,已有损幕家,皇上设立太学院,以示万民众生平等,特派太子殿下管理太学院事务,还望殿下不要偏心,秉公处理。”
炎珏无奈,可他又不好罚宁锦荣太重,毕竟她是皇后的表侄女,他示意了眼常喜,吩咐道:“派人送宁小姐回府,反省三日!三日之后才可入院!”
幕倾扬见周围人都松了口气,轻笑一声,也没再追究,反而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炎珏见她仍旧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便领着常喜又走了。
走至门外,他才吩咐常喜:“你去让秋水拿些伤药回去,她方才定是摔得不轻。”
常喜点点头:“哎,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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