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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筱茹赶回幕府,冲进落雨阁,她要问清楚,幕倾扬对南宫盛到底存的是何情意!
她正面撞上秋水,两人都跌倒在地,纪筱茹赶紧站起来,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秋水姐姐你没摔坏吧?”
秋水瞪了她一眼,扶着腰站起来:“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快撞死我了!”
“秋水姐姐,小姐回来了吗?”
秋水撇撇嘴:“没有!”
她生气的往前走,又被纪筱茹拉住:“秋水姐姐,我你问你一桩事吗?”
秋水见她脸色苍白,只好压住心中的怒火:“何事?”
“小姐有件红狐皮袄子,姐姐可知?”
秋水回道:“是有一件,那件袄子极为珍贵,小姐又不太拿出来,也难为你不知道。”
纪筱茹尽量掩盖着自己的情绪,随意问道:“如此珍贵的袄子,定是太子殿下所赐吧!”
秋水笑笑:“太子殿下再尊贵,这冬日里的红狐也不是想得就有的,咱们小姐的这件袄子啊,是南宫公子送的,南宫少爷善武,箭术极高,若非有如此的武功,也没得来这件袄子。”
果真如此,纪筱茹不敢再问,心,很痛。
秋水见她面色愈渐惨白,又平白无故的提及着红狐袄子,此事事关南宫盛,她深知纪筱茹对南宫盛的感情,莫不是有人说了些什么?
“筱茹,你可别想太多,这南宫公子和咱们小姐的情意是不同于寻常人的,以小姐的话来说,这叫……知己,小姐不总说男女之间也是有另一种感情嘛,你好端端的来问这个,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些什么?”
纪筱茹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小姐那件袄子是怎么来的。”
“南宫公子的情意,小姐总说她心里头明白,至于这袄子的来历,你就当做是他们友情的见证吧。”
纪筱茹长叹一声:“盛哥哥似乎将小姐看的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秋水拍拍她,义正言辞的说:“筱茹,你可知道,你和南宫盛之间的问题不存在于他对小姐的情意,而是你的身份,我们做奴婢的,即便是被主子看上了,也顶多得一个妾的身份,而你的情况,依照南宫老爷的脾性,别说妾了,你连家门都进不了!”
纪筱茹低着头,轻轻回了句:“我知道。”
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的身份,是她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坎,可是她该怎么办啊?幕倾扬还没回来,她能找谁帮忙。
而此时,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赶来,哭着说:“秋水姐姐,不得了了!二夫人说咱们小姐并非是真小姐,现在……现在所有人都在议堂,琴姑姑,琴姑姑正在被审讯!”
“什么!”秋水跟着小丫头向大堂跑去。
纪筱茹还仍旧站在原地,幕倾扬不是真的幕家小姐?
“这是怎么了?”
秦湘皱着眉头出来,看见纪筱茹微微一笑。
纪筱茹缉礼:“秦小姐,府上这几日较乱,望秦小姐见谅。”
“我自己都是因身不由己才来府上避风头的,哪来儿什么见谅,只怕是来叨扰的。”
秦湘见她满脸忧愁,一副刚刚哭过的模样,问道:“好端端的,难不成是风迷了眼睛?”
纪筱茹见她取笑自己,红着脸扭过头去:“奴婢先下去了。”
秦湘拉住她,一个劲的赔罪:“好姑娘,好姑娘!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倾扬不在,你就当我是闷坏了,口不择言。”
“奴婢不敢。”
秦湘笑笑,拉她去屋头坐下,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纪筱茹有些局促不安。
“筱茹姑娘,你不妨与我说说,发生何事了?”
其实秦湘刚刚也听了她二人的谈话,差不多明白了些,幕倾扬她是知道的,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于太子的婚约也只是为了幕家。
至于南宫盛,她虽没见过,但也知道,他与幕倾扬的感情极好,要说存了点其他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如此,纪筱茹与幕倾扬因此有了隔阂,说不定她还能为自己所用。
纪筱茹又红了眼眶,抽泣道:“秦小姐是个好人,但这件事确实难以启齿,希望秦小姐能够明白。”
秦湘故作理解的拍了拍她的手,也有些哽咽:“其实,个人有个人的苦,我的苦恐怕是一辈子也吃不完的了,他们总说我的命硬,自从出了那件事,损了名声,家族败落,便只能与自己看不上的人在一起,寥寥一生,只伴古佛了。”
纪筱茹见她与自己的遭遇差不多,也顾不得多少,只一股脑的倾诉出来。
秦湘听后,抹了抹眼泪:“你我二人的遭遇还是挺相似的,日后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吧,我的身份虽说比不上倾扬,但也能帮衬着一二。”
纪筱茹颌首,起身行礼:“那……我先告辞了。”
待她走后,秦湘又恢复淡漠的面容,唤来南辛:“去大堂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
“混账!”幕瞿殇瞪了底下人一眼:“你与我再说一遍!”
底下跪着的是一四五十岁的妇人,她瑟瑟说道:“当年,令夫人与一个夫人同时生产,是我接的生,我记得很清楚,两位夫人同时诞下女婴,令夫人是难产,孩子出生后便撒手人寰,当时就说这孩子的身份不一般,我还特意看了眼那孩子,她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我猜想啊,定是另一位夫人听说这孩子是位贵人,便起了贼心,将孩子换了,让自己的孩子来享福!”
幕瞿殇思虑着,半晌没说话,他记得,幕倾扬身上并没有胎记。
二夫人接话道:“老爷,此事事关重大,还是稳当点好,将双琴带上来。”
双琴已是奄奄一息,满身是伤,被人拖着上来,拖出一路的血迹。
幕瞿殇怒道:“谁准用的私刑!”
“老爷,这奴才嘴硬的很,又是她带着倾扬入府的,所以才用了些手段,这不,她就招了。”
幕瞿殇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双琴,看在你为幕府尽心尽力这么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饶你一命。”
双琴微微抬起头,头发散乱下,只能看见一张勾起的唇角。
“啊呸!饶我一命,你当初没放过小姐,如今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放过,还会放过我!”
“大胆!贱奴才,敢怎么与我爹爹说话,不想活了!”幕清欢迫不及待冲出来吩咐旁边的人:“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打死她!”
“清欢!”二夫人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幕清欢撇撇嘴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幕瞿殇看着双琴,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个女人,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将她送回落雨阁,请个大夫。”
“老爷!”二夫人知道只要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他都会心软!
“老爷,此事事关幕家子嗣,先夫人善良温柔,与老爷情深意重,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吃苦,现在另一个女孩正在代替自己女儿享福的话,她该有多伤心啊!”
说话间她轻轻瞥了眼幕蝶深,幕蝶深立刻会意,轻轻说道:“深儿事先就有所怀疑,姐姐任性强势,处事风格极为极端,可先夫人温和善良,爱打抱不平,这……相差未免太多,爹爹之前不也说过姐姐丝毫不像先夫人吗?”
幕瞿殇看了眼幕蝶深,勾了勾嘴角:“你的意思是说此事不必探究,幕倾扬就一点不是我的女儿了!”
见幕瞿殇有所怒意,幕蝶深也并未太过计较,反而说:“当然此事也不可听信接生婆的一面之词,关键当年与先夫人一同生产的女子也已经命丧黄泉,不过……此事事关幕家嫡系血脉,更何况姐姐还是未来的太子妃,这万一弄个假千金嫁给太子,这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因这如此,深儿只得自作主张让人去了趟斜阳村,又去了另一位女子的府邸,果然,事情有了转机。”
幕蝶深让人将连婆婆带了上来,她依旧杵着一根龙头拐杖,慢慢走了上来。
幕瞿殇当然知道幕倾扬的身份对他,对幕家的意义,他没有办法有半点疏忽,他扶额沙哑开口:“说。”
连婆婆微微福身,余光瞟向二夫人,便只好乖乖回道:“老身是当年收留夫人之人,当时确实还有另外一位夫人借住陋舍,而且先夫人的孩子确实有胎记。”
双琴看了眼连婆婆,便疯了似的冲上去:“你……你如今也要来落井下石嘛!小姐待你不薄,倾扬更是与你有大恩,贪生怕死的老东西!她们对你做了些什么!能让你信口雌黄!”
连婆婆面色不改,依旧强硬道:“当初夫人是孤身一人来到我这儿的,孩子出生好几日,双琴姑娘才来认得,如何得知孩子出生时的模样。”
双琴愣怔了好久,她确实是小姐生产过后才找到斜阳村的,而且当时也确实有另一个妇人刚生完孩子,难道……
不!不会的!幕倾扬明明与李烟儿那么像,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知道,李烟儿是多么倔强的女子,她一生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求而不得,便执着逃开,她虽表面柔弱,但她是个敢于追求的人。
幕倾扬亦是如此,她敢爱敢恨,呲牙必报,而且相貌也是像极了小姐的,当初她一看见她,便知道她一定是李烟儿的孩子,一定是二夫人一行人的陷害!
见双琴有所犹豫,幕瞿殇突然冷笑起来:“原来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不是烟儿的孩子!烟儿!我对不住你!”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双琴还想说话,却被幕蝶深呵斥住:“来人!将这个陷害幕家嫡系,欺骗众人的贱婢拉下去!”
幕瞿殇只顾伤心,丝毫顾不得她,他反应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那另一个孩子呢!烟儿的孩子呢?”
二夫人与幕蝶深相视一笑,吩咐道:“将人带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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