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喊我回家吃饭

番外十五 我要跟你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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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还记得我在bl贴里认识的一个朋友吗,他跟我们一样,最近要跟他男朋友结婚了,问我们到时候要不要参加?”
    井旭叉了块肉放进嘴里:“可以啊,凑个热闹?”
    “唉。zi幽阁”白延摇着酒杯叹气。
    “怎么,你不想去?”
    “不是,我就是着最近老是给别人送份子钱,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给我们送份子钱?”白延偷瞄着井旭的表情。
    然,井旭不为所动:“要份子钱做什么,你又不缺钱!”
    白延:“……”
    这天聊不下去了!
    正餐完了后就开始上甜点,同时还有一束花,九十九朵玫瑰,一大捧。
    白延带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将花递给井旭,井旭接过:“怎么买玫瑰?”他倒不反对白延送花给他,反正家里每过几天就要给花瓶换新的花。
    咳,除此之外,他倒没太多浪漫的想法,接过花后就放到一边了。
    白延有点挫败:“你就、就不能好好看看花吗?”
    “看花?”井旭认真看了看那花,“看了,然后?”
    白延撑着额头:“拿起来好好看看。”
    井旭照做了,但什么都没有,白延气急败坏地走到对面去。他觉得自己蠢,对井旭这样的人,搞什么迂回政策,只会鸡同鸭讲而已!
    可是,等他自己去翻那束花的时候发现,花里根本没有他吩咐放好的戒指:“不对啊,怎么会没有?”
    他不信邪地将大束花从井旭怀里拿过来,努力在花丛中寻找,甚至都钻到下面去摸索,结果让根茎上的刺扎到了。
    “嘶”了一声,白延有点泄气,都想将这花给摔了。
    而一看看着白延在花里找什么,一边吃甜点的井旭,银色的汤匙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他用汤匙拨了拨,在拿起来一看:“你在找这个吗?”
    白延转过身,看到被井旭指尖捏着的,闪着光泽的,还带着奶油的……戒指!
    白延心里有种,被命运之神耍了的感觉!
    见白延恨恨地瞪着戒指,井旭拿过纸巾小心地擦了擦,等擦干净后,拿着戒指对白延说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延:“……”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跟站着的求婚了,而本来是站着的想求婚的,最重要的是:“这枚戒指是给你的啊啊啊!”
    相比白延的崩溃,井旭很淡定地问:“所以你不愿意?”
    白延一手大力拍在桌子上,弯着身子气势汹汹地瞪着井旭,好半响后----
    “愿意!”
    能结婚就好,谁娶谁有什么关系,反正攻受早已分明!
    井旭将戒指递给他,骄傲得像个女王:“给我戴上吧。”
    白延呆愣了下,随即喜悦地拿过戒指,给井旭的手指套进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竟有点抖。
    折腾了一晚上,每每出现状况,好在结局是好的!
    他执起井旭的手,吻上那戴着戒指的手背,郑重地说:“井旭,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井旭笑了,那张总是板着的脸突然绽放,美好得不可想象:“我记得,白延,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这句话。”
    白延也笑了,因为这两句话,是最初他追求井旭时说的,和井旭给他的回复,两年过去了,他们都还记得!
    三年前:
    连着住了几天酒店,白延有点受不了地将井旭带回自己的一处套房。
    把人塞进沙发里后,就指了一间客房给他:“你睡那间!”他现在只想着跟井旭分开,好好的,独自一人的,睡上一觉!
    井旭倒真的走进白延说的客房溜达了一圈,然后,不客气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拿进了主卧。
    “喂!”
    白延跳起,冲进卧房:“你干什么,我让你住客房。你没听见啊!”
    “客房不安全,”井旭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能保证你二叔不会派刺客悄无声息地潜入客房把我暗杀了?”
    白延抽了抽嘴角:“你确定你是医生?不是家?”
    “你能保证吗?”井旭固执地说道。
    “这里里外都是我布下的人,你口中的‘刺客’没那么容易进来。”
    “但如果这刺客是你二叔的人,你确定你的人不会给你二叔的人通行?找个借口,说不定就骗过去了。”
    白延张了张口,有点无力辩驳,有句话怎么说的,家贼难防,要真是二叔的人,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
    呸,怎么就被他带跑了,白延挺胸:“总之,你睡客房,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不,我不相信你的保证!”
    白延抓狂,不相信你问什么问?
    “你放心,”井旭认真地提议,“我不会抢你的床,我睡沙发就好。”
    “我卧房的沙发不能睡觉。”白延无力地说道,为了美观,他卧房就放了一张懒人沙发,可以赖着休息,可要睡觉的话,很有可能落枕。
    “没关系,”井旭早就想好了,“客厅那张沙发不错,麻烦你一会跟我一起搬进来!”
    白延:“……”
    当他最后真的帮井旭把长沙发搬进卧室里,看着破坏了房间原有格局的沙发,他一阵颓丧。
    这样跟住酒店,有什么差别?
    两人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早上起来,一起挤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白延要随便一点,倒是井旭,身为医生,龟毛了点,毛病和要求多了点,还每每带动白延一起。
    反正听医生的总没错,对一些小习惯被纠正,白延倒能忍受,就是每次上大号小号的时候,井旭一定会严肃认真地请他出去。
    有时候白延不想跟他争,可有时候睡得晚了时间有点急:“你上你的,我洗我的澡,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我时间快来不及了?”
    他后悔当初为什么只弄了一个洗手间,他的住所多。这个套房以前是最少来住的,且又一直是一个人,浴室什么的,弄一个就够了。
    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够!
    白少爷可不是储诚那个整天装斯文的人,他摸出备用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坐在马桶上的井旭傻了眼,向来冷臭的脸上尽是错愕。
    浴室里有空气调节系统,但就算是臭的,白延也能像现在这样晃悠进去:“哟,屁股挺白呀!”
    井旭:“……”
    白延自顾地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走进里头。开始淋浴,还自在地哼着小曲,只有井旭僵着身子,觉得今天的新陈代谢,是怎么都泄不出去了。
    但他也没勇气当着白延的面起身,就那么僵硬地坐在那里,等到白延终于洗好了,随便围了个围巾,敞亮着胸肌出去后,他才咬牙起来……
    收拾好自己,井旭走出浴室,就见白延在更衣间里。对着全身镜梳妆打扮,他的眼角闪过冷芒!
    白延今天要代表白家谈一桩生意,对方是个女老大,盘着头发,妆容精致但不夸张,夹着根烟,两脚跨在桌上,看似粗鲁又多了些潇洒。
    女老大扫了眼白延身后的井旭,红唇吐了口烟,笑道:“怎么,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白延显然跟她比较熟了,倒很随性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什么换口味?你今天有好东西招待我?”
    “在姐姐面前装就没意思了。”女老大用下巴点点井旭,“你不管你的小家伙了吗?”
    白延下意识地看过去,就见井旭绷着一张脸,绷着身子,目光甚至带了点凶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女老大的这个地方有仇,但白延就是知道,这家伙是紧张了。
    他想到两人最早住酒店的时候,这家伙躺在沙发上后,可以保持着一个姿势一晚上都不动一下的。
    他当下喊道:“你傻愣在那做什么,过来这边坐啊!”
    井旭看似自然地走了过来,在白延身边坐下。
    白延:“……”
    这是单人沙发啊喂,就算它比椅子要宽敞,也改变不了这是单人沙发的事实,你特码的过来挤什么挤啊?
    “你就不能坐那边吗?”他指着另一张沙发。
    井旭目测了下那张沙发跟女老大和其他女老大手下的拒绝,果断的说不。
    “你……”
    “哎哎,小延啊,你怎么能对人家那么凶?虽然都是男的,可你也不能因为他是男的,就忽略了你男朋友的职责!”女老大啧啧地,对白延的态度很不满意。
    白延看着她那暧昧的眼神,从小见识过各种事情,在天相居更是屡见不鲜的他,有点明白她刚才说的换口味是什么意思了。立马气恼地想为自己辩解,嘴刚张开,井旭一手拍在他腿上:“你不是要谈事情吗,快点,我们一会还有事。”
    这话,放在别的时候没有问题,在这种时候就非常有问题,白延把脸转向他,咬着牙微笑:“请问我们一会有什么事呢?”
    “当然是我们爱做的事。”井旭一脸的认真。
    白延被惊得往后一缩,女老大愣了两秒后哈哈大笑:“白延啊,你这情人不错,我喜欢啊。”
    白延无力地呵呵:“你喜欢啊,要不我送给你啊!”保证双手奉上。
    “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不夺人所好。”女老大手指敲了敲烟灰,“就是有点可惜,我本来还想将我一个侄女介绍给你的,看来你们是没缘分了。”
    白延听了,郁猝得连解释都解释不出来。
    他要是现在说跟井旭没那种关系,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他为了认识新女友,就抛弃前男友呢?他摆摆手,还是……还是先谈正事吧。
    从女老大那里离开后,白延恼怒地揪起井旭的衣领,将他按在车上:“你特码的几个意思啊,这样很好玩吗?”
    井旭面无表情:“什么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
    “你说,那么多可以坐的,你跟我挤什么挤?”
    “我怕生!”
    如此实诚的话,让白延什么指责的话都得在咽回去:“那、那你说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就是、就是……”向来无法无天的白延,梗红了脖子,目光闪躲地飘移到别的地方去,“你说什么,一会要做,做爱做的事?”
    如果井旭这时候有戴眼镜,他一定会像个腹黑男一般推下眼镜:“有什么不对?早点回去,我看医书,你上网。不都是爱做的事?”
    白延觉得自己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
    “井旭!”
    “有事?”
    “我要跟你决斗!”
    被扯着领子扯得脚都垫了起来,随后又被情绪激动的白延摇晃得有点晕的井旭点头说:“好!”
    挑战宣言放下了,可决斗什么,却有点难度。
    说打架吧,就算井旭肯,白延都觉得不好意思,就井旭那点三脚猫功夫,他胜了也胜之不武。
    比武不行,比文,那更不行了,这是白延的弱项,他聪明是聪明吧。可从小就不爱读书,跟他比文学,还不如给他唱催眠曲。
    最后,白延买了游戏机,男人啊,总归要有点血腥,来pk吧!
    然后,从拳王到超级玛丽,两男的晚上没事干,都给它轮了一遍,结果就是有输有赢,说不出是谁赢得多一点。
    再然后,白延找了个最近刚出的古风网游,各自练级,各自建“家族”,最后再来家族战,以至于半年后,这网游彻底火了的时候,两人已经成了元老级的玩家,而他们俩的家族成了江湖上八卦最多的传说。
    起先,是“白家”跟“井家”,是江湖有名的仇敌家族,当游戏完善,玩家日益增多。家族也形成后,两个家族每个礼拜都要进行一次家族战,除此之外,白家家主白展堂一看到井家家主无良医生,就一定要出手击杀,而无良医生这个暴力奶妈,毕竟只是个奶妈,怎么打得过输出江湖第一的白展堂。
    于是,无良医生每天都要被白展堂杀一遍,这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情。
    然后这一天,无良医生正在采摘草药的时候,突然就被几个大号包围了。其中一个叫倩影飘飘的女号他认得,是白展堂最近刚収的女弟子。
    无良医生没想理他们,继续采自己的草药,但这几个人却忽然攻击了他,井旭怎么说也是男人,操作还是不错,不然也做不了暴力奶妈,可双拳难敌四手,他还是挂了,灵魂都飘出来了。
    对方也有奶妈,将他救活后,又将他杀死!
    倩影飘飘在附近频道说:“无良医生。以后见你一次杀你一次,你识相点,就自己退服算了。”
    好端端的被杀,哪怕只是一串数据,井旭也是火大,再怎么样,这个号也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啊。
    可是不等他问,白展堂就一个好友传送来到他身边,直接就问:“怎么回事,我这怎么一直提示你死了?”
    他看了下周围,有一个刚収的徒弟,有两个自己家族刚収的人。还有两个是他们的朋友。
    要是只有一次就算了,哪怕是他,也不是没被人杀过。
    可一直被杀,就有问题了。
    无良医生没好气地回道:“你问问你的好徒弟啊,她好端端地杀我做什么?”
    然后----
    白展堂狂化了!
    白展堂攻击倩影飘飘!
    白展堂杀死了倩影飘飘!
    “师父,你为什么杀我?”倩影飘飘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轮他?”
    “不是师父每天都要杀他吗,我帮你轮到他再也不敢上号不好吗?”她喜欢这个师父,就想为他做点事,不就是杀一个师父常杀的人嘛,师父可以杀,她为什么不可以?
    白展堂没有解释,再一次攻向了刚复活的倩影飘飘,连同其他几人一起,一个人单挑五个号,没多久就让他们全都飘出魂来。
    随后,白展堂在世界上发了一句话。
    白展堂:在此声明,无良医生是我罩的,人只能我来杀,要是正常pk他死了我无话可说,要是敢欺他辱他,我白展堂先杀到你退服!
    世界静了几秒后,就沸腾了。
    先是一片惊呼大神粗线的!
    然后就是一双双发现了奸情的眼睛,开始编写了一部此江湖相爱相杀的感人故事。
    再然后,是两个家族的老成员挖着鼻孔,嘲笑众人居然现在才发现,他们早就知道了好吗,那种众人都不知道真相被他们早早知道的感觉,不能更爽。
    之后,大家开始跟他们讨论,两帮的老成员开始上茶聊八卦。
    “我还记得最早家族战的时候,我帮老大杀了一次无良医生,结果老大轮了我一百遍啊一百遍,我一直都怀疑老大是不是追求不到无良医生才变成如今每天杀一次爱人的变态?”
    “嘿嘿,每次老大杀了无良医生后,都会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帮忙采药啦,我有一次还撞见老大摆摊帮无良医生卖东西呢。”
    “对啊对啊,有一次下副本,那副本好难好难,累死累活才过关,老大拍了大价钱得到的装备,我后来就在无良医生身上看见过。”
    白展堂没管世界因为他一句话乱成什么样,将哭闹不休的倩影飘飘和两个帮里的新成员踢了后,把倩影飘飘也拉了黑,师徒一场,他今天就不把她杀退服,只要别再惹到他手里就行。
    然后,他打开无良医生的私聊:“不是说要去打龙王那个副本嘛,走!”
    他放出双人坐骑,邀请了无良医生,无良医生早已习惯地点了同意,上了那条龙后,两人都是一身白衣只是不同的款式,身为奶妈,无良医生的小人要相对瘦小一点,画面上看起来,就像被白展堂拥在怀里,竟有点越看越美好的感觉。
    白延一时手贱,截图了!
    直到把那张图保存在一个专门存放无良医生的相册里,白延第n次懊恼地想剁手,正想着要不要删掉时。无良医生发来消息。
    “你还有没有蓝色的石头,先给我。”
    白延就打开背包,将包里有的蓝色石头都送了过去,两人不管是对话,还是做事,哪点像仇人?倒像是熟悉对方,并且不分彼此的挚友?
    他偷瞄了眼坐他对面聚精会神的井旭,捂额苦笑,说好的在网游里血战的呢?
    说好的拼个输赢呢?
    每次杀一次,代价是陪着他打装备,采草药,比男友还孝顺!
    算了。只是游戏嘛!
    ……
    白延跟井旭,互相斗法,又互相妥协的过了好几个月,有时候白延回家累瘫在沙发上,踢踢井旭的腿让他给自己倒杯水,对方口中说着会给他下毒,一边真的给他端来水的时候。
    两人互相打游戏,或者他看书他办公,大半夜饿的时候,井旭煮顿好吃的宵夜犒劳他的胃的时候。
    他渐渐的发现,他从一开始的居无定所,到现在长时间地住在那套以前没怎么住过的套房。发现,每天被人跟着,虽然很烦,屡次被对方破坏自己的事,却好像再没感觉到寂寞。
    当有一天晚上,他忽然从小时候斗殴的血腥画面里吓醒时,看着躺在后来买的更大的沙发上,四肢微微舒展,不再像最开始那般僵硬,一个姿势能保持一整晚的井旭,他觉得,家里有个人,好像挺不错。
    他忽然,对老是让井旭睡沙发,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对方现在睡的那个沙发,比他现在睡的这张床还贵!
    大概,这几个月里,他二叔鲜少来找井旭的麻烦,让白延都有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突然有一天,两人正在玩枪战斗输赢的时候,井旭接了一通电话,就慌里慌张地要扯着他去二叔家。
    也是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可乐不是他二叔的女儿,而是堂妹白爱菲的克隆人,这很不可思议,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二叔和堂妹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乐,对他来说就真的是妹妹的存在,那样鲜活的一条生命,怎么能随随便便说要取走她的血液和心脏,只为了另一个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他说的不是气话,相比从小到大没有任何联系再突然回来的堂妹,他更喜欢可乐,既然是白爱菲的克隆人,就说明,流的依然是白家的血,依然是他的妹妹,对吧?
    这么想,他心里就好受了一点。
    走出二叔的别墅,坐进车里,他下意识地就想跟应该坐在副驾驶等他的那个人抱怨几句,可一转身,嘴巴都已经张开了,看见空空的副座,他才想起井旭跟着可乐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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