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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宫女死的死伤的伤,这时的抚音终于明白生命的可贵,还好自己是与王爷同骑一马,不然下面的尸体就有一具是自己的。
因为抚音他们刚才的争执所以落后在后面,黑衣人并没有心思往他们的方向看去,马儿也没在往前走,就这样隔得远远的看着,联合物业也没有要出手的打算。
眼见士兵死得差不多了,黑衣人还有许多,皇太后还落到了对方的手里,抚音不禁感叹,你们人数比别人多了一倍不止,怎地就死那么多呢!看来平时过得太过安逸了,这皇太后要是出事了,王爷也脱不了干系啊。
眼瞅着士兵只有五六个了,令狐逸宇一蹬马头,飞了出去,落在士兵里,抽出随身软剑;与蒙面歹徒缠斗起来,抚音由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就直接是坐着看现场版刀光剑影历史武侠剧了,就差盘瓜子了。
不怪抚音不担心王爷,实在是这黑衣人和令狐逸宇比简直就是不在一条水平线上,黑衣人眼见斗他不过,挟皇太后就跑,王爷就追,这一追一赶间就没影了。
抚音又骑不得马,只有下马去追,人家那都是轻功,她这小短腿愣是追了半天。要不是呆在那堆死尸那更恐怖,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那群黑衣人的帮手,否则她才不会没事找事跑去追他们呢。
待抚音追到悬崖边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黑衣的歹徒了,抚音不敢上前躲在一旁的树丛里,刀剑无眼她可不想没事被砍几刀,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令狐逸宇缓缓开口了,“你把太后放了,我饶你不死。”抚音听到后不禁翻了个白眼,这种鬼话连她都不信。
果然,“笑话,放了她你会放过我,你当是骗三岁小孩。”
“那你想怎样?”语气很是不悦,就如同树林那次。
“我不想怎样,只是要你放下剑。”
“可以。”随手将自己的剑扔到歹徒的脚边。
歹徒又将剑踢到令狐逸宇的身旁,“令狐将军,你先捅自己一剑,如果我看不到血我就让皇太后这张脸出点血。”
抚音都为那歹徒的智商感到着急,你叫人家扔下剑,又叫人家拿起来捅自己,这不是没事闹得慌吗。
歹徒,那是你笨,得试试他会不会为这皇太后做些什么,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啦。
令狐逸宇二话不说捡起剑就朝自己的肚子捅去,“不够深,再用点力嘛,不然我不敢保证太后这张脸能否完好。”一旁的抚音恨得咬牙切齿,这混蛋既然这么卑鄙,看着令狐逸宇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心一抽一抽的疼。
“啧啧,还不够,你还有力气站着。继续再来一次。”这混蛋到底想要怎样啊,他都已经这样了,照这样下去他还不得把自己弄成马蜂窝啊。
眼见令狐逸宇举剑又要刺下,抚音忍无可忍了,她不允许别人这样伤害他,捡起身旁的石头,悄悄地靠近歹徒。
一旁的令狐逸宇早就知道她来了,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了,他没有能力保证她和皇额娘两个都毫发无伤,见她又躲到树丛里这才安心,这会儿她不仅不躲还要靠近,她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一不小心那是会丧命的,都怪自己平时太过宠她了。
歹徒见令狐逸宇半天不动手,没好气地问道:“令狐将军,怎地不敢了,你不动手我可就动手了!”边说边拿刀子在皇太后的脸上比划,只是没真下手而已。皇太后则是一言不发,不愧是太后,抚音心想要是她可没那么镇定。
令狐逸宇没办法只有吸引歹徒的注意,不然让他知道那家伙在他后面,后果是他不敢想的,“本王怎么知道我这一剑下去,你会不会让我再来一剑,除非你保证不会伤害太后。”
“这个笑话不怎么好笑,你要知道我是不会保证这种事的。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杀了皇太后我对主子也算有个交代了,”说着举起匕首就要向皇太后的颈子刺去,说时迟那时快,抚音举起石头朝歹徒的脑袋用力一扔,歹徒刀锋一转抚音胳膊就被划伤了。
歹徒忍着疼痛和眩晕感,手提一扔就将皇太后扔到了悬崖下。令狐逸宇一个纵身也跳了下去,抚音茫然地看着摔下去的两人,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抚音还来不及多加思考,瞬间皇太后又被扔了上来。
歹徒见被自己扔下去的人又上来了,踉跄着走过去,欲将皇太后再次扔下去,抚音捂着受伤的手臂拦在歹徒的前面,“皇太后是王爷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人,我决不允许你再伤害她,”说完转头向呆愣地看着悬崖的皇太后喊道:“太后,快跑!”
歹徒在抚音对皇太后说话的空档,将抚音推倒在一边,就要去抓皇太后,哪知抚音却在这是抱着歹徒的腿,一用力歹徒就要掉下悬崖的时候伸手将这个害他的女子拉去,抚音一个没注意也摔了下去。
黑暗,无尽的黑暗,抚音感觉自己的双眼充满了幽幽的黑暗,一阵战栗。抚音抬手揉揉酸痛的脑袋醒了过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了,竟然没受多大的伤,还真是奇迹。
正要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看了眼身下的黑衣歹徒,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被摔死,敢情是别人替给自己当了垫背的,悄悄伸手探探鼻息,没了,真的死了。
此时的抚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高兴自己没死,悲伤王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存活的概率有多大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多想。这或许就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听到远处有溪水的声音,走过去远远地看到水中那蓝绿色的身影,她想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着急地跑到令狐逸宇的身边,令狐逸宇浑身冰冷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腰处蓝绿色的袍子早已被鲜血染成了妖异的红色。
忐忑地伸手去探令狐逸宇的鼻息,不停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她告诉自己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不要去多想。
曾经那风华绝代英俊的容颜此时已经开始发白,那抱着自己的时候的宽大的胸膛已经失去了温暖,她好害怕自己伸手去的时候是一片冰冷,没有温度。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颤抖着伸手去探令狐逸宇的鼻息,当感觉到还有一丝细小的热度的时候。抚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事了,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有多紧张,现在放松下来才感觉浑身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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