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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领着郑清清和兰花舞,在邺城内玩了将近一整天。
好不畅快。
待将她们送回幽谷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十分。
痛快的吃喝玩乐一整天,感觉精神有些疲累的她,刚目送高长恭离去,就叫兰花舞去幽谷的小厨房给自己拿些点心,吃了以后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的。
只是兰花舞刚跑去小厨房没多久,进了水榭居的她,整个人刚软软的沾到榻的枕头,刚想闭眼休息,就见她的小师妹浅乐风风火火的推开了水榭居的大门,说是虞叶明澜让她过去一趟。
“师傅这时候叫我过去,是有什么事么?”郑清清一脸迷惘的问她道。
“不知道啊师姐,这个师傅倒是没和我说起。不过你过去了,就知道了……哦,对了,师傅她说她在月亮湖等你。”
想来师傅要么就是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但又有非常重要的事交代于自己。
这些师兄弟姐妹都与自己不同,从未知晓师傅真实的身份,只知道师傅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为帮助兰陵郡王而存在。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他们的师傅虞叶明澜,正是兰陵王高长恭的生母呢?
这句话说出来后她大概是明白几分了。
对浅乐点了点头道了声“明白了”,便随浅乐并肩的向月亮湖走去见虞叶明澜。
才行至离月亮湖的不远处,眼力好的郑清清便很清楚的见着一抹黑紫色的身影负着手背对着她们驻足在那里。
看起来已经恭候她们多时了。
“师傅。”二人行至虞叶明澜前,皆行了个恭敬的颔首礼。
又听浅乐十分恭敬的禀告声响起:“清清师姐,我已经带到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做你该做的事罢,我和清清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由于是虞叶明澜背对着她们的,是以,一时之间,她们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此刻她面上情绪,只有她那向来都不冷不淡的吩咐语气,幽幽的飘进她俩耳朵内。
“是,师傅。”
浅乐离开后的几分钟后,虞叶明澜才缓缓转过身正对清清。
浅乐也是十分乖顺的丫头,只恭敬的冲她抱了抱拳,不问虞叶明澜任何缘由,便转身离去了。
“明日,你就要因为婚期将至,回荥阳郑府了吧?” 却见她语气和面部神色依旧平静如水。
若是常人,肯定察觉不出虞叶明澜有什么问题。
可毕竟是自小就待在虞叶明澜身边的,自然是与其他师兄弟姐妹不同。
纵使有时候虞叶明澜摆出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她还是能从中察觉一丝异常。 师傅这也算是话里有话吧?
不过这说来还得须怪自己,明明是昨个儿听到的圣旨,正要把这事告知虞叶明澜,哪里知道自出了皇宫之后,这件事就这样被自己抛之脑后。
郑清清面上划过一丝懊恼,正要与虞叶明澜提起此事,却见她再次沉声开口,“清清,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次胡闹,差点把一个永久的麻烦给引到了长恭身边?”
“哈?”原以为师傅是因为要冒险去参加到时候她和高长恭的成亲典礼叫她过来做些准备,计划计划。
哪里料到虞叶明澜这会儿会沉着声对她说出这番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郑清清一脸迷惘,抬眸看向虞叶明澜:“师傅指的麻烦是……” 却见虞叶明澜依旧平静如波地答道:“前日你与长恭入宫时可能会发生的事我都算出来了。你当时举措,定是不想让长恭为难,而下的决断,但你可知道,你随手一指的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
又没有师傅那高超的占卜术,又怎会知晓? 不过最后结局还算是好的。
她玩性大发随手一指的女子并未成了瓘哥哥的侧室,而是被胡皇后收去当了贴身侍婢。
否则,她现在也就不仅仅是被师傅说教一通来的那样简单了。
“不清楚。若师傅算到了,还麻烦告知清清。
”不知为不知,她也不会去不不懂装懂。
更何况若这女子严重的能对瓘哥哥不利,那她是断不会让她留在瓘哥哥身边的。
虞叶明澜抬眸看她,眉头微微皱了皱,疑似在思忖着要不要将得知的结果告知郑清清。
“这个,若是为师算到了自然会告知于你,”内心思来想去还是自觉未到时机,沉默了好半晌,她便突然笑着委婉的转移话题道:“不过既然你都快要为兰陵王妃了,而我既是你师傅,又是长恭的生母,若还用这个称呼唤我,于外人看来,不也太奇怪,太别扭了么?叫了这么多年师傅了,终于等到你与长恭成婚的这一日。你也该习惯另一个称呼了。”
“母……亲?”虽然这两个词她也曾经幻想着能对虞叶明澜叫出这个词。
却没想到,今日将这两个词语对她脱口而出的时候,面上个和语气竟也转瞬即逝的闪过了连自己都为察觉的一丝娇羞与不适应。
“好孩子。”得她唤自己一声母亲,虞叶明澜长期以来一直平静如水,风轻云淡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些为母亲的慈爱神色。 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与她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说到了当年与她父母的故事。
郑清清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这过程之中,她一直都是笑着倾听,期间也没打断滔滔不绝说着故事的虞叶明澜。
一直到太阳西落,虞叶明澜才将这个关于与她爹娘的故事讲完。
郑清清在目送她离开后,独自一人往清心盈水榭居。
到了水榭居内,就见兰花于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候着她。
还以为郑清清只是在这幽谷其他地方散了心回来的,也就没多问,只是一个劲儿的招呼郑清清用膳。
这之后,郑清清也没有个人活动,用了膳之后,在水榭居周围走了几圈,便洗漱褪衣,吹灭了烛火,早早休息下了。
于第二日,还未来得及等着高长恭前来给她送行,便同兰花舞火速的收拾了一下包袱,给高长恭留信一封,在与虞叶明澜告别之时将信交给她,让虞叶明澜待她转交给高长恭后,便与兰花舞启程回荥阳郑府的路上。
因为有了充足的准备,这回荥阳的路上才不至于那样的辛苦。
只比郑清清之前独自一人从邺城赶往荥阳时用的天数少,并且都平安到达了荥阳郑府,开始准备婚嫁事宜。
郑清清一走,这犹如昙花一现的热闹的幽谷恢复了以往的肃穆沉寂,最后在郑清清离开后,带着高延宗欲前来相送的高长恭,内心因为没能见郑清清最后一面,而划过一丝失望。
倒是高延宗,见这局势,只是和平时一样,没心没肺的给感慨了一把。
而后又恢复了以往在高长恭面前那孩子似的,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将手搭在高长恭肩上,嬉皮笑脸的调侃道:“好在这只是短暂的分别,到了成亲那日,你和四嫂自然是会再见的。那要是日后,四哥因为战事,要时常在外奔波,见不着四嫂的面,到那时候还不得思念泛滥成灾?”
“你呀你呀,真是越来无法无天了。”高长恭拿这个性格比野猴还皮的弟弟的无赖是一点办法都无。
面对他的调侃,只好佯装严肃不悦的说教之:“看来哪天我也得让九叔找哪一个文武大臣的女儿给你赐个婚,也好有人替我和长姐来管管你这匹脱了缰的野马!”
“既然四哥都说了是脱缰的野马了,那就算是九叔给我真寻了一门亲又如何?我就不信,天底下真的会出现能让我高延宗彻底变服帖的女子。”
说他在高长恭与乐安面前表现的如一个孩子一般喜欢撒泼耍赖,他索性就进行到底。
也知高长恭不是真的发怒,但看到他板起了面来,多少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是以,边有些心虚的模样摸了摸鼻子,转了转眼珠子,不忘转移话题,做手搭凉棚望星星月亮状,将目光转向水榭居的周围,笑的一脸悻悻,“不过四嫂是找的北齐哪座山谷建的这样宛若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的地方?不仅四面环山,水秀山清,空气什么的都这样的好。我都有些好奇这里其他的地方长的是什么样了。话说四哥你不着急离开这里吧?要不着急离开……那我,就去这附近逛逛在回来找你?”
本来高长恭还想调侃高延宗几句,听到高延宗这番话,内心不免一紧。
母亲暂时还不想让出来他和清清的其他人以外知道她的存在。
虽然面前的是与从小玩到大且十分要好的五弟,且长姐在这之前也知道母亲的存在这才得以让他重新见到了母亲。
虽然当年他不知道母亲与皇室发生了些什么事,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讲,还是越少人知道母亲与她那帮弟子的存在越好。
并非是他不相信高延宗不会守口如瓶,而就是因为他太了解高延宗那性子,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那终归麻烦缠身的,还是他的母亲。
于是,为了毫无间隙的转移话题,高长恭立马恢复成了平日和善的模样,唇边若有若无得挂着一抹浅笑,“怕是这地方大的,你逛了半天还是逛不完。
外头天冷,要不先进清清的水榭居里好好坐坐,赏赏景。
再说,眼看我与清清大婚的日子都要到了,哪里还有时间领你来这里?”
高延宗见他这么说,也就将原来的想法作罢,并且心里想着,方才和自己四哥来的时候只顾着赏沿途景色了,哪里还记得这来的具体路线?
怕是自己以后倒是想开,却也是因为不懂的路,来不了罢?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他的未来四嫂在这儿的居住的内部陈设布局如何。
于是二话不说,就像是个自来熟一般先高长恭一步进了水榭居内。
惹得高长恭是又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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