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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毫无顾忌形象打闹至一团,却忽见一小厮匆匆跑进来,禀告道:“王妃,老夫人说,想见您,请您务必到前厅去一趟。”
原本上一刻还与兰花舞嬉笑打闹的她,一听是老夫人三字,一时激动的也不顾着让那小厮带路了。忙问了他正厅大致位置,便一个人先匆匆离开了。
原本按道理应该敬茶的,只是想着,还不见长恭回来,敬茶的话,和他一起会比较好些。
遂,先上前按照礼节对虞叶明澜一个拜礼,然后将她迎至坐上。
自己这才坐在她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转过着身子,面对她。
仔细一看,才发现,虞叶明澜她的装束,与以往在幽谷见着的装束当真是大不相同。
果真么,现在母亲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幽谷的小小一个阁主,衣着方面,自然要穿的优雅华贵些。
至于为什么依旧还要带着面具,想来,她也是有些自己的缘由罢。
一想到这里,她内心差异迷惘非常,才想起方才同兰花舞的那番对话,便急忙问出了内心的问题:“母亲,您这身打扮……莫不是……”
虞叶明澜看着郑清清沉寂了半晌,虽然是带着面具,郑清清辨不出喜怒,可通过这语气,郑清清可以揣摩出一二——母亲看起来,其实很不开心?
“说起来,这倒是委屈了长恭了。一心惦念着我这个母亲。昨晚借着你们大婚,就冲高湛卑微的提出了让高氏皇族承认我这个母亲存在的一个恩典。”
沉沉的叹了口气后,便又继续道:“不过,我也从来没有低估过高氏皇族,就知道高湛不可能会那样的好说话。只得以让昨晚来府上的人知道长恭还有我这个母亲,并且让郡王府的这帮人称我为一声老夫人,并对外封锁消息,让昨晚来郡王府的人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也就想这样打发过去了。哼!他高湛,当真以为我虞叶明澜就这般见好就收?不,还不够!”
“长恭他……”听闻虞叶明澜这样说,她内心又多了几分对高长恭的心疼,“难怪昨夜之后,我突然见他抚琴抒情,却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早知如此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应当多留在前厅一会儿的。也不知道,那些个在场的,会不会因此对长恭他又生出了什么异样的想法。”
“唉!现在说什么话都已经为时未晚了。这几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赶往周国突厥两地,怕是有些时候不在府里了。”
她抬眸看着她,面具之下的情绪又恢复了一惯的平淡冷清,“其实,金墉城才是属于长恭的管辖之地。兰陵郡王府,就在金墉城内。这里也只是长恭暂时的府邸,过了今日之后,你们便要被高湛下令遣回金墉城了。不过,若是其他人问起,你只管帮我找个完美的借口托辞先蒙混过关过去。至于其他的,不必同别人多说,明白么?”
母亲说的话,自然是句句在理的。
只不过,她内心一直不明白。
这高氏皇族承认她,给她应该正大光明的享有一切权利,身份,与地位,对她来说真的是那样重要么?
可,他却不敢多嘴半分。
遂,只好绕了另一个话题。
试探性的问:“就连长恭他,也是不可以告诉的么?”
虞叶明澜点点头,却是始终不说明缘由。
或许,每个母亲有时候做事情不告诉孩子缘由,相必,也是有她的原因罢。
“那母亲打算何时出发?这事是否紧急?”她又忍不住问道。
见虞叶明澜点了点头,淡淡回道:“若不出意外的话,即刻出发。”
这下,气氛一下子就因为她的不知如何接话而尴尬了。
正费尽脑汁的正不知再如何开口,正巧这会儿高长恭回府了。
在与高长恭对虞叶明澜行了敬茶礼后,三人又坐在一起寒暄了一番。
不知是不是想到虞叶明澜对她说的一番话。
这会儿见着在她和虞叶明澜面前和孩子似的高长恭,一股心酸莫名就涌上了心头。
鼻子一酸,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只是哽咽着,想说的话却一直吊在嘴边,都没说出来一个字。
“怎么了?我就不在一会儿,好端端的谁会欺负你啊?”许是故意为了调节一下气氛,高长恭的目光在她与虞叶明澜之间流转,调侃似的笑道:“是不是你又做错什么事,挨母亲的罚了?”
虞叶明澜也只高长恭用意,平日对谁都是亘古不变的冷淡言行举止,这会儿在高长恭面前,或许多少显得有了些温度看。
面具之下,她扬起一抹浅笑,说的很是婉转:“就因清清同你一样,是太过于在乎我。我一说不能在这郡王府常住,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清清这孩子现在还死活不让走。看看——这是要联合拉着你一同挽留我啊!”
看来母亲她,有时候对长恭说的话还是半真半假的。
高长恭内心疑惑,不过相对虞叶明澜说的话更显诧异,忙一脸焦急的问道:“是谷中出了什么大事吗?非要母亲去处理?”
她点点头,随即又带着些嘱咐的口吻补充道:“切记,万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幽谷的存在。我是怕到时候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于你们,于兰陵郡王府都不好。”
这句话说完,完便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给了高长恭满肚子的疑惑和一个潇洒的背影给郑清清。
“既然母亲不告诉我。但是,她总是会告诉你的吧?你知道母亲到底要回谷中做什么?”高长恭收回了视线,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只是,见她摇头不语,便也没有再去多问她些什么。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用多想了”他笑着。抬起手难捏了捏她的脸,用手帮她擦拭尽泪水柔声安慰着,“赶紧准备一下,用完午膳,我们还得去长姐那儿一趟。晚上的时候,九叔在宫里设了年宴。若是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的话。宫宴参加到一半,我可以找机会带你溜出去。只有我们两个——好好的逛逛夜晚的邺城,感受一下过年过节的热闹喜庆氛围。”
郑清清点点头应下了。
不过,若是宫宴参加到一半,借口溜出去总是不大好的罢。
算了。
邺城和金墉城之间还有些距离的,现在这样子,一定要重新让兰花舞给自己打扮打扮才可以。
遂,便让高长恭待在卧房内等候片刻,然后再屋内,重新让兰花舞给她打扮一番。
“王妃,你看,这样子,你还满意么?”兰花舞给郑清清换上一身衣裳后,边帮郑清清梳着发饰看着镜子里。
见郑清清摇摇头。
兰花舞早就知道的。
有些发式,王妃不一定喜欢。
或许,她也是大齐第一个不太喜欢装扮自己的王妃了。
见公主,参加宫宴什么的,别人自然都希望打扮的看起来高贵优雅些。
可别说是把妆化的微微浓一些了。
就算有时候她给她配的衣服和发式,她左右看了看,都是不太满意的。
“还没好吗?”在门外都不知开回转了几圈的高长恭推门进来。
一进门,就见着郑清清对镜子里的自己在百般挑剔。
走进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不觉得哑然失笑道:“你怎么…成这样了?一时见你画那么浓的妆,也有些不太习惯。”
“殿下,”兰花舞撇撇嘴,下意识抢过了她的话:“我看小姐,可是大齐最特别的一位王妃了。总是与别人与众不同。”
哎~真是的,看起来这丫头的嘴巴是越发的口无遮拦了。
看来平日对她是太过于放纵了。
这丫头真是被我宠坏了!
“阿舞!注意言行举止!可不能因为一时改不掉的习惯,在外头让人抓了把柄去。若到时候在皇上或者公主面前你不小心有口误。轻则好好说教你一顿,让我回去好好管教,重者——怕是就连我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见是高长恭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郑清清是误以为因为兰花舞的口无遮拦而有些不高兴,忙佯装气恼的模样对兰花舞说教了一同。
兰花舞也自知是口误,可却也是咬着嘴唇,站在那儿,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郑清清被气笑了。
看起来,这丫头真的是被自己宠坏了。
“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清清,这丫头很是像你。”高长恭看起来倒没什么怪罪之意,只觉兰花舞性子有趣,便随口一问,道:“你跟着清清,共有多少年了?”
“多谢殿下夸奖!奴婢打小姐出生之时就跟在身边侍候着的。若不是因为小姐幼时被带走,与阿舞被迫分离,算到今日,年头应该许久了。”
“原是这样。以前也没听清清有提起过的……”他看了看兰花舞,又复看向郑清清,像回忆起了什么似的,陷入了沉思。
顿了顿,又是突然抬起头来,对兰花舞浅浅一笑:“你有同清清那丫头的性子很好。虽然是为奴婢,但若是受了欺负,不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要忍着,受人的欺负。也希望你以后也替我多看着点清清,免得这丫头啊,我不在的时候都没有人能治住她的。”
“是……是!殿下说的话,阿舞记下了!”
好家伙!
他这勾唇微微一笑,再加上这绝代风华的脸,以及柔和的语气,对着兰花舞的时候,还真是教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本来,她也是同北齐那些女子一样,也是很崇拜高长恭的人员之一。
这会儿有比外头那些女子更幸运的能对全大齐的梦中情人说上几句,兰花舞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就好像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一般。
半晌,这花痴的丫头才回过神来。
并且还忍住一阵脸红心跳,跟高长恭一通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看住郑清清云云的话。
她这也才知道,原来,她面前这位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夫君,能让她们齐国女子神魂颠倒,爱慕崇拜,也完全不是依靠着他那张绝代风华的绝世容貌。
虽然他是个皇族不错,文武皆可。
却也不恃宠而骄,无论面对谁,也是半点架子也无。
“清清?”见她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他不禁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时候已经是不早了,你这样可是打扮完了?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想的这样入神。”
“哦,没什么。”她悻悻的笑了笑,“我是怕,公主她可能会不太喜欢我这样打扮。”
“怎么会?”他边笑着哄她,边急忙将她拉了起来,安慰道:“长姐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子。但你这样子去长姐,她不会说什么的。长姐人很好的。”
而后,二话不说,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便拉她出府,将她扶上了马车。
好么?
那目前应该指的是对她自己的兄弟姐妹吧?
也不知道,她与这位乐安公主的关系,是否能够相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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