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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兰花舞。
自从方才一个不留神与郑清清走散在这人群之中,又担忧又紧张,一时之间拎着东西也不敢往兰陵郡王府走,还以为自家主子应该会到人群较少,比较空旷的地方去。
可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去了所有看起来比较空旷的地方寻了个遍,都未见郑清清身影,就连阿翎的一根鸽子毛都没见着。
本以为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一团焦头烂额中,无意在地上瞥见了一枚做工精致,镶嵌着月光石的银制戒指。
那个戒指她是认识的——是当初逛邺城的时候,兰陵王殿下买给她们家王妃的。
王妃将这视若珍宝,随身带着,从不离身,若非是遇见了什么意外情况...
内心的弦突然紧紧的一绷,刹那间脑子里什么不好的情况全部如洪水一般的涌了出来。
遂,下一秒也就没有多想,直接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紧紧攥着戒指,朝兰陵郡王府风风火火的奔去。
这过了这样短的时间就突然发生了这样措手不及的事,而且虽然是把东西完整带回来了,可她却把王妃这一活生生的人凭空弄丢了。
若是等会儿将此事告知兰陵王殿下,乐安公主他们,那他们会不会因此将自己从此驱逐出兰陵郡王府,远离王妃身边,再也不能回来了?
越想她越是满心惶恐。
本来人是已经到了郡王府的大门口了,就差一步就可以迈进府中。
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另一只脚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弄了半天,楞是还没跨进入。
本想懊恼的大哭一场的,兴许他们见了泪,会对自己从轻处罚。
可挤了半天,就不见一滴眼泪。
索性一咬牙一闭眼一跺脚,拎着东西就那样匆匆的跑进了府里。
“嗯?兰花舞,你怎么就这样匆匆的带着东西回来了?王妃人呢?”高长恭见只有兰花舞一人回来,却不见郑清清,当下不免有些疑惑。
一进府,也一心着急以至于没有看路,直奔大厅去,差点的就和就要起身离开的高长恭等人撞了个满怀。
“是啊,我那四嫂呢?该不会是突然玩儿心大发躲起来了,想要吓唬我们罢?”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高延宗也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绕到了跟前,佯装一副四处张望的模样,开起了玩笑。
可就只有乐安公主,从兰花舞匆匆跑进府到现在,一直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一时之间,教人辨认不出喜怒。
兰花舞本就一副惶恐模样,这会儿微微用余光打量三人表情后,整个人是再也崩不住了。
扑通一声跪下来,刹那间东西也连带着散乱了一地,闹出了不少动静。
带着些哭腔对着三人是连连磕头。
“求公主,两位殿下恕罪。王妃...王妃她...”边哭天抹泪的哽咽着,边将方才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的戒指交于高长恭手上,整个人却是将头垂的更低了。
最后支支吾吾的,才将后半段话脱口而出,“王妃与阿舞不小心走散了,之后,之后阿舞也再找不着王妃了,只有找到了王妃遗落的戒指。对了!之前王妃好像还收过来自周国的一封信。奴婢就在怀疑着,是不是周国的人受了宇文邕的意,混进来,趁乱绑架了王妃,把王妃带往周国...”
此话一出,高长恭与高延宗无不一惊。
特别是高长恭,那揪心的感觉是越发明显了。
只是不愧是乐安公主,无论是遇到怎样的事态,都能处变不惊。
这兰花舞话才落。
旁边两弟弟许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有她,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这会儿,还正身对三人吩咐道:“好了好了,眼下,就是暂时将这事压着,不要往外张扬。”罢了,复又转身对兰花舞宽慰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寻到王妃的。你先回去,将一切该准备的准备,顺便通知兰陵郡王府上下的所有,禁止将此事对外张扬,否则一切后果,若是有什么风声传到了本公主与两位殿下耳朵里——自个儿看着办罢!”
“是,阿舞记下了。”说罢,又冲三人恭敬的福了福身,便带着些哽咽退了下去。
见着兰花舞离去的背影,原本方才还说的愤慨激昂的乐安陡然松了口气,又转头向高长恭道,“那孝瓘,接下来...你认为该如何?”
“若是清清是被人用下作手段迷昏了带走的话,那我想那个人应该是还在金墉城中。为了不惊动太多人,我先派绝尘暗中查看。若是这人带着清清出了金墉城前往周国皇宫复命,那我也只好冒着被治罪的风险,怎么样也得把清清从宇文邕那儿救出来!”他这般对乐安公主回道。
不知为何,这样突如其来发生的事,他突然就像回到了几年前,内心的无力与揪心之感越发的严重了起来,惶恐有些这噩梦又要成真之感。
才反应过来,就听旁边延宗那小子用一惊一乍的语气冲他们嚷嚷着:“可是长姐四哥,这离宫宴和高纬那小子的大婚时间就快逼近了,若是你周齐国来回赶的话,真的是会来不及的。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前往周国的话,那未免真的太过冒险了些。保险起见,还是我跟四哥你一同前往罢。”
乐安却是沉默了一阵,似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顿了顿,才对高延宗道:“我们要相信孝瓘。多去一个人,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你还是先跟着我吧,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先帮孝瓘应对着。若是孝瓘他们真的遇到了什么应对不了的麻烦,不用你说,我也会第一个让你去帮助的。”
这话说完,目光才流转于高长恭身上,就见他面色有些不对劲,他担忧的一惊,走进了他些,急急问道:“孝瓘,看你脸色有些不对,你没事吧?”
“我没有什么大碍,长姐无需担心。”
“不行!看你脸色的不怎么好,我还是让延宗去找大夫给你看看罢。”
话毕,欲开口吩咐高延宗。
高长恭见状,拦下了高延宗和乐安公主,再次摇摇头,道:“真的不用了长姐。我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我与清清那天生的心灵感应在作怪罢了。”
见状,乐安公主原本一直悬着的心倒是安心了不少。
可虽然还是没去让高延宗唤来大夫给高长恭瞧瞧,可见着高长恭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两人依旧是对他担心的紧。
又是端水又是喂饭的,等着乱七八糟的都折腾停当了,才又坐回到榻上来,心疼地看着我道:“婉清都跟我说了,今天的事是孙昕做得不对,你又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呢?你这样,我心里比你更难受。”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憋了一下午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像在宣泄着我这些天承受的所有委屈和难过。
“原来你们之间,真的是有心灵感应的。”高延宗听闻,面上略略怔了怔,随即喃喃自语道:“原先还无意之间听四哥说起的,那时候本以为你俩纯粹的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这竟然并非一个玩笑。这样说来,你方才的不适,都是因为这个?”
看起来高长恭方才的不适感有所缓和,只是对着高延宗微微点了点头,未多做一路言语,倒是把乐安公主给弄的一头雾水,“什么心灵感应?”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便会告诉长姐的。”他看着乐安笑了笑,“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清清的事还有宫内的事。事不宜迟,眼看时间步步逼近,我们也需有所行动了。”
乐安我点点头,待高长恭唤来了绝尘之后,便一同与乐安出了兰陵郡王府。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一闪而过了两三个时辰。
头顶上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源源不断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太阳不知疲倦的照耀着大地。
金墉城的大街小巷,依旧是那样熙熙攘攘,热闹繁华。
只不过,是这热闹繁华的景象之下,逐渐在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改变罢了。
其实,早在高长恭下令不动声色的吩咐守城的侍卫留意出入城门的人之前,那迷昏郑清清的,来自于宇文护的部下已经是与城外的同伙接头混了出去。
是以,绝尘大半个时辰,几乎是将大半个金墉城翻了个遍,都毫无结果,是以,只得给即将与高长恭赶到邺城的高长恭等人传信。
只差半个时辰便快马加鞭的到邺城的高长恭,也是在半道儿上才接到绝尘的信。
由于方才郑清清被迷昏,阿翎本在它身边,可它到底是个有灵性的鸽子,为了避免被迷昏郑清清的人发现,趁他一个不注意,就飞离了他的视线。
误打误撞的让绝尘认为这是兰陵王殿下与他保持通信的信鸽,便将所有侦查到了一切简单的写在纸条上,让它飞到兰陵王的身边。
见到了阿翎,又看见了绝尘给他的信息,得知依旧未见郑清清半点消息,还让那人迷晕了郑清清带往了周国去,这下怎么说,高长恭也无法安心的赶往邺城好好参加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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