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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奕剑飞回来,度落之抓住剑柄斩下,谢淑尤倾力一击,两人的身体在空中暴退,度落之身体落下,谪奕剑插入地中划出一道深痕。
度落之抬头,谢淑尤在空中看着他,脸上是不可一世的神情。
“谢淑尤。”度落之喊了她的名字,她低下头,身影再次消失在空中。
一道白色身影飞来挡在度落之身前,苏倾清双手结印,谢淑尤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正好一个图案简洁的紫色图案腾起横在两人之间。
花印穿过谢淑尤的身体,她飞身退回。
尘埃落定,苏倾清绝美的脸露了出来,苍白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让人心生畏惧。
看见苏倾清,谢淑尤脑袋动了一下,乌黑的眼眸渐渐清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苏姐姐。”谢淑尤笑了笑,过来拉苏倾清,后者下意识的退一步,手中悄悄捏了把银色刀片。
度落之抓住苏倾清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同时惊讶于谢淑尤变脸比翻书还快。
谢淑尤看了看度落之,道:“苏姐姐他是你朋友呀,我以为他是坏人所以出手打了他。你没事吧?”
“他是你心心念念的度落之。”苏倾清浅笑道。
“啊?度大哥不是,不是死了吗?”谢淑尤睁大眼睛看着度落之,不敢相信苏倾清所说。
“没死,拜托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度落之没好气接道。
“可度大哥也不长你这样啊。”
“男大十八变,变俊了还不好吗?”
谢淑尤还是摇头:“不,度大哥不是你这样的。”
苏倾清和度落之相视一笑,后者道:“若我不是度落之,刚才两剑就把你劈散架了。”
谢淑尤秀眉轻蹙,将信将疑道:“你若真是度大哥,我曾给你留了块手绢,你说手绢上写了什么?”
“手绢呐。”度落之心虚的看了苏倾清一眼,苏倾清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吞吞吐吐道,“咳,细雨斜风绕,一见倾君心。”
话音刚落,一阵轻风拂面,谢淑尤张开双臂抱住他。
度落之呆在原地。
俊男寨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个裹着头巾的土匪抱着箱子走过。
议事厅陈设简朴,有几张桌子几张椅子,墙上挂了一个大大的侠字,字还写得贼丑。
“度大哥,十六年来我也想到青雨阁找你,可我哥哥总认为我不懂事,应对不了世间的是是非非,从不让我踏出望舒阁,如今十六年一晃而过,没想到我们会这样相见。”
“你哥哥他还好吗?唔。”度落之问道,话一出苏倾清就掐了他一下。
“他……”谢淑尤哽咽了一下,低垂的眼帘遮住了闪烁的泪花,“他死了。”
“对不起呀。”度落之忽然想到那张烫金白帖,还好他回来晚了,不是他出单。
“没关系,我会替他报仇的。”
沉重的气氛让度落之情绪低落,仿佛有块石头压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白天顺端了茶进来放在桌上,嬉笑道:“师父,喝茶了。”
他穿了件干净的灰色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十分精神,也没有当初看着那么丑。
“多谢。白天顺,你这寨子里怎的这么安静?连鬼影都没几个。”度落之端起茶杯准备喝。
“那帮兔崽子吃饭老嚷嚷着肉少,我赶他们下山去打劫了。”
谢淑尤忽然道:“白老大,茶叶陈了,给他们倒两杯水吧。”
“茶叶是今天早上才买的,新鲜着呢。师父你尝尝今年的新茶叶味道怎么样。”
“我记得度大哥不喜欢喝茶,你还是给他倒水吧。”谢淑尤看着度落之继续道。
“还是谢姑娘懂我,我对茶这玩意一窍不通,只喜欢喝水。对了,倾清说想逛逛邳州,一会儿天黑就逛不了了,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
白天顺翻了个白眼道:“师父,咱们多少年没见了,你再怎么也要在这住两天吧。”
“改日再来,等我和你师娘成亲的时候请你去和喜酒。”度落之举起牵着的苏倾清的手道。
白天顺看着苏倾清,她脸颊有两抹绯红,一如当年的美丽,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可说好了师父,你成亲的时候告诉我,我一定给你送一大箱金子去。”
离开山寨度落之一路拉着苏倾清快走,他眉头紧皱,手中的汗染湿了苏倾清的手。
“看到红颜知己这么激动,怎么不留下来多住两天?还细雨斜风绕,一见倾君心。”苏白甩开没好气道。
“不是的,我和她真不熟。”度落之伸手去牵苏倾清,却被她躲开。
“别摸我,我不想和你说话……喂!”
度落之直接一把抱起苏倾清,道:“你先听我说,谢淑尤有问题,她和白天顺有仇,他们不可能住在同一屋檐下住,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白天顺端来的茶里下了药,谢淑尤一直在阻止我们喝茶。”
“茶里下了什么药?”
“我又没喝,我也不知道啊。”
“白天顺不是你徒弟吗?为什么要害我们?”
“他不是要害我们,他是要害我。山寨里气氛十分奇怪,近来邳州接二连三的有精壮男子失踪,恐怕与他们脱不了关系。不过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明明是你在怕。”
“我怕你受伤。”度落之脱口而出。
“谢淑尤也十分奇怪,我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刚刚一身戾气,全是杀意。”
“她确实奇怪,望舒阁的功法纯阳,她一身修为邪里邪气的,不知为何。”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们想必也知道祝长岐那伙人来到邳州,可能今晚就会有行动。白天顺白天失手了,晚上可能会来抓我,到时候我将计就计,查他的底细。”见苏倾清欲言又止,他道,“你不必担心我,谢淑尤起码念及旧情,不会伤我的。”
苏倾清沉吟道:“那我换身男装,让他一起把我抓走。”
度落之偏头看苏倾清,抿着嘴淡淡笑,眼里满满的宠溺,戳了她的脑袋道:“你个猪脑袋。”
天色暗了下来,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连客栈也早早的关了门。
“今日我们在障石山上,忽然出现一道奇怪的气息,那道气息非常人所有,所以我才让大家下山。”
“非常人气息?障石山上无树木,自然不会有妖兽,也不是鬼怪的阴气的话,那只有……”
祝长岐韦舫翊对视一眼,失声道:“山魈!”见两人如此失态,其他人面面相觑,轩辕派的一个叫林远山的十六岁模样的少年问道:“两位师兄,山魈是……猴子吗?”
“山魈是一座山的精气所化之物,百年难得出现一次,它是一团影子,力量强大,性格凶狠,好在它非善非恶,不会主动伤害凡人,书中也从未记载过它伤害凡人,难道这次邳州百姓失踪和障石山的山魈有关?”
“不应该啊,山魈贪玩,只会在自己的山里,不会跑下山伤人的,再说它非公非母,抓男人做什么?”
“若是,它附在人身上呢?”祝长岐脸色凝重道,“人的野心,加上山魈的力量,足以毁了这座城。”
韦舫翊面露惊恐,说话也不利索了:“今,今天我们碰到的那个男的?”
“不一定,也可能是上山的土匪,可土匪都是武夫,应该没办法让山魈附在自己身上。那男的服饰也不是哪门哪派的人,知道城里有危险还孤身上山,山魈极有可能就在他身上。”
“那我先让师弟们包围客栈,今夜就把他抓起来,还有和他同行的女子。”
祝长岐点头道:“嗯,夜深人静再动手,不要误伤百姓。至于那女子,我好像在哪见过。”
另一个拓门弟子打趣道:“得了师兄,你别看人家姑娘漂亮你就说是你旧相识。”
“我只是说她眼熟,没说是我旧识。”祝长岐一巴掌给师弟呼去。
“是是是,眼熟眼熟。”
“你好好睡觉,别胡闹,听见没。”度落之把自己的衣服全放在包袱里背在身上,不给苏倾清偷拿的机会。
“落落,咱们换位想一下,如果是我遇到危险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对不对?你也会想尽办法帮我,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苏倾清义正言辞道。
“谁说我不会丢下你了?你遇到危险我转身就跑,才难得管你。快睡觉吧。”
苏倾清倒吸一口凉气,绝美的脸上仿佛覆上一层冰霜,她忿愤道:“记住你说的话,我也不管你了。”
度落之拉过苏倾清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一下,柔声道:“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不管黑夜白昼,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客栈里静悄悄的,偶尔传出两声咳嗽声,度落之打了个呵欠,屏息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休息。
一节细竹捅破纸窗无声的伸了进来,白烟冒气,度落之咚的一声倒在床上。
“这个可以吗?”两个男人翻窗进来,其中一个点燃蜡烛,火光照到度落之脸上。
“年轻的,可以,还有外面那六个道士一起弄回去,又可以避几天风头了。”
一路颠簸后,度落之被丢在一间屋子里。
“把他们两个关一间,给我两瓶药。”
其中一个男人摸出两个拇指大的瓷瓶递过去,那人接过药,捏开度落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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