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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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待人方面，维多利伽向来是礼貌矜持的，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而没有疏离，所以人缘也很好。但是，时间久了，路西法就发现，她很敷衍，对谁都是这种态度，除了杰西嘉。
    她对谁都好，都谁都不好。
    就连在学校里被表白，也是暧昧不清，不拒绝也不接受。一派风轻云淡，骨子里比谁都薄凉。
    “维多利伽，我们想问你一个问题。”莉蒂西亚被诺德怂恿，也来八卦，“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维多利伽抬起头，脸上挂着职业式的假笑，“我喜欢你啊。”
    “你知道我们什么意思，我们问的是，你喜欢哪个男孩子。”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可维多利伽怎么是那么容易被套话的人，反问莉蒂西亚喜欢谁。
    莉蒂西亚反被问的脸红，偷偷看了一眼路西法，见他看着这边，一下子低下头去了。
    “维多利伽，你不要转移话题，你难道还不知道啊，我们莉蒂西亚，啧啧啧。”大家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都去打趣莉蒂西亚了，反倒没人来说她了。
    “你们能不能有点定力？”路西法挑眉，“被人糊弄还喜滋滋，傻不傻？”都以为他是在护着莉蒂西亚，便开始起哄，但维多利伽知道，这人根本就是想看她的热闹。
    “维多利伽，每次都被你躲过去，这次必须说。”果然枪头又转回来了，维多利伽合起书，“老师喊我呢，你们自己玩吧。至于喜欢谁，有那个时间乱想，不如回家洗洗睡吧。”
    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杰西嘉身上，但是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杰西嘉，姐姐喜欢你啊。”她最爱的人就是杰西嘉，然后就是自己。
    在艾伦家呆了快两个年头了。
    维多利伽的眉眼长开，眼角堆砌千万种风情，可脸上的笑容依旧纯净明丽，因为莉蒂西亚的事已经是大家默认的了，还没有人想不开，与路西法抢人，于是目光皆对准了维多利伽。
    只是，维多利伽依旧统统拒绝，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了，诺德有点担心，于是就把她堵住了，想让大家把话说开，“维多利伽啊，不是有些人挺好的啊，为什么拒绝？让人觉得你有些抬架子。”
    维多利伽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低着声音，看起来有些失落，“他们只是觉得新鲜而已，但是他们家里肯定不会允许的，我自己什么身份我很清楚，诺德，我不是莉蒂西亚，什么都有，我只是想自保，不想当别人的玩物。”诺德见她这个样子，就有些慌了，哄都来不及哄，哪敢再提这种话题。
    “那个，那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以后我帮你。”诺德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那个，那个，我刚刚想起来，院长他找你呢，应该是这次考试的事，第一，恭喜啊。”
    维多利伽低着头，闷声，“没关系，那我先过去了。”
    对于院长为什么找她，她已经有了一点头绪，看那老头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越来越讨厌自己了，想必也是知道什么了。
    “院长，你找我啊。”看见维多利伽进了院长室后，路西法在门外止步，一声不响。
    “小姑娘，你让我很不喜欢你。”伊格纳兹院长从不会刻意针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现在却对她说，“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要教你了，你很聪明，也不需要学什么了，我希望你能离开赛安学院，这里容不下你，我可以不和别人说是我把你开除的。”
    维多利伽似乎是意料到了这个结果，问：“院长，何以对我抱着这样的偏见，我似乎没做错什么。”
    “我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清一个人的本性吗？我可不是那些小屁孩，被你耍的团团转。”自第一次看见她，便由心底生出的不舒服，“你还要我详细说明吗？”
    “请院长明示。”
    “你自私阴险，没有团结意识，上次的比赛，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其他队员都是你不择手段赢得胜利的棋子。”
    “但是我们赢了。”
    “呵，这样的胜利，不要也罢。你用别人的命为你自己的赢做垫脚石，不止一次。”伊格纳兹细细数着她的不是，“你贪得无厌，作为一个学生，不止一次进赌场赌博，还在黑市贩卖禁物。你不自尊自爱，洁身自好，和刽子手，妓女，小偷打交道，我说的对不对？”
    维多利伽难得沉默，笑容一点点地垮掉，这老头查的也太清楚了吧。
    “不过很公平，你没有灵魂之念，活不了多久，对你这样的人，足够了。”伊格纳兹院长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杰西嘉，但是还是要劝你一句，做人要有底线要有良知。”
    “院长您的教诲真是让我受益匪浅，既然您尊口一开，还这么给我留面子，那我就告辞了。”
    “小姑娘，这么装着不累吗？”
    “这就不劳院长费心了，我乐在其中呢。”那些天真无邪消失殆净，“那我就祝院长岁与天长。”
    出了院长室，维多利伽依旧是那个暖如春风，笑靥如花的少女，仿佛刚刚在院长室是被夸奖了一番，一点不见刚才的恨意。
    “你听的很开心？”刚出门就看见有人站在门口，连躲都不躲，似乎就是在等她。
    “边走边说。”路西法指了指花园，维多利伽想了想，便跟了上去，“我们不如坦诚一点吧，在我面前，你也不必装了。维多利伽，抢了那么多生意，吞的下吗？”
    维多利伽何尝不知道面前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反问：“你不去管好自己的婚事，跟我在者说有的没的，手伸得有点长了吧。”
    “你的敌意这么大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路西法，你别在我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是个养女，你也就是个私生子，高贵不到哪去的。”路西法没有一点诧异，也不生气，又听她说，“别介意我这么说话，我只是想刚和你交个朋友而已，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吗？”
    “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东西可不少，你想要的，我都要有一份。”维多利伽想了想，“比如说，整个大陆。还有啊，我唯一那么一个宝贝妹妹，你得护着她啊。”
    “那你有什么付给我？”路西法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滑过她的脸颊。
    维多利伽的舌尖扫过牙齿，笑容娇艳妖冶，“只要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