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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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欠你们家什么的，你觉得是我欠你们的吗？”维多利伽说，“我帮你们赚钱，你们家帮我让杰西嘉上学，但是，这不代表我还有义务帮你们干什么，莉蒂西亚，我不是你们家的什么人，也和你们不在一个世界里。”她把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了。
    从头到尾，她和艾伦家都是合作关系。
    不想再说什么废话了，维多利伽看见门外拎着箱子的路西法，点点头，表示自己马上就来。“既然你们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路西法，来都来了，不告个别吗。”
    “埃尔维斯。”路西法还是进来了。
    “你打算走了吗？”
    “对，不会回来了。”
    “路西法，你为了她，真的是要抛弃这里的一切吗？”莉蒂西亚不明白，明明从小玩到大的人是她，明明最爱他的人也是她，“她只是在利用你。”
    “莉蒂西亚，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听话的时候，或许还能捞点东西，可是现在撕破了脸，他又不是真的是嫡子，他们会重新接外面的孩子回来的。
    “那你打算去哪里？”
    “走着看啊，我现在也在想。”
    “路西法，我们走吧。”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夫人，我们还会再见的，我总会回来的。”就算没人相信当初是瑞拉用的禁术又怎么样，她照样不会放过她，因为信不信结果都是那样。
    她没对瑞拉动手，可不是心软了，就是要让她日日活在被杀的恐惧中。
    “好了，走吧。”
    自他们那次离开，真的再没有回来过，三年后，就传来圣殿三君王被洗牌的消息，路西法将现任杀戮当众斩杀，至于诡渊，那个人几个月前就被作为他徒弟的维多利伽弄下台了。
    路西法一上位，雷厉风行的把整个圣殿整理干净，随后就对艾弗维开战，前两场战役打得难舍难分，甚至抓走了艾弗维最好的药剂师——莉蒂西亚，那两场一输一赢，等第三次的时候，圣殿失去了一个冥夜君王，就此停战了。
    “我就是觉得莫名其妙，凭什么我们不杀莉蒂西亚，还双手还给他们，但是他们直接折了我们一个西尔维斯特。”虽然当时维多利伽藏着他的灵魂不给，但是还是觉得没他不行，“你那天说他马上就回来了，人呢？”
    “你这么着急，当时怎么不还给人家。”还一本正经说自己没拿。
    “谁让他成天那副鬼样子，看的我就来气。”
    “嗯，锡德里克那天说，快好了，修补灵魂很麻烦，你以为是玩过家家啊。”
    早知道这样，就还给他了，害得现在没人说说话，日子过得好生无趣。
    “还是帝都好，暮色森林里什么都没有”虽然那里特别安全，也很无聊“而且，每天看着泊格那张脸，觉得很腻。”
    “特罗伦纳现在比起帝都要繁华很多，我让你来的，你不来，天天守着你的尸骨堆，有什么意思。”
    “风景好，而且安全。”安全最重要，她可不想西尔维斯特，还能复活，她要死了，就真死了。
    “利伽。”路西法突然正色，“那个给你灵魂之念的人，你平时怎么找他的？”
    “我找他干嘛呀，我从来不会找他，一般都是他突然出现，开始劝我把灵魂交给他，我们当时明明说好的，等我死了，就是他的，但是这货特别烦，最近频繁出现各种劝我，有毛病……”或者，有一种可能，他快要死了，才会这么着急，但是又不能硬抢，“不会吧……”维多利伽想笑，这运气也太好了。
    “怎么了？”
    “哎最近，你发现没有，杀我的人有点多？”
    “对啊，你越来越招恨了，昨天我料理的就有三个。”因为这是家常便饭，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但是这几天的人明显多了，“你又干什么了？”
    “那人应该撑不下去了。”
    “谁？和你做交易的那个吗？”
    “对，最近除了头疼，其他不适症状都好像没了，我估计那人要不行了，嘶——我这运气太好了吧。”维多利伽想着，好运气还是眷顾她的，不然最近的事怎么会都这么顺。
    “是是是，你的运气最好了。”他忙不迭地点着头。
    路西法嘴角泛着的笑意，让维多利伽觉得有点奇怪，问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说呢？”
    “路西法，你也太狠了。”这下那位大人可真的是什么都赔进去了，“不是，你怎么抓到他的？我以前也想过抓住他，但是根本找不到人影。”
    “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一点人，他总会来的。”
    “那现在他人呢？”
    “快没气了，我正在想办法解除，灵魂不稳定带给你的头痛。”路西法一想到这就头疼，“那家伙真的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你杀了就好了，头痛而已，我还忍得住。”维多利伽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她还是很害怕，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了，现在各种隐患危机都解决了，她还怕什么啊。
    说好的睡前故事，一聊就聊到了天亮，害的两个人都没睡，但是只有维多利伽熬出了黑眼圈，看起来特别憔悴，连吃早饭的时候，都差点睡过去，更别提交流赛了。
    众目睽睽之下，看着看着就撑着头，睡过去了。
    “利伽。”正在位子上点着头的维多利伽一下子被惊醒，看向叫她的人，还以为有什么事，“你桌子上。”
    桌子上？什么？
    她的羊皮本子，被端端正正的翻开，应该是那个小家伙给她带的，上面的第一个名字被划掉了，看照片是个女人。
    维多利伽想了想这个人，因为时间太久了，差不多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那个女人当初最能说了，杰西嘉生前就总是被她戏弄，她说出来的话，真的让人挺不高兴的，如今好像是被拔了舌头？
    “瑞拉被吓坏了吧，她也该想到的，我不会放过她。”维多利伽当然是选择让瑞拉亲眼看见这种血淋淋的画面了，不然怎么能吓到她呢。
    没关系，人还很多，慢慢来，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