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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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多利伽退了几步，说：“对不住啊，夫人，我的养母早就走了，生母也是我亲手杀掉的。我没有母亲，所以我不知道，母亲的面子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一个母亲有多伟大。但是，夫人，你要想清楚，你还有莉蒂西亚和诺德，别乱来。”
    很痛苦吗，没关系，余生都会这样的，很快就会麻木了。
    “夫人，你该跪的人是瑞拉，是你让她担惊受怕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什么好下场，你该跪的是莉蒂西亚，你偏心，为了一个错误，毁了她的幸福，你该跪那么相信你的诺德，他一直都觉得是我的错，但是错的人是我还是你？你该跪把你当成母亲，敬你爱你的杰西嘉，她从来没想过你会把她推向死亡。”维多利伽扶起她，说，“夫人，你唯独不该跪我，因为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不懂得原谅，况且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
    诺德和莉蒂西亚似乎意识到什么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刚想问什么，就听维多利伽和他说，“诺德，你真的想知道，去问问瑞拉，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害她？”
    夫人心底一凉，连忙摇头，“不，不要问，诺德，不要问。”
    “母亲，有些事情，不会一直被瞒住的。”他直径走向了瑞拉。
    瑞拉本来已经哭得没了力气，见他走过来，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诺德，诺德，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你快救我，我不想死，是维多利伽她做的，是她……”
    “那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这个时候，瑞拉那里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她不想死，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杰西嘉就是这么死的，她恨我，我害死了杰西嘉，我当年用了厄曼之眼，她现在才会用库罗斯塔来污蔑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就是她在报复我……”瑞拉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看诺德已经没心思再听下去了。
    一切不都明白了吗。
    “不要说，不要说……”艾伦夫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已经疯了。”乔伊斯适时地出现在他们身边，“你看，以前就这么做过，如今还不知悔改，还是用这样的方法。”这时候，还会讨论谁对谁错吗？都是她的错了。
    “你以前有没有想过，杰西嘉她不想死？”诺德看着那些围观者的样子，明明与他们无关，但还是一副愤怒的坚持要处死她的样子，想着当时孤立无援的杰西嘉，眼眶中蓄满了雾气“我没异议，处刑吧。”
    就那样，瑞拉消失在了大火中，维多利伽满眼的火光，半晌，慢慢勾起嘴角。
    “利伽，如果那些祭祀道歉，你还会原谅他们吗？”
    “路西法，道歉是最没用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受伤害的人已经回不来了，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用。”维多利伽问他，“如果这样的话，我能不能杀了他，再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也很为难，我当时不知道真相，可以吗？”不能。
    “你看看，那些人，那些坚持要除恶扬善的人，他们自以为秉持正义，现在笑得多高兴，当时杰西嘉死的时候，他们也这样的，但是他们就是在看热闹而已，用自己自以为的正义束缚着别人，伤害着本来无辜的人，事情大白后，他们虽然道歉，但是心里根本没多少后悔，也没人会责怪他们，因为事情没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可以随意的说着宽容。”维多利伽转头，“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学得会原谅，也没有多少人可以真实体会到你的心思，他们很自私。”
    “我们走吧。”这里她真的不想回来了。
    等火刑结束，再来找维多利伽时，却被告知已经离开帝都了。
    “她不需要道歉，她也不会原谅的。”埃尔维斯说，“诺德，算了，她从来都没恨过你，你们之间没什么恩怨了。”
    她抓走莉蒂西亚，又亲手奉还，他们也斩杀了西尔维斯特，如今看来他马上就回来了，所以打了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除了各自不断扩张的领土。
    “果然，眼睛还是会被蒙蔽的，没人可以看的那么透彻。”
    “诺德。”艾伦夫人刚才已经晕厥过去，莉蒂西亚也赶了过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她毁了我们家。”
    “可是，我们家毁了杰西嘉。”诺德说，“你看，莉蒂西亚，她说的很对，你一直再说要宽容要宽容，可是事情在你身上时，你确选择要报仇。”
    “我……”
    “算了吧，姐姐，都过去了，你知道她的，你若是不放过她，她更不会放过你的，况且，你也不必在骗自己了，你一直都希望路西法看清维多利伽真面目，可是，看清楚了又怎么样，他还是选择她，你插不进去的。”
    “诺德，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宽容，什么都可以原谅是吗？”
    “不是。”诺德也不是会宽容的人，他只是，“我只是，喜欢杰西嘉超过了喜欢瑞拉，就算她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是，当听到她的死是瑞拉做的，我都恨不得杀了瑞拉。”
    “你……好，很好。”
    杰西嘉她那么好的人，他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的，不会让人随便欺辱，即使是亲妹妹也不行。
    “说实话，我就是不喜欢瑞拉，从小到大，她总是仗着母亲宠着她，就肆无忌惮，姐姐，我没你那么宽的心，可以事事包容她，你听好了，我就是讨厌她，讨厌她自私自利，讨厌她总是让我给她收拾烂摊子，讨厌她做错事赖在我身上，或许这些事情都很小，但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也受够了。”他没那么光鲜亮丽，他内心深处也有阴暗的一面，只是他在尽量的缩小它，忽视它，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没感觉，对这些事情。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说出来的那一刻，真的很轻松。“你也不要说，什么瑞拉年纪小，来搪塞我，杰西嘉年纪更小，如果有选择的话，我更想要杰西嘉做我的妹妹。”
    莉蒂西亚默默转头，刚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诺德冷静明确的声音，“瑞拉，她不再会是我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