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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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罗伦纳城外自是有圣殿的眼线分布，路西法当即就得知了瑟兰迪尔带了一个女人来了，动动脑子就知道是谁了，目光阴郁，看向了那边吃着蜜饯的维多利伽，开口说：“利伽，你最近有事吗？”
    维多利伽突然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想了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最近不是有和谈吗？还能有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你的头还舒服吗？我请了一个人来帮你看一看。”
    维多利伽挑眉，她的头疼他不是该知道为什么吗？怎么可能治……等等……“路西法，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参加这次的和谈？”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问了这么多问题是想干嘛，但是却不知道原因，就问他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路西法自知瞒不过她，“我的确是不打算让你见这次来的人。”
    “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维多利伽连手里的食物都放下了，舔了舔手指尖沾到的糖渍，却也没有一点生气。
    只可惜，她得不到答案，路西法只是问她，“我能不能不说。”什么谎话都骗不了她，那么不如直接说自己不想告诉她。
    维多利伽拧着眉头，看了他半晌，极不情愿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来，算是答应了。
    路西法看她这么听话的样子，突然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含着笑问她，“你不是说想在城里开一家赌场吗？”
    “你这是答应了？”她也知道，圣殿那些老头子成天想着抓她的尾巴，虽然她时不时地去那种地方溜达几圈，但是开赌场这种事情也只能想一想。可是现在路西法那种口气，可让她不得不多想。
    “你说呢？”
    维多利伽一扫内心郁闷，直接扑了过来，把脸埋在他怀里，“路西法，你真好。”既然有他同意，那么他就能帮自己搞定后面的事情，比如说怎么瞒着那些老头子。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取悦到了他，路西法捧起她的脸，便压上了她的唇齿，细细厮磨，极尽缠绵。
    他不能对那个女人动手，毕竟这个女人长着的那张脸，就表示维多利伽不会对她做什么，甚至不愿意见到他对这个女人动手，而他能做的只有拦着她们见面，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只能顺着自己的本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会有多恨他，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虽然杰西嘉的死他袖手旁观，可不代表他会真的对她下杀手。
    但是，再看见那张脸时，路西法还是满心的嫌恶，虽然本着礼节问了她一声，可还是不难发现他眼底的不悦。
    诺德看得清楚，含着笑，略漏锋芒，“路西法，看见她，不想说一句什么吗？”
    路西法立马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有这个人一份功劳，他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肯定会暗自记仇的。诺德也算是光明磊落，他这么坦白来讲倒是多了几分玩笑在里面，路西法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伊丽莎殿下有那么多人奉承都来不及，我在说什么殿下也听腻了吧。”
    “对了，维多利伽呢？我想她看见伊丽莎殿下，心里也会极高兴呢。”
    “你自己高兴就好了，还拉着别人这是什么习惯？”
    “有好事当然是要分享了。”诺德向楼上看去，“怎么，还藏着掖着，连见都不让我们见了？我记得，以前哪有你就有她，怎么现在分生了？”
    “利伽一向是坐不住的，每天都会在特罗伦纳四处闲逛，今天剧场有几部好剧，这不，一大早就带着人赶过去了。”
    “路西法。”诺德眯了眯眼睛，“你该不会是不敢让她见伊丽莎吧。”虽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西尔维斯特虽然近几年和神殿的人缓和了几分，但还是多多少少看不对眼的，所以就说了，“维多利伽哪有心情和你们坐在一起说这些无聊的事，她最近在城里谋了几间店铺，每天一大早就溜出去，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这几天我都很少见她了。”说着，顺带着转移了话题，“我可跟你说啊，路西法，不要老是容着她耍性子，圣殿的那几位可是一直看她不顺眼，就等着她栽他们手里。”
    “这也算不了什么，那边有我，她想做什么去做就行了。”一旦说起维多利伽，路西法的眉眼都是比往日柔和的，口气虽是淡淡的，但是里面却是藏不住的宠溺，这样的路西法让人移不开眼。
    她明明知道，可是在看见时依旧满心苦涩。莉蒂西亚默默地移开了眼睛，她就是想见见他，才会跟着过来，只是看见这样的他，让她心酸，她喜欢他，从有记忆以来到现在，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是在记忆里，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把一个人捧在心尖上宠爱。
    路西法是怎么样的呢？他是艾弗维最潇洒恣意的人，对待所有人都是不失礼节，带着贵族特有的矜贵与骄傲，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人感觉他满眼都是你，把你放在心上，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出的光芒，无法抹灭，吸引着所有人，只是，那都是假象。可笑就可笑在她看不清真相，还一厢情愿地陷进去。
    她问过他，若是没有维多利伽，他会娶她吗？
    她也记得他的答案。“我会娶你，而且，不止你。”真是一个让人……心碎的回答啊，她宁愿他不说。
    莉蒂西亚的指尖泛白，指甲都要嵌在手心里了。
    诺德如何不知道他的姐姐在想什么，但是这事他劝不了，也帮不了，只能要她自己走出来，这次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
    “但是，她也算是三君王之一吧，这次的和谈她不应该不在。”丹尼尔对他们的这种态度就非常不爽。
    “什么三君王之一，她就是一个挂着名头不做事的，自己的事情全部都是我和路西法帮她弄完的，维多利伽每天就是吃吃睡睡，心情好了去逛一圈，看场歌剧，买点东西，这简直就是养着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