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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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门从里面被推开，诺德的头从门里探了出来，“来了就进去吧，她还在睡觉呢。”然后把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出去了。
    里屋里躺着的女子，双眼紧紧地闭着，蹙着眉头，连睡觉时都抹不去眉间的愁绪，她烦躁的翻了个身，墨色微卷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被子上，手里紧紧地攥着被角，像是没有安全感一样，把身子蜷在一起，缩成一团，衣襟半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更瘦了，连脸上那点圆润都不见了。
    路西法没有叫醒她，坐在床边，指头摩挲着她冰凉的脸，目光晦暗。
    而睡得迷迷糊糊的维多利伽，明明感觉到了有人在她旁边，但那种熟悉的温暖的触感，却让她放松了警惕，甚至还往他身边蹭了蹭。
    “利伽。”她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和她说话，那个人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大雾弥漫，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她说，“你怎么这么坏？”
    “你是谁？”她伸手想将他拉近一点，看清他，但是却摸了个空，一瞬间就被雾气吞噬，连声音都消失地一干二净。
    等她悠悠转醒，入目一片金黄，维多利伽愣了几秒钟，一下子坐了起来，脚上触感冰凉，她摸了摸，有一根金链子将她绑在床脚，她踩着白色的毯子，摸摸索索的走了过去，摸到了一根一根的杆子，她这才发现，她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里，而中间放着宽大的双人床，上面绑着层层叠叠华丽的正红帷幔。
    这是什么地方？维多利伽拽了拽脚链，想把它掰开，可是那无济于事。
    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套桌椅以及巨大的书柜放在一边。维多利伽扶着桌边，她想起临睡之前，诺德和她说，要把她献给圣路黎的陛下，可是这也太快了，还是趁着她没有意识的时候。
    “醒了？”低沉冷冽的声音传入耳畔，维多利伽眯起眼睛，刚想转头，却被一个人揽进怀里，鼻尖萦绕着些许清冽的气味。
    “你……”她身子一空，被人抱了起来，顺势压在床上。
    她抬头想看清他的模样，却被遮住了眼睛，他问：“真的看不见了吗？”
    “你是圣路黎的陛下？”
    陛下？路西法突然想起来她曾说过，他是她的陛下。本来想要硬下心肠给她一点苦头吃，但是一下子就心软，或者说从把她重新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心软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回答他，又听她问，“你认识我吗？”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知道吗？”
    维多利伽摇头，她被人锁在这里就已经觉得很莫名其妙了，要么是这位皇帝心里有那么点变态，要么就是怕她跑了，那他们以前肯定认识，并且有那么点不愉快的经历，或者说……
    见她思维已经不受控制的要发散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上了，路西法掰过她的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脸，维多利伽也能感受到那种专注，但是她却看不清面前的这个男人，模模糊糊觉得应该不会很难看。
    她来之前也想过，这个人会不会很丑，或者说是个老头子，但是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又看不见，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如今听他的声音以及身形，估摸着不会有多丑，况且她也不是什么矫情忸怩的人，想到这里她也就没那么别扭了，连路西法都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没那么僵硬了，似乎是放下了戒心。
    “可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她被锁就算了，可也该给一个原因吧。
    “宝贝，你是我的金丝雀啊，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翅膀，我也舍不得折断它，所以你要乖一点。”
    “我……”似乎是这人的态度太过温和熟悉，她竟然不自觉的没了防备，还想蹬鼻子上脸，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是一国的帝王，拥有无上的权利，所以她立马服软了，“我知道了。”
    路西法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突然对她说了一声，“把头发留长吧。”她留在耳际的发丝没有以前那么光滑柔软，摸起来手感没有那么好了。
    “嗯。”
    “我会给你世界上最奢侈的生活，所以，你以后就乖乖待在这里，我空闲的时候就回来陪你。”
    以后都要待在这里？“我一个人吗？”
    “是的。”
    维多利伽想了想，“我可以待在这里，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三个条件。”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似乎是想要讨好他。
    “你说。”他的喉结滚了滚，觉得嗓子有点干。
    “我的爷爷奶奶还在希德赫里，我希望您能派人接他们过来，给他们富足的生活，让他们安度晚年，第二，我想要治好我的病，第三，我还没想好，要欠着……我……”
    “可以。”别说是三个，三十个他都是答应的。他低头咬住她的嘴角，细细摩挲，一点一点想挤进她的口中，唇舌缠绵。维多利伽拉住他的衣领，像一株柔弱的菟丝草攀附在他身上。
    两人纠缠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吮吸着她颈部的皮肤，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触上了她温凉的肌肤，那手指四处点火，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怀里，“利伽，利伽……”他一声一声像呼唤到了她的灵魂深处，产生了一阵一阵的悸动。
    她衣冠不整，软在他的身下，嗓子里挤出细小的嘤咛，像是小奶猫似的。
    她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也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最后她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维多利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了很久，然后身下酸痛，头也很痛。而身边已经没了人影，想来应该是走了很久了。
    “嘶……”维多利伽刚想下床，却被脚链绊了一下，腿一软就滚到了地摊上，一下子还撞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