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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我们估计会被送往将军府。”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是,这并不妨碍二人筹到一起,低声商议。
“将军府,那个将军府?”阿云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言青屏耐心的解释道:“魏将军的府邸。”
“魏兆麟。”阿云若有所思道:“这个老匹夫,竟然私下暗通楚勋,拓拔秀二人。”
阿云的话一出口,言青屏微微楞了一下,她本以为,阿云是陛下,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应当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可是,如今她的一席话,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一切,她从未知情。
看来,陛下的心思,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但是,魏将军的出身,并不简单。”言青屏仔细斟酌了一番道:“不过,日久见人心,时间,就是最好的证人。”
“没错。”阿云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面,却被另一个可怕的想法给惊住。
只是,这个想法,目前为止,她还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当然,这个人,也包括言青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车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就这般,言青屏和阿云,觉得时间过去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以后。
日暮时分,马车终于缓缓的停在了一座别院的府邸前,只是,这座别院,却并非如她们料想的那般,是魏将军的府邸。
只是,如今,被蒙着眼睛的二人,自然看不见,那府邸上,所写着的“悠然居”三个大字。
但尽管如此,学识渊博的言青屏,凭着优良的嗅觉,还是闻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君弈侯府,穆子卿站在一座精致的凉亭内,背手而立,他抬眸望着皎洁的月光,内心深处,却有些掩饰不住的焦急。
直到黑鹦鹉妙音,扑哧着翅膀,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焦急的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
还不待聒噪的妙音开口,穆子卿便急不可耐的询问道:“妙音,青屏她如今身在何处?”
瞧着主人那殷切的目光,妙音默默咽了口气,心想,自己还好找到,未来女主人的踪迹,如若不然,依照主人的黑心,还不趴了它的皮。
“女主人她,如今被带进了悠然居。”妙音赶紧老实回答道。
“悠然居。”穆子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一点,他曾怀疑过,但是,一直不敢决定,而如今,看来,似乎,现实已经很明显的摆在了眼前。
悠然居,本是卫太常长子卫凌风的别院,没想法,东秦国声名鹊起,一向淡泊名利的才子,竟然与前南诏国的楚勋,前北戎国的拓拔秀有所牵连。
如此一来,看来,宫中的那位卫夫人,也定然不简单,但愿,妹妹能够应付的过来。
悠然居,言青屏与阿云二人,被带到一间封闭的密室后,才有人帮她们解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微弱的光线,刺向眼睛的时候,言青屏习惯性的拿右手,遮了遮眼睛。
两道俊逸的脸庞,映入二人的眼底,二人心中,却同时冷冷一笑。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果然如她们所料。
“言姑娘,可还认得在下?”拓拔秀一边悠闲的坐着品茶,一边笑盈盈的望着言青屏道。
言青屏勾了勾唇,语气有些嘲讽道:“曾经的北戎国四殿下,温文儒雅的面皮下,藏着一颗称霸天下的狠辣,为了权可以不择手段,哪怕亲手撕毁心中的挚爱,如此人物,青屏怎么敢忘?”
言青屏的话,可谓字字带刺,深深的扎进了拓拔秀的心中,卫昭君的死,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痛。
只是,即便挚爱又如何,如若挡了他成王之路的,他亦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昭君之所以会死,要怪只能怪她,站错了队,选错了人?
“呵。”拓拔秀唇角微扬,似乎十分高兴道:“没想到在下,在言姑娘的心中,有着如此之高的评价,荣幸之至。”
拓拔秀一番不要脸的话,说下来,言青屏显然差点忍不住,想将一口唾沫,淹死眼前这个极度虚伪,自私的男人。
不过,拥有良好素养的她,自然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有时候,她忍不住想,若是王后娘娘在的话,看到这般虚伪的拓拔秀,那一口唾沫,她恐怕,还真的干的出来?
更别提,卫姑娘与王后娘娘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存在。
“拓拔殿下,楚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以这种方式,请我与阿云过来,恐怕并不简单吧?”言青屏挑了挑眉,清澈的眼眸深处毫无惧色。
“额,不简单,那言姑娘倒是说说,怎么个不简单法?”拓拔秀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好笑。
言青屏这个女人,很聪明,不过,在他眼底,一般聪明的女人,只会死的更快。
毕竟,他可不像楚勋,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敢问拓拔殿下一句,此次官家少女失踪案件,可与你有所联系?”言青屏开门见山的问道。
拓拔秀微微抿了一口茶,起身,毫不避讳的回道:“没错,她们都是我,派人请来做客的。”
“做客。”言青屏挑眉,冷冷一笑,语气颇为清冷道:“两位的待客之道,还真为特别。”
一直都未说话的楚勋,终于忍不住低低咳嗽了声,声音沉静道:“言姑娘,你放心,我们并无恶意,那些姑娘,过些时日,在下也会安全的送回各自的家。”
拓拔秀有些疑惑的瞟了一眼楚勋,楚勋浅浅一笑,声音愈发的低沉起来,“只是,这一切都要看秦皇陛下,如何抉择。”
“你到底想要什么?”言青屏因为愤怒,脱口而出的声音,有些暗哑,她知道她问的话,很多余,只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冷静。
“南诏国的掌控权。”楚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苛刻,反而,他认为自己的提议,理所应当。
“楚勋,既然,你那么想要,南诏国的掌控权,为何当初不倾尽全力,守护住它。”一道邪魅中,却又夹着缕缕,清明的声音,突兀的传入密室之内。
未见其人,却闻其声。
言青屏闻言,心中五味陈杂。
而楚勋与拓拔秀二人,皆忍不住心中一震。
他们都没有想到,如此隐秘的地方,竟然被穆子卿,如此的轻易找到。
而他们手下的那群废材,恐怕此时此刻,早已一命呜呼。
密室的石门,缓缓的挪动起来,当穆子卿俊逸如仙的身姿,切切实实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之时。
楚勋与拓拔秀二人,便再也做不到,最初的淡然处之。
“你以为我不想。”楚勋定了定心神,本来柔和的眼眸里,逐渐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狠辣决绝。
“哦。”穆子卿悠然自得的拖长了尾音,徐徐道:“原来是有心无力啊。”
穆子卿调侃的话一出口,楚勋便似受到极大的羞辱,他的声音逐渐凌厉起来,“面对强敌,如果不懂得退让,又如何能在关键的时刻,一鸣惊人。”
此时此刻,穆子卿与楚勋四目相对,楚勋顿了顿,又继续道:“君弈侯,你说,可是?”
“俗话说螳臂挡车,自不量力,难道楚将军认为,螳螂第一次避过车辆,第二次,它就能碾压车辆不成?”穆子卿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韵味。
螳臂挡车,自不量力,楚勋的拳头在宽大的袖摆之中,不由的紧握起来。
穆子卿竟然敢把他,比作螳螂,可恶!
就在楚勋眼底恼火的时候,拓拔秀适时的冷嘲道:“君奕侯的比喻,未免太过荒唐。”
“荒唐,哦,怎么本侯爷看不出来?”穆子卿挑了挑眉,根本就不把拓拔秀,与楚勋二人,放在眼里。
若不是顾忌着青屏,与云姬二人的安危,他早就派人,将这悠然居夷为平地。
“君奕侯,在本将军的地盘,你也敢如此猖狂。”楚勋的语气,逐渐的似冬日的冰川般寒冷刺骨。
穆子卿挑挑眉,却颇为忍俊不禁道:“丧家之犬,还敢圈地自居,实乃可笑之极。”
穆子卿的话,摆明了就是要激怒楚勋,而楚勋明知他的目的,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正待楚勋想发威的时候,拓拔秀却适时的阻止了他,面对穆子卿时,他嘴角的笑,如三月的春风般,温和。
“君奕侯,这两位姑娘,今日,你可以带走,但是,在下希望,今日发生的一切,我们都能够当做从未发生过,如何?”
想的还真够美,听到拓拔秀的话,言青屏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连连。
就连一向以冷漠自居的云姬,都忍不住,鄙夷不屑。
穆子卿目光复杂的,望了一眼言青屏后,犀利的语气,忽然缓和了起来,只见他十分悠然自得道:“好,一言为定。”
穆子卿的答案,不禁让言青屏与云姬诧异,就连拓拔秀与楚勋,都感觉到困惑不解。
拓拔秀本来说这番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寻找时机,离开这间密室,但是,他没有想到,适才针锋相对的穆子卿,会一口同意他的提议。
而楚勋此刻,则更为困惑,他甚至怀疑,这只是穆子卿的又一阴谋。
虽然说,他与拓拔秀,都是心狠手辣之辈,都是,比起穆子卿的亦正亦邪,他们二人,都得甘拜下风。
想当初,西楚国与北戎国一场战争,穆子卿可是硬生生的下令,斩杀了所有的俘虏,并将他们的人头,用马车,送往了北戎国的国都,邯郸城皇宫。
同样的心狠手辣,可是,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命,却绝对没有死在,穆子卿手中的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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