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敌共寝

17.衣香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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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厅的水晶大吊灯灯火璀璨,与墙上壁灯相得益彰,在这夜色浓重的晚上,却犹如早晨一般的亮堂。
    沙发不知几时被挪走了,铺上了厚厚的地毯,高高的鞋跟踩上去,几乎要陷入一寸多深,于是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厅里,就只有人的说话声。
    牧夏今晚身着白色黑边西装,头发全向后梳了上去,他人本就长得精神,身高腿长,五官立体,现在,就更是惊为天人了,楚碧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帅的一塌糊涂,只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楚碧挽着他的手臂随他从二楼缓缓而下,今晚她身着一袭及大腿的小巧深蓝裙装,沉稳中又不失俏皮。
    牧夏细细看她,只觉得她今晚的妆容很是精致,在这样的灯光下,只让人觉得面若桃花,吹弹可破,贴着肩膀细细而上的细肩带,使得她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和胸前大片肌肤,优美弧形的衣线在胸前开了一个小V,陷入两乳之间,从腰际开始散射的嫩黄图案,和同色系的嫩色披肩,在深蓝柔软的衣料下,更衬得她肤如凝脂。
    她今晚极美丽这点是无疑的,从女性宾客眼中的羡慕和男性宾客眼中的惊艳即可看得出来,可是,牧夏却是很不满意。
    这种坦胸露背的服装,他向来就很不喜欢,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吸引男人视线还能是为了什么,再看楚碧嘴角洋溢的笑容,似羞还羞,满是娇柔,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忍不住咬牙凑近她耳边说道:“宋楚碧,你穿的这身是什么破衣服!”
    他的声音低沉,虽面色如常,却能感觉到他口气中隐隐含着怒气,楚碧抬头看了他一眼,弄不懂他又在气什么。
    “关你什么事!”
    她低声回答,脸上虽是含着微笑,却趁人不为意时偷偷瞪了他一眼,他懂什么,她这身可是高级定制,一直都没有机会穿,好不容易穿上了,他却说是破衣服!
    楚碧懒得再去理他,下面满满的宾客,只见一身西装笔挺的父亲正在人群中朝他们招手,她拉着牧夏的手臂匆匆走去,略一个点头,乖巧地叫道:“何伯伯、张伯伯、许叔叔好。”
    几人满意地点头,转而看向牧夏。
    “牧儿,这是何伯伯、张伯伯、许叔叔。”父亲一一为他引荐几个世交长辈,“这是小婿牧夏。”
    “何伯伯、张伯伯、许叔叔好。”
    牧夏略一躬身淡笑点头,风度翩翩礼仪得体,几个长辈看着甚是满意,“宋老弟好福气啊。”
    楚碧在一旁不以为然,却听许叔叔说,“宋老哥精心挑选,又能差到哪里去。”
    宋向麟忙一个眼色甩过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们家牧儿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这样的寒暄过后,几人又谈起了商场与政界,楚碧自小听的不少,却是从来不懂的,当下只觉得无聊至极。
    满室宾客中,她认识的人只十个手指就数的出来,例如正与父亲闲聊的张伯伯、何伯伯、许叔叔,还有那边正从服务员托盘上拿过香槟的第一保险的沈二少,与女伴调笑的式宗医院的薛少,除此之外,哦,房地产的霍少也在,这样算来,还真是少之又少。
    不管前厅还是后面的草地上,多是男女成双,三人成群,而满眼衣香鬓影英姿焕发中,却没有她邀请的健哥哥。
    这厢牧夏还游刃有余地与几个长辈聊着天,看样子一时应该是走不开了,楚碧从他的臂弯中抽出手臂,悄悄往前厅门走去。
    “呀,你不是宋楚碧吗?”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至近朝她袭来,楚碧回身一看,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已站至她面前,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楚碧尴尬笑笑,记性太差,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此人是谁,只好轻声问好。
    “宋楚碧,我是皇美附中的刘集美啊,刘集美,你不记得吗?”还没等楚碧回答,她又说,“呀,我完全没想到你是楚向的千金啊,当年你那么低调,我还以为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穷小孩呢,哇,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好今天见面,不然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从没打算瞒你啊。”楚碧被她的连珠炮轰得有些蒙,只是妈妈喜欢她低调些,她也是不善交接,自然而然就变成了那样了。
    只是皇家美术附中就算是在市内也是极少人知道的,再加上这小姐说话咋咋呼呼,看起来清爽直率,颇有些许智敏的样子,楚碧倒终于是想起来这个人了,还真有些重逢的喜悦。
    “刘集美,你过得怎么样?”楚碧模模糊糊地记得,当时她好像是跟班上一个男同学谈恋爱,因着那个男生家世不好,还被嘲笑了一阵子。
    “我可好了,过阵子我要跟刘雨泽结婚了,到时你可得来啊!”
    “刘雨泽!你们这是几年了都?”楚碧简直是惊讶至极,初中开始到现在,算算,也有七年时间了,原来年少的爱情也并非无知。
    “只是七年而已啦,往后还不知道有几个七年呢,喂,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搞农业的?”刘集美的声音突然暗了下去。
    “农业是支撑国民经济建设和发展的基础,我怎么敢看不起,只是惊讶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七年了。”
    楚碧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她几乎是忍不住地想,她和牧夏,七年之后,是不是就真的彼此陌路不相见了呢?不,他们甚至连七年,连七年的的一半都没有。
    这个想法令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有谁说过,也许相濡以沫,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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