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繁画似锦

第七十八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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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绵月传话说,王妃已经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不吃不喝,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贺昭自然也察觉出王爷对王妃态度的冷淡,毕竟在之前王爷可是经常往王妃那跑呢,虽然回来时总是没好脸色。
    他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也不敢过问主子的私事。
    安王按了按头,起身“走”
    贺昭一喜,赶紧跟了上去。
    刚进院子就看到哭丧着脸的绵月站在房门口,几乎都要急哭了,安王走过去,淡淡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
    绵月看到安王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王爷,你终于来了,自从巧夫人说是王妃害死了她的孩子,王妃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喊都不肯开门”
    “你去吩咐厨房准备白粥”
    安王对绵月说了一句,便给贺昭使了使眼色,贺昭领命一个抬脚就将房门“嘭”的踢开,绵月瑟缩了一下,低下头退了下去。
    房中的宁初蜷着身子缩在床边,在房门踢开的那一瞬间她才将埋在膝盖的脸抬了起来,便看到冷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的安王。
    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她竟没有当初的欢喜,而是深深的愧疚“王爷,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但他们都说是我做的,我,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孩子”
    贺昭默默守在门口,但房中王爷和王妃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虽然知道王妃失忆了,但这差别也太大了。
    安王在宁初身边坐下,抬手揽过她的肩轻拍,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极其的耐心
    “本王从来没怪过你,你也无需为自己的无心之过向本王道歉”
    “把这个围上,小心受凉”
    感觉她身体微凉,安王把放在一边的毛绒围巾圈在宁初的脖子里,晦暗不明的眸子盯了她好一会儿。
    宁初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侧头避开了他的直视,“王爷,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初儿,当初先皇赐婚,因你是那唯一一个身上带有火鸟胎记的人,你的火鸢之血可以抑制本王体内的寒毒,你可还记得?”
    宁初笑了笑,她当然记得,如果不是因为有这胎记,她也不会成为她的妻子,说来还要感谢命运的安排。
    但她下一瞬似想起不好的回忆,眼前刀光剑影模糊一片,有个人拿着刀朝她走来,还没看清那人的样子忽然头痛欲裂的倒在安王怀里,安王赶紧让贺昭去请太医。
    待她再次醒来,安王守在床边没有离去,端起绵月放凉的白粥亲自喂她,微冷的神情渐渐温和下来,自责道
    “是本王不对,你身体刚恢复,那些想不起来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好好调养身体,过几日还要回丞相府看看岳父大人”
    “丞相府?”
    “你爹是鸢月城的丞相也忘了吗?前些天生了病,如今身体好转,你作为女儿理应前去探望”
    “我……”
    “罢了罢了,届时本王带你回去”
    宁初很是开心,乖顺的把一整碗粥都喝个干净,直到她睡下后才让他离开。
    离开汕靖县的汕靖县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一阵冷风从身边刮过,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觉得不妥,可能和天气有关。
    走了许久的路,看到这偏僻之地居然还有客栈,她想着身上黏糊糊的不如洗个澡换身衣裳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有客栈总比睡树林的好,她便走了进去。
    老板刚给她开了间房,就又有一男一女进来住宿,她只是瞟了女的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匆匆上了楼。
    那一身红衣她至今都记得,任澄允!
    在这都能遇到她,真是好深的缘分!
    “不好意思两位客官,本店只有最后一间客房了,不知二位……”
    任澄玉本想说算了,但腰间佩戴的一个琉璃瓶却突然闪烁,他顿时改了主意“我们要了”
    “哥,难道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间客栈?”任澄允看着手中不断闪光的瓶子,问向正整理床铺的任澄玉。
    “今晚去查看一番便是,床已经铺好了,走了一天的路你先过来休息一下”
    任澄允放下瓶子,乐呵呵的跑了过去,往刚铺好的床褥上直接躺下,“还是哥哥最好”
    任澄玉轻轻一笑,把瓶子系回腰间,坐在桌前拿出随身竹剑擦拭着。
    叶繁锦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澡,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窗户外边,看着外面天色已黑,正准备熄灯睡觉,然一个黑影从窗户边一闪而过。
    警觉的她迅速吹灭了蜡烛,戴上面纱偷偷跟了上去。
    黑影几个跳窜消失在对面最边上的一间房,她坐在离房间不远的树干上,从打开的窗户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有五六个人,其中有几人她在破庙里见过。
    还有一人背窗而坐,看身形打扮应该是个男子,从她的角度看此人是从头黑到脚,时不时抬袖轻咳,看样子像是生了病。
    所有人跪向背窗而坐的男子,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汇报什么,后面说的隔得远听不清楚,但刚开始的嘴型,分明说的是“少主”二字。
    原来这就是他们追随的少主!安置在这么偏僻的小客栈里确实不易让人察觉,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开着窗户是真不怕被贼惦记?
    这是别人的事,她何必管这么多?只要不对她产生威胁,她就安安心心的睡她的觉好了。
    她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屋睡觉,却看到任澄允和一男子偷偷从屋中出来,拿着一个闪着微光的小瓶子在各个房门口试探。
    鬼鬼祟祟的,这两人大晚上的搞什么鬼?
    依她此时没伪妆的样子若是被任澄允瞧见,定会被认出来,想了想还是乖乖待在树上,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回去。
    可若是她知道,这一等便会等来麻烦事,现在她就应该偷偷溜回去睡大觉。
    少主这边也汇报的差不多了,逐一退出去,留出宽敞的房间给少主,又咳了几下的少主终于不再背对着窗户转了过来。
    许是疾病缠身,使他看上去肤色蜡黄面容尤为憔悴,但五官秀气,这样看上去倒有种文弱书生之气。
    他掩不住咳意,一边用袖子遮挡,一边在腰间摸索什么东西,拿到药丸他的眼里都是含笑的,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他有病吃药很正常,但他方才拿出来的药分明是…西药!那种胶囊她一定不会认错!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
    身边树叶声动,几道一掠而过的影子手持锋利的剑刃直朝窗边的少主刺去,她还没弄清那药丸的来历怎会轻易让他去死?
    剑直指少主的脑门,少主一脸惊恐睁大双眼被吓得摔坐在地上,所幸躲过了致命一击,但黑衣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挥舞着长剑又刺了过去。
    分毫之际一只手抓住了黑衣人执剑的手,黑衣人顺着手望去确定是个女子,虽然蒙着面但那双带着杀手般的警告视线,他不会看错。
    黑衣人不知道她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救敌人的人定是敌人,他们便不用手下留情。
    黑衣人调转目标皆攻向叶繁锦,出手又快又狠,似乎急着杀死她之后再去杀另一个目标,但她比他们更狠。
    躲过一人的剑刃直接扔向身后欲偷袭的另一人,剑身穿过那人的胸口带着冲力插入墙中。
    又有不要命的冲上来她毫不客气的废了对方的四肢,不等对方喊痛,快速利落的“咔嚓”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当场毙命。
    剩下几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同伴死相惨烈的尸体,迟疑着不敢上前,他们心里明白,此女子不是等闲之辈,为了保命,他们还是选择了撤离。
    她低头看了看裙摆上沾上的血迹,有些懊恼,缓缓转过身看向愣在一边瞪着她许久的人。
    “卿楼多谢姑娘的救……”
    青楼?他父母怎么给他起了这么个容易误会的名字?
    不管他叫什么,要不是因为他,她刚换上的裙子也不会弄上血迹,一时不爽揪住他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质问
    “说,你吃的药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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