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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怎么死都不知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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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中,费诗以代部首的职位,独居于上座,却反常的三番五次向张立邀酒。与会者都是军中高层,深谙酒桌门道,亦是频频向张立敬酒。
    坐在次首的张立纳闷非常,按职位,他在这群人中排不上号,但偏偏却是这群人的重点关注对象。一轮轮的恭维敬酒,张立又不敢推辞,只能打起精神,勉为其难的全部饮下。好在有众多身姿妖娆的舞姬相伴,着实令他兴致高昂。
    “诸位说说,为何我能坐上这部首的职位?”费诗在宴会中,突然抛出一个重量级问题,让在座的军官,无一不面色大变。有的惊疑不定,有的沉思不解,有的故作开怀,有的闭口不言。
    不待他人七嘴八舌地给出答案,费诗自己说道:“说来惭愧,这位置不管从家世、从履历、从军功等来讲,都不应该是我费某的!张将军的叔叔——张景,不过是犯了一些小小的错误,却触怒了莫帅,罪不至死。可是张部首却碍于面子,自尽了!”
    费诗喝了口酒,继续道:“莫帅心中何尝不是有气?所以才令我担任这部首之职。诸位要知道,我只是代部首,说白了,也就是个临时的!诸位猜一猜,谁才能担当这龙翼军正部首呢?”
    众多将领,欲言又止,不敢在这问题上信口开河,全都选择闭嘴不答。
    “自然是张立张将军!张族世代在军中经营,人脉、情报不在话下,张景管辖龙翼军数年,根基深厚,军中亲信遍布,也只有张族的世子才能接管他的职位。我想过段时间,莫帅的怒气一消,想起往日张景的功勋,自然会把他们家族的继承人提拔上来的。我这个临时的代部首,自然而然也就退位让贤了。”
    这番话说完,有些军官颇为认可,忍不住频频点头。费诗眼底寒芒一闪而逝,将这些人一一记下。正愁找不到、分不清哪些是张景的忠实走狗,借这一场酒宴,费诗轻而易举地将之理清。
    “不敢、不敢,费部首言重了!我怎有此才能担任龙翼军主将的职位,你实在是抬举我了。”张立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明悟,听完费诗的分析,他这才明了,为何费诗会如此恭维奉迎自己。
    这世界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原来这龙翼军团主将的职位,早晚还是他张立的!想通此节,张立只觉得眼前的舞姬,又凭空增添了几分艳丽和娇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垂涎欲滴,*大起。
    宴会的氛围又开始活络,变得热烈起来。与会的将领,更加频繁得向张立敬酒,高居首位的费诗反倒被冷在一旁。费诗似乎毫不在意,自斟自饮,却将眼前这幅场景可在心底。令它感到意外的是,跟着玄字营雨玄参加宴会,添为末席的李艺,却一脸淡然,没有向张立祝酒。
    酒酣耳热过后,张立面色潮红,终于忍不住醉态,目光在舞姬身上流转,淫笑不止,神色猥琐。
    费诗暗使眼色,舞姬会意,频频扭动腰肢,刻意向张立跟前贴近。
    肥乳丰臀,就在眼前,张立那忍得住如此诱惑?醉眼迷离的他,早就没有参与宴会的其他人了,只有眼前那些风姿绰约的美女。饿狼一般的他,将眼前的舞娘拽如怀中,嬉笑亵玩,全然不顾在场的军官目视。
    “啊!将军不要啊!”张立伸手塞入那名舞娘的衣裙,不断侵入她要害部位,惹得那舞娘气喘连连,挣扎不止。却哪里能够挣脱张立的魔掌?
    “你喊啊!你喊的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张立恣意戏谑,得意得呵呵大笑。
    “咳!咳!咳!”一旁的将领,故作呛酒,大咳不止,提醒张立不能得意忘形。
    哪知张立全然不在意,继续自己的游戏,粗暴地掀开舞娘衣襟,露出一片雪白。
    “张将军!宴会上你得收敛些!费部首都看着呢!”有将领大声提醒。
    张立这才缩回自己的双手,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刚才失态了。
    “我在军中,早就知晓张将军是个性情中人,所以今日特地安排一些舞姬,就是为了给张将军助兴的。只是将军这时候按奈不住,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费诗挥挥手,对张立的失礼并不介意,大度道:“无需你们舞蹈了,都去张将军那陪他吧,一定要将他伺候好!”
    舞姬听令,纷纷转头到张立身边,环绕其左右。
    张立左拥右抱,好似回到了在族中的日子,日日笙歌、夜夜新郎,简直乐不思蜀。又好比是高高在上的尊者,目空一切!隐隐间,他已然把自己当做这一军之主了!
    张立志得意满,畅饮时,居然令舞姬嘴中含酒吐喂,自娱自乐。有些将领实在看不下去,借故告退,愤然离席。
    直至酒宴结束,张立醉眼惺忪,软城一坨泥糊,被几名舞姬搀扶离去。
    “张将军,可还能夜战否?”费诗半似嘲笑的一句,立刻激发了张立的雄性。
    “坚决完成战斗任务!”张立身子一挺,对着费诗行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军礼,朗声说道。强行提振精神,一扫醉态!
    “那就好,送张将军回营!你们好生伺候着!”费诗说道。
    帐外等候的亲卫,将张立扶上流风豹,牵着缰绳,走入夜色。
    走到营地大门,忽的闪出一人,拦住去路。
    张立定睛一看,原来是白文。
    他也不下坐骑,也不行礼,倨傲地问道:“深夜阻我去路,白将军意欲何为?”
    “今天白天的赌约,是不是该兑现了?”白文说道。
    “你的那匹角马走丢了,难道找到了吗?”
    “我的角马有没有找到,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按照你我赌约,虽然我的角马确实比不上你的流风豹,但是,是我先冲过终点线,结果是我赢了你,所以——流风豹归我!”
    “你的脑袋是被角马踢坏了么?这么快就忘记费部首宣布的结果了么?你已经被取消排名资格,连排名都没,还能在这和我争输赢么?”
    “你该知道,比赛是比赛,赌约是赌约。比赛是比坐骑,但是赌约却是比拼谁先过终点线。”白文冷冷说道,“如果你醉糊涂了,我现在就可以帮你醒酒!”
    张立仔细回忆了遍上午比赛时的情景,赌约确实如白文所说,两人比的是谁先冲过终点线!现在的情况是,坐骑竞赛,流风豹营了白文的角马;但是赌约,却是白文赢了张立!
    可要就此放弃流风豹,将它让给白文,张立却心有不甘。这是家族给予的他地位的象征,有时候是比生命还要珍贵的。
    “既然比赛是我胜了,那赌约也该是我胜。你如果不服,尽管去告我啊!”张立铁了心,决定耍赖死扛到底。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认账了!”白文冷冷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张立嚣张地说道,“你敢打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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