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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北门云飞,沈天鹏等只得先返回客栈。
定远县城,“天河客栈”。
客栈内,一间还算宽敞的客房里。
“都怪我,云飞哥如不是为救我,妈妈和大姐也不会被坏蛋抓走。”知道结果的李啸林自责道,并含着泪,泣求道: “老爸,云飞哥,你们一要把妈妈和大姐姐救回来。”
“放心吧,儿子,老爸拚命也会去救她们。”李玉龙安慰儿子道。但他心里却很是苦楚和绝望,因为他知道,金兜魔掌老道和凤凰铁指仙姑的武功已深不可测,无人能及,别说是他,即便是北门云飞和沈天鹏等武功一流的高手,也仅能勉强自保,要救人,谈何容易?
“怎么营救邓家姑侄,大家都谈谈个人想法。”沈天鹏道。
“就算老尼姑不指名道姓要我去金兜山凤凰岭赴约,我也肯定会去,因为紫姗和姑姑在那里。为了救出紫姗和姑姑,哪怕金兜山凤凰岭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也要义无反顾地去闯一闯。结果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救出紫姗和姑姑,要么我陪着她们一起死在老道和老尼姑手里,别无选择。”北门云飞悲情豪迈道,没有半点犹豫。
“好侄儿!”李玉龙情不自禁赞道, “我大哥果然有远见。我夫人和紫姗也没看错你。我先替她俩姑侄谢谢你!你所想的和将要做的,就是姑父我所想的和将要做的,我再多说无益。”然后对沈天鹏说: “沈大人,不用再商议了。去金兜山和凤凰岭的路我熟,因为前些年,我协助刑部云南清吏司官员辑拿骚扰我昆明布政司衙门的蒙面大盗时,曾寻迹追踪至金兜山和凤凰岭山脚下,苦无证据,不敢上山造次,现在想来,那些在西南各地频繁作案的蒙面大盗,应该就是老道和老尼姑。将来如有可能,还请沈大人建议朝廷官府,尽快除去这俩个祸害一方的魔头。而今,就先让我和云飞返回去救她俩姑侄,你和岳大人及张大人带着所有能指向徐之铭的罪证,尽快回京述职复命。倘能为我大哥伸冤并扳倒徐之铭,我代表夫人及紫姗,在此万分感谢!并永远铭记各位大人的恩德!你我明儿就此别过。后会如有期,必当叩谢;后会如无期,也定会结草衔环不忘感恩。另外,为免后顾之忧,烦请仨位大人带上犬子啸林至西安后,交给他舅妈,拜托了!”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同云飞哥一起去救妈妈和大姐。”李啸林抗拒道。
不等李玉龙劝说儿子,岳海鲲按捺不住道: “三弟,我的北门兄弟,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忘了我和你是结义的兄弟?”
“没忘。我知道,如果我恳请沈大哥和岳二哥出手相助,两位哥哥一定不会推辞,绝对会为小弟两肋插刀死而后已。”北门云飞诚恳回道, “但我觉得一来,大哥和二哥是衙门公差,社稷官吏,沈大哥又是身负皇命重托的钦差,不应轻易以身犯险。二来,在救人和为紫姗父亲洗雪冤屈惩治凶手此两件事,在我看来,为紫姗父亲洗雪冤屈惩治凶手决不亚于去金兜山凤凰岭救出她两姑侄。再说,大哥二哥还肩负维护律法,在官场惩奸除恶,依法肃贪,彰显廉洁,铲除徐之铭之流贪官污吏等重任,此非我等草民所能为之,还需像三位大人这样的清官廉吏才能胜任。所以江湖事,就让我们江湖人自个处理好了。大哥二哥张大人此次回京,就如姑父所说,倘能为紫姗父亲伸冤并扳倒徐之铭,那才是真正帮了小弟的忙了。”
“北门兄弟此言差矣!回京交差一事,有我不多无我不少,有大哥和张大人就足够了。”岳海鲲回驳道,随后对沈天鹏说: “大哥,我就不陪你回京了,有你和张大人向刑部周大人复命并面圣呈情就行了。另外,请大哥以钦差身份准许我以刑部捕快名义辑拿老道和老尼姑两魔头,助北门兄弟救出邓家姑侄。”
“这个没问题,我此刻就如你所愿,命你为刑部捕快,协助本钦差,前往金兜山凤凰岭捉拿绑架良家妇女的犯匪山贼老道和老尼姑,不得有误!”沈天鹏爽快答应道。
“大哥,你......你不可以去金兜山凤凰岭。”岳海鲲劝道。
李玉龙,北门云飞,张怀忠亦出言劝阻。
“为什么你们去得,我不能去?”沈天鹏反问道。
“你我此行的目的不是查清邓大人遇害案吗?”张怀忠从旁进言道, “如今此案已水落石出,铁证如山,但这些证物能否通天面圣,还尚未可知。你是周大人最倚重的下属,又是皇上亲点查案的钦差,你的进言呈堂证供举足轻重,非我等人微言轻者可比。此案事关邓大人能否沉冤昭雪,徐之铭还能不能继续为非作歹,回京途中仍有不可预测的变数......所以为避免夜长梦多前功尽弃,还是请沈大人以大局为重,回京亲历亲为处理好该案,也不枉我等数月冒险和辛苦付出。再说,如果沈大人以钦差身份涉险,万一发生意外,按大清律法,我等随行官吏必受株连,大人为我等着想,也不该轻率行事。”然后又对李玉龙说: “另外,李将军,去金兜山凤凰岭解救夫人与邓家小姐,也算我一个。我武功虽不能与各位比肩而立,但若论古道热肠,解人之困,急人之难,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等男儿血性,我自觉不输任何人。”
“我知道大哥义薄云天,为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从来不惧个人荣辱安危得失。”岳海鲲又动情地劝道, “但大哥与我不同:我从小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姐妹牵挂。把我养大的大伯膝下儿女众多,不差我赡养。而你却不同,你的父母仅有你独子一个,老人家年事已高,你又一直因公务繁忙未娶,你如有事,你叫两个老人家如何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又怎能忍心让两个老人无依无靠孤独余生?”
“我首先感谢张大人一番至情至理的善意相劝,但请张大人和各位放心,我决不会全小义而不顾大节,本末倒置,忘了自己的使命。对邓大人遇害案,我自会妥善处置,还他一个公道,必不会让邓家众后人及亲属失望。对二弟刚才坦诚陈情,我只能说:谢了,兄弟!自古忠,孝,义,三者实难周全。所谓英雄豪杰圣人,大多也只能取一舍二或取二舍一。家母出身书香门地,家父亦饱读诗书,对如何处世为人极有见解,还在我十二三岁,如李公子一般大,朦朦胧胧懂些事时,家母就告诫: ‘吾儿将来不论是涉足江湖行侠仗义,还是入仕官场克己奉公,如身陷万难境地必需取舍忠义孝时,吾宁愿尔舍孝而择忠义,即便万一不幸,身殒不归,为父为母者,亦可昴首挺胸做人,为吾儿自豪欣慰。如以孝为由,弃忠义大道不顾,虽苟且偷生,却与死无异,此为父母所不齿。’这就是我的回答。”
“真大智大贤父母也!”李玉龙忍不住脱口由衷赞道。 “啸林,沈大人父母的话,就是我和你母亲的话,你记住了?”
“记住了。我长大后一定会做沈大哥,岳二哥,云飞哥,张大人那样的好人。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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