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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想起什么,江清媛连忙问道:“对了,晚晚,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我离开了之后,李语曼那丫头有没有欺负你?”
时暮晚无奈地撇撇嘴,亏她还记得这个,不过她心里暖暖的。
她犹豫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十五岁那年我就从时家搬出来了。”
“呃,这么说你没住在时家?”江清媛顿时愣住了。
紧接着,她用力地将时暮晚抱住,坚定地说道:“晚晚,李语曼那丫头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抱住打得她满地找牙。”
她的话刚说完,一个怒不可揭的声音蓦然响起,“你说要把谁打得满地找牙?”
时暮晚和江清媛都愣了一下,连忙朝声音的主人望过去,“还真是冤家路窄!”江清媛耸耸肩,朝身边的时暮晚抛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时暮晚很不喜欢李语曼,小的时候,但凡是她的东西,李语曼都会霸道地抢过去,如果抢不赢她,她就会跑去时雅那里告状。
“你咯!除了你还能有谁!”江清媛毫不在意地说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李语曼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目光如利剑般,冷冷地从时暮晚和江清媛的脸上划过,最后停留在时暮晚身上,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最后定格为一副委屈难过的模样。
李语曼眼眶红了。
“姐,你就这么恨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这么对我?”
时暮晚只觉得头疼,奥斯卡还真是欠她一个最佳演技奖!
只不过,不等她开口,旁边江清媛已经忍不住了,天知道她有多讨厌李语曼,“李语曼,你特么能不能别装了!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儿,我还不知道吗?从小就心思歹毒,最会倒打一耙。”
“对了,你们那几个男的,是不是都觉得李语曼这贱人特善良啊?我告诉你们,你们全都被她的伪装给欺骗了,特么她就是一个巫婆,从小到大只会欺负她姐姐,还特么会恶人先告状……”
被点到的那几个的男人脸色瞬间僵住,他们是对李语曼感兴趣,毕竟,李家的实力在江城也是很强的,要是能跟李家联姻,也是好事一桩。
不过,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想娶一个喜欢闹事的女人回家。
那几个男人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李语曼顿时气得冒烟,恨得冲过去跟江清媛打一架,可她的形象……忍!一定要忍!不能让时暮晚的阴谋这么轻易得逞。
“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你这样信口雌黄会不会太没家教了?”
一听到“家教”两个字,江清媛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笑得格外讥诮,几步就走到李语曼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响亮巴掌落下。
“啪!”
李语曼几乎傻眼了,伸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颊,一双眼睛恨意弥漫,不顾一切地竭嘶底里大喊:“时暮晚,你疯了!你竟然让这个女人打我!”
时暮晚抿唇,莫名觉得很爽快。
江清媛收回自己的手,又走到时暮晚身边,打趣地说道:“晚晚,你说,她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讨厌!每次都说的我像你的打手似的,本小姐的存在感难道就这么低吗?”
看着故作委屈的江清媛,时暮晚轻扯了一下嘴角,忍不住轻笑,“你这存在感要是低的话,那我岂不是直接隐身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清媛立刻满意地笑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这理儿。”
“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就是了,我叫江清媛,你的死对头。”江清媛得意地朝李语曼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拉着时暮晚就朝里面走去。
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李语曼身上,那女人从小到大就跟疯狗似的,不把她狠狠揍一顿,她会一直咬着你不放。
李语曼半天都没想起来,也不怪她,小时候的江清媛的身高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而且体重也沉很多,有两个时暮晚那么重。
可现在,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喂,晚晚,你说她还能记得我吗?”江清媛笑眯眯地问时暮晚。
时暮晚歪着脑袋想了想,“估计能记得,毕竟,对她来说你就是噩梦。”以至于江清媛走了之后,李语曼就跟疯了似的,没事就找她麻烦。
等她们走远了之后,李语曼突然抱着脑袋尖叫一声,“啊——”她身边那几个朋友吓得连忙往后退,生怕她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江清媛,我要杀了你!”
……
“媛媛,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刚走到包厢门口,时暮晚包里的手机突然焦躁地响起来,她连忙掏出来瞅了一眼,陆衍?他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做什么?查岗?
一旁的江清媛扯着脑袋偷看,却被时暮晚直接将她脑袋扒开,她立刻一脸八卦的味道,笑眯眯地说道:“晚晚,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亲爱的催你早点回家睡觉?“
时暮晚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我晚点跟你说。”
“行嘞!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回头可千万别忘记了。”
“忘不了。”
“那我先进去了,你赶紧的。”
看着江清媛走进包厢,时暮晚这才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刚按下接听键,手机那端立刻传来一个略显得不耐烦的声音:“怎么才接电话?”
时暮晚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刚才跟一个朋友在一起。”
“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询问的声音,时暮晚不由得轻咬唇角,眸色微闪,她跟谁在一起,他会在意么?犹豫了一下,她淡淡地说道:“江清媛,儿时的一个玩伴,她刚回国没多久,所以大家一起聚聚。”
“不许喝酒!”
“……”
“时暮晚,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管的真宽!”时暮晚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却还是被手机那端的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陆衍眉梢一挑,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时暮晚硬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她是他老婆,这是暂时无法更改的事实,她突然想起在病房里,陆衍对宋柏文说的话,他说,这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离开……
“陆衍,你有事说事,我这边忙着!”
“没什么,我刚下机,给你报个平安,还有,不要太想我,我会尽快赶回去。”
耳边传来戏谑而得意的声音,时暮晚撇撇嘴,不由得嗤笑一声,想他?除非她是闲得慌。
“嗯,那我知道了,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就先挂了。”
“时暮晚,你就不想多跟我说两句?”
时暮晚愣了一下,她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可好像她不说什么,他不甘心似的。想了想,时暮晚一本正经地说道:“注意安全,早睡早起。”
听到她例行公事似的对话,陆衍的脸色越发不好了,沉着嗓音说道:“就这几句?没其他的了?”
“嗯,没了。”时暮晚也应得爽快,丝毫没有察觉到手机那端的男人早已经黑了脸。
“你在想想,说不定突然想起来要跟我说什么。”陆三少依旧抱着希望,可那点希望就像是阳光下的泡沫,轻轻一戳就会破掉。
她就真的一点都不想他吗?
时暮晚几乎绞尽脑汁儿,也想不出来还应该跟他说点什么,一时之间,只觉得陆衍矫情的很,出个差也能生出这么多事儿。
“我朋友还在等我,我挂了。”
不等陆衍反应过来,只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刺耳的忙音,那一张俊美清贵的脸庞瞬间黑如墨汁般,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要将手机扔掉的冲动。
跟着他一起的几个下属,见到自家总裁黑着脸的模样,硬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不作声。
“你们不打电话回去保平安吗?”
陆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总裁这么一说,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飞快地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这几个下属中只有一个没结婚,自然是给父母打电话,其他几个因为结了婚,不是打给老婆就是打给老公的。
很快,几个下属都挂了线,那脸上纷纷扬起笑意,自家总裁怎么突然通情达理了?以前出差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重要事情不让打电话回去,尤其是刚下机。
“张助理,你给你老婆打电话的时候,她有没有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又或者说会想你之类的?”陆衍冷着脸,可问出来的话就像个好奇宝宝。
张助理顿时愣住了,旋即很认真地说道:“问了,也说了。”
下一秒,陆衍的脸色更黑了。
几个下属面面相觑,尤其是张助理,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
时暮晚挂了线刚准备往回走,却一头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说一声对不起,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一张脸,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瞬间型升级提,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是你?”
时暮晚皱眉,脸色略有些难看。
她对眼前这个故弄玄虚的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言辞,不过,陆沉也不介意,依旧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一双深沉如海的眸晦暗不清,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陆沉敛了眸色,薄唇邪肆地勾起:“原来是时小姐,这是……主动投怀送抱?”
时暮晚脸色一变,愤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语气透着疏离和冷漠:“陆先生,还请你自重!”
“时小姐,刚才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你主动撞上来的吧,怎么变成我不自重了?难道不自重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时小姐吗?”陆沉似笑非笑地瞧着时暮晚,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下巴。
时暮晚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还是被她放弃了,跟这样的人争辩,只会陷入对自己不利的境地,不如不搭理他。
心里这样想着,她立刻迈开脚步想要离开这里。
偏偏,不管她走到哪里,陆沉都会拦住她的去路,她避无可避。时暮晚深吸一口气,索性停下脚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冷漠地注视着陆沉,语气透着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她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陆沉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陆衍并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他还真是够警惕的。”
时暮晚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我对你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兴趣。”
“真的不感兴趣?我怎么不相信你说的话?时暮晚,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身份一定很好奇,毕竟我跟你说过我也姓陆……”
不等陆沉把话说完,时暮晚立刻暴躁地打断了他,冷冷地说道:“陆先生,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是病得不轻的话,应该去医院找医生,而不是纠缠我。”
她的耐性已经快用尽了,一张俏丽的小脸紧绷着,冷若冰霜般。
听到这样的话,陆沉眼眸一眯,眼底闪过冷意,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条啐了毒的小蛇,冰冷地缠着她的颈脖上,“如果我真的有病,那也是他们逼出来的。”
说完,他刻意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打算继续为难她,“明天中午老地方,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会生气的,我一生气,不保证会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时暮晚心头一跳,刚想要开口骂他神经病,却不想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愣在原地,甚至觉得背脊发凉。
回到包厢,时暮晚跟江清媛的几个朋友打了招呼,然后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晚晚,你这是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家亲爱的吵架了?”江清媛大大咧咧地在她身边坐下。
“我没事。”时暮晚摇摇头,她不想让江清媛跟她一起担心,那个男人……她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甚至觉得他跟陆衍有几分相似。
江清媛似是还不放心,又关心地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儿?”
时暮晚莞尔,“嗯,真的没事,休息会儿就好了。”
“唔,那我还是陪你说说话,免得一个人太无聊。晚晚,你真的已经结婚了?”对于各类八卦,女人一直都很热衷,江清媛自然也不例外。
“嗯,结了。”时暮晚并不想想瞒着自己的朋友,顿了顿,她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离了。”
江清媛嘴角微抽,笑得有些尴尬,“晚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时暮晚丝毫不在意,“没关系。”
为了开解时暮晚,江清媛咧嘴笑了笑,说道:“其实,单身没什么不好的,而且你现在还年轻,人又长得漂亮,追你的男人肯定一大把。”
“对了,你跟你先生有孩子了吗?”
“没。”
她很喜欢孩子,也曾想过要跟陆衍一起生一个,可他一直要求她避孕,可能他不太喜欢孩子,又或许他不愿意让生下他的孩子。
听时暮晚这么一说,江清媛立刻笑着安慰道:“没孩子的话那就更好。”
不像她父母,当初为了她的抚养权争吵了大半年,最后她还是跟着母亲远走他乡,谁让她父亲守不住心,总喜欢在外面胡来。
“对了,前几天我给我妈打电话,她还提到你了呢!晚晚,我妈现在过得很幸福,她现在的丈夫很疼她,几乎事事都依着她,从来都舍不得她掉眼泪。”
听江清媛说起往事,时暮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江清媛父母离婚的那一年,她们都才十二三岁,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好一会儿,她才笑了笑说道:“阿姨幸福就好。”
“所以呢!婚姻并不是女人的唯一,不幸福的婚姻早点放弃才是王道。”
“你还真是……一大堆的道理!搞得你很有经验似的。”
“我妈就是经验啊!”
……
因为昨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所以时暮晚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十点多,她一睁开眼睛就瞅见外面的阴雨天。
又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时暮晚这才慢腾腾地爬起来,趿拉着一双拖鞋朝着洗手间走去。
等她把自己收拾干净,已经是十一多了,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
这个时候的时暮晚早已经把昨晚上陆沉说的话给忘记了,事实上,就算她记得,她也未必会去赴约,那明摆着就是鸿门宴。
锦园很大,但只住了她跟陆衍,还有几个佣人。
午餐是时暮晚一个人用的,有荤有素,而且都是她喜欢的食物,她破天荒地多吃了一碗饭,一直站在旁边的福伯只差没热泪盈眶了。
“少夫人,以后你应该每顿都吃两碗,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要是老爷子回来见到你这样肯定会伤心的。”
呃,时暮晚嘴角微抽,每顿两碗?这不是为难她么?能每天按时用餐就已经很不错了,在南极那半年,她每天都吃的极少,很多时候,她都钻进被子里睡觉,因为只有那样才让她觉得温暖。
她慢慢地咀嚼着米饭,突然间就有些想念顾修辰和路爷爷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现在是南极的极昼,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一种颜色,漫无边际的纯白,看得时间久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少夫人,外面有一位先生找!”
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时暮晚顿时愣了一下,有人找她?还特意跑到锦园来了?会是谁?旋即她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人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姓陆!”
那佣人如实说道。
时暮晚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耳边响起昨晚上那个那人冷沉的声音——
“明天中午老地方,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会生气的,我一生气,不保证会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她放下手里的碗筷,噌地从餐椅上站起来,那一张俏丽的小脸满是寒霜。
这还是锦园的佣人第一次见时暮晚发火的样子,纷纷低着头不敢说话,就连管家福伯也在斟酌着该说些什么才好。
时暮晚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要报警的冲动,朝着锦园大门口走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到陆沉,她毫不犹豫地怒问道。
对于她的愤怒,陆沉似是视而不见,他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我说过,你要是不来,我会很生气,我一生气,可能就会做出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就比如我亲自上门来接时小姐。”
听他这么一说,时暮晚突然就不生气了,他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她的情绪失控吗?
“陆先生,很抱歉!你要是继续待在这里,我通知这里的保安将你强行带出去。”
陆沉眼眸一眯,危险乍现,“你在威胁我?”
时暮晚也不示弱,人家都欺上门了,她要是再懦弱下去,岂不是让他看了笑话去,“是,我是在威胁你,那又怎么样?”
“那,可能要让时小姐的失望了,我也是这片别墅区的业主。”
看到眼前男人漫不经心的样子,时暮晚敛了敛眸色,面色极冷,然后当着陆沉的面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您好!我这里是香榭街,2号,有个神经病跑来我家门口宣扬邪教组织……”
陆沉嘴角一抽,怎么都没有想到时暮晚竟然会真的报警,而且还扯出这样的莫须有罪名,他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那不如,把午餐改成晚餐,还是老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而且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已婚,除了我先生,我对其他男人都不感兴趣,所以还请陆先生不要再骚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砰”地一声,将小门关上了。
时暮晚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即使想要对付他,如果做不到知己知彼也不可能有胜算。
她心里想着,也许一会儿该给陆衍打个电话问问。
陆沉安静地站在门口,薄唇勾起凉薄的笑意,跟赵满月比起来,这个时暮晚还真是坚决,怪不得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
陆衍那个臭小子,当真是瞒得他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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