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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爷画完打符后,活动了下筋骨,对着罗嗲说道:“跟我一起去吧,你应该知道是哪家吧。”
罗嗲却没有想要起身的样子,只是继续坐在那喝茶,缓缓开口说道:“从这条路直走往东,大概半小时,有一家姓赵的,家门前有颗柳树,整个村子就他一家这样。特别明显,他的儿媳妇马上就要生了。我还是不要去了,他不太喜欢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冲突。”
我听到有八卦,非常好奇的想问,却觉得也不好打听,却没想到这时干爷却开口问道:“嗯?你跟别人有冲突我怎么会不知道?没有跟我讲过?”
罗嗲想了下说道:“我应该讲过,就是那个小坛口啊,从xt那边来的那个,特别会查事的坛口,你也知道我后面……有天过后,他们就比不过我了,然后就撤走了那个的坛口吧。”
干爷皱起了眉头说道:“他以前是那个坛口的?”
罗嗲说:“算也不算吧,【开放】过后不是流行了一段超能力的那个风潮嘛,那个时候那个坛口过来这里的时候,他投了不少钱加入进去。结果后面被我们坛口逼跑路了,他投的钱就打水漂了。我一直呆在这边,他认识我,我要是去,不好说,你到处跑,他应该记不清你吧。”
说到这,罗嗲好像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我。
我有些怕怕的问道:“怎么了?罗嗲。”
罗嗲对着干爷说:“把耳子带过去混淆视听,也顺便让他长长见识吧。”
干爷也同意把我带过去,正要出发的时候,我举起手来,罗嗲看了问道:“耳子又怎么了?”
我说道:“半小时路程有点远,我其实会开摩托车的,我可以开过去来回很快。”
罗嗲看向二黑说道:“你那辆摩托借给耳子吧。”
二黑说道:“我放在我家里了,我现在就过去取过来吧。”
罗嗲一听便把直接要动身的二黑叫了回来说:“算了,你走回去要一个多小时,耳子你就走多点路嘛,你这么年轻要多动动。不是都说年轻人精力无限吗?”
干爷也拉着我说:“别磨蹭了,快点走吧。”
我就这样被干爷拉着走乡路了,一起走了好几分钟,干爷却一句话没有说,弄得我浑身不舒坦。之前在干爷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不得不主动找话讲,不然干爷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
快点啊陈宇,找一点话题来讲,思前想后了一遍能说的内容,诶有了,我对着干爷问道:“罗嗲后面是怎么把那个坛口逼跑路的?”
干爷听了后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听干爷这么反问,我就知道里面有东西,连忙回道:“我当然想知道呀。”
干爷突然一把把我勾住我的肩膀,把头凑在我脑壳旁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讲,但我们找个地方再说。”说完还像做贼一般,左顾右盼的,拉着我快步走进一个小丛林的草丛里蹲了下来,还让我蹲在他旁边,仿佛要在路边解大号一样。
我对旁边蹲着的干爷问道:“那个事情是必须蹲着讲的吗?还是…这是什么仪式?”
干爷伸着脖子,查看了一遍四周无人才说道:“老罗他练成了灶王报!”
我重复了一句:“灶王报!”干爷“嗯”一声。
我又重复一句:“灶王报!”干爷又“嗯”一声。
我继续说道:“灶王报!”干爷直接嫌弃的说道:“有屁快放!”
“灶王报是什么来着?”我问道,干爷便开始解释:“灶王报是耳报术的一种,只要来问事的东家,跪拜一下灶王,灶王便会把东家想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罗嗲,如果是罗嗲去东家家里,只要跪拜一下灶台,也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惊叹的说:“这个真厉害啊!是我入教以来听说最厉害的了。但…为什么要蹲在这个草丛里面讲呢?”
干爷说道:“因为这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被别人知道当面说破他会的法术,灶王报就会失效,所以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听了后饶饶头说:“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吗?”
干爷肯定的说道:“不行,练成的人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练成了,只要别人在他面前说他会灶王报,他就会马上失灵。”
“那为什么干爷你会知道?”我不解的问道。
干爷笑了起来,眼神都充满了笑意,语气里充满了回忆说道:“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一天我在他家里住,半夜想起床去茅坑解手。结果他不收拾茅坑,导致那里面实在是太臭了,我有些接受不了,就想出门找个草丛随便解决。刚刚走到门口,我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影子在那儿,我刚开始以为是什么小偷要偷香油钱,就还随手抄起了跟铁棍,悄咪咪的走进一看,却是老罗在那里。我还挺纳闷,老罗这么晚不睡在干吗?难道跟我一起要解手,但那也不能在庙前蹲坑啊!但仔细一看,老罗是跪着的不是蹲着的,跪着蹲坑不得拉一裤子,所以肯定也不是蹲坑。我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屎都被吓回去了。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师叔讲过,有些法术必须是晚上一个人偷着练,但一般练成了也不能让人知道,必须藏着掖着的,就是耳报了。”
我听了后挑刺地说:“干爷你不能直接问罗嗲,是怎么确定是耳报的呢,万一罗嗲真的是在庙前蹲坑了。”
干爷撅起了嘴,皱起眉讲道:“我怎么以前没看出你是这么爱挑刺的孩子呢,我当然是确认过的?”
我来了兴趣:“到底是怎么确认的呢?”
干爷说:“当然是用暗语来着啊。”
我追问:“是什么暗语?”
干爷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庙前蹲坑!”
“啊?”我沉默了,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直到干爷又重复了一句“庙前蹲坑”,我才知道我耳朵没有出问题。我面无表情的问干爷怎么用暗号沟通的,不是我有小情绪了,而是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表达心情。
干爷讲道:“因为我第二天问过老罗了,我问他昨晚是不是在庙前蹲坑了。他刚开始直接凶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谁会在庙前蹲坑′但刚说完没一会,他反应过来,就肯定得说自己昨晚就是在庙前蹲坑了,然后我们就把庙前蹲坑作为暗号来用。”
干爷从头到尾语气一直是那么快乐,言语里是带着回忆的气氛,虽然不知道这回忆有什么好快乐的。但我还能说什么?我有什么要说的呢?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我只能随声附和一句:“这么高端啊!”
然后我就看着干爷询问道:“那个…话也讲完了。干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干爷说道:“你先出去吧。”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干爷咳嗽了一声,严肃地讲到:“我还需要蹲一会儿,蹲久了就有些想解手了。”
我听了后就默默离开了草丛,在外面等了五分多钟,干爷就蹦了出来,我看了眼干爷那一身没有口袋的行头,有些不安的问道:“干爷,你有纸吗?”
干爷听了后,把手伸进衣服内侧掏出了一打纸,看起来这行头里有内格啊,干爷把递给我问道:“要用吗?”
“不不不,我安心了。”我回答道,又马上催促干爷说道:“我们马上过去吧,有些太耽误时间了。”
干爷也觉得有道理,便与我一起快马加鞭的赶过去,其实就是大步一些,走快了一些而已。
到了地点,干爷让我上去敲门,让我去跟赵老爷子沟通。
我上去扣门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应门而开的是一位年轻人问道:“有什么事情吗?”,这位年轻人应该不是赵老爷子,大概就是老爷子的儿子了吧。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赵老爷子的儿子描述起来,并且还把打符拿了出来递给他看。
赵老爷子的儿子就叫他赵大哥吧,赵大哥听完后有些犹豫,但想了一下后表示:“虽然我不是太信这些,但看你们也不是说谎,既然人命关天,我也是要当
父亲的人了,就同意打符吧,但我们家门前砌好了地,你们能埋到柳树底下吗?”
我看向了干爷,干爷笑得说:“要得要得,埋到柳树底下也行。”
正当我以为事情解决,皆大欢喜的时候。一声“等等”突然插了进来,转头一看原来是赵老爷子回来了,他一看到干爷就一把冲过来,盯着看了下说道:“你是跟那姓罗的一伙的吧,来我家有什么事情?”
干爷马上换上一张笑脸说道:“亏你还能记得我啊,我来这里是希望你能帮个忙?”
他冷笑道:“你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就是没安好心啊!”
干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啊,我担心干爷发火,却见干爷还是陪着笑脸说道:“你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啊。”笑容中的一丝僵硬还是出卖了干爷的心情,不过干爷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人,露出的笑颜不细看还是很爽朗的。
赵大哥拉着了自己的父亲说:“爸,别这样,他们是来……”便开始跟他爸解释清楚,希望赵大哥能劝服他爸吧。
赵老爷子听完之后神色大怒,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指着他儿子的脑袋吼道:“你个傻小子啊,他们就是骗你老实,烧胎那玩意烧了,我的孙子就要掉了,就要出事了。他们那不死人,我们这就要死人了啊!。”又转头指着干爷的鼻子说:“你们快点给我滚出去!!!”
干爷还是好言好语地解释道:“在湘鄂地区的烧胎的确是会让人掉胎的,但我是赣地的,有打六甲安胎符是不会掉的,我今天来就是来避免掉的。”
赵老爷子破口大骂说道:“你当我没有干过你们那一行啊,说什么赣地的,有谁能担保?有谁能知道?我让你们快点滚!”
干爷还想说什么,赵老爷子便拿起了扫把砸了过来,吼道:“我让你们滚,听到了吗?快滚啊!快滚!”
我和干爷只好狼狈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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