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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马蹄声‘哒哒’的由远及近,陈景遂一跃下马,行色匆匆直接闯入了政通殿,双膝跪地,叩首哽咽道:“父皇,荣王叔被人毒杀了。”
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窃窃私语,与荣王交好之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了陈景培。
“你们都看着本王干什么,本王不傻。”他焦急的解释道:“对,我和荣王之前有嫌隙,可都是过去的事,他如今闲居汾阳,不问朝政,本王又有何理由杀他。”陈景培面向御座,施礼道:“父皇,儿臣并未……”
“啪”的一声,陈启源手里的奏疏重重的摔着了御案上,嘴巴一张一合,情绪变得异常激动,颤颤巍巍的走到陈景遂跟前,几欲张口,却都没说出话来,他身子一仰跌坐在御阶上。
丞相刘明棠见此,率先跪地劝慰:“逝者已矣,陛下请节哀。”满朝文武皆附和跪地。
扫视群臣,陈启源的视线最后落在了陈景遂的身上,他厉声问道:“景遂,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挺直腰杆,陈景遂拱手将事发经过一五一十的告之,临末了,他犹豫道:“父皇,行凶之人虽已落网,但,但在审问时,他咬舌自尽了。”
陈启源‘噌’的站起身,怒吼道:“查,春福传旨汾阳府令郭逢春一定彻查到底,势必要将主使之人捉拿归案。”
“诺。”春福犹豫的问道:“陛下,荣亲王的丧事?”
“厚葬。”陈启源缓缓站起身,双手扶着护栏,艰难的前行,脑海里浮现出儿时的画面,泪水滴落,哽咽道:“传旨:追封荣亲王为和宝荣亲王,尊享太庙祭,爵位由王世子继承,世袭罔替,世居汾阳。”
“散朝。”
众人叩首三呼万岁,各自散去,陈景遂望着燕王等人离开的背影,心事重重,事实如何,他一时真就拿捏不准,未等商、定二王开言,他就跨步而走。
马车内,慕思妍焦急的探头张望,忧心忡忡,她见陈景遂走出宫门,慌忙迎上前,低声唤道:“王爷?”
二人并未多言,直径上了马车,慕思妍见他依着靠枕,眉头紧蹙,思忖片刻,不解道:“妍儿,你说父皇将荣王叔之死交给汾阳府令追查,是何用意?”
“可有破案限期?”慕思妍见他摇了下头,心下纳闷:“王爷,据我所知皇室宗亲遇害若有异议,必然会交由大理寺,或是内府查办,可如今交由汾阳府令。”她看着陈景遂,大胆揣测道:“看来陛下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见陈景遂满脸诧异,笑道:“王爷,你试想朝堂内储君位悬空,荣王叔毕竟是前任国储,他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燕王?”
“不,王爷,虽说荣王叔的死,最大的受益人是燕王,可他不傻,越是在紧要关头,他越不会冒险。”慕思妍轻抚着他的手背,会心一笑:“那份罪责,燕王背不起。”她见陈景遂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尴尬道:“王爷,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他摸着玉扳指,询问道:“妍儿,你觉得幕后之人会是谁?”
慕思妍并没直接回答,两人相视间,她嘴唇掠过一丝笑意,坦言道:“谁都有可能,你、留王、商王、定王、甚至……”
话未言尽,忽然从外头扔进一卷东西,慕思妍只觉有人攥住了自己的手,抬眸望见陈景遂掀开帘子,紧张的向外张望,她听着外头‘哒哒’远去的马蹄声,拾起那卷东西递给他,闷声道:“王爷,有人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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