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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似乎对于自己的新名字很是抵触,喵喵叫变成了嗷嗷叫,那双玻璃球似的大眼睛竟都湿润了,好像就要委屈得流下了泪。几经挣扎无用后,大胖闭上了眼,缩着脖子,好像死猫似的趴在慕夕泽怀里一动不动。
“这小家伙气性还挺大,大胖,大胖!”
慕夕泽觉得养猫的目的就是逗猫,不仅要逗猫的身体,更要逗猫的内心,在慕夕泽对大胖的身体和心灵一顿猛烈玩弄后,大胖生无可恋地摇了下尾巴,俊俏的小脸蛋难看得要死,喉咙里还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呜的声响。
自从这大胖进了宫,大胖似乎就被迫黏在了慕夕泽身上。无论慕夕泽去哪里,怀里总要抱着大胖,抱累了就命令它跟在慕夕泽身后走。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大胖尽管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不过就好像被慕夕泽用术法控制了似的,半点都不敢忤逆了慕夕泽的意思。
这日一早,叶凝香如往常一样上了早朝,慕夕泽一个人坐在长乐宫十分无聊地跟着只猫对话。对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大肥猫你落在我的手里只有乖乖听话的命,谁让我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半身九尾呢!
“小公子。”
徐公公似乎来得很急,一路跑到慕夕泽面前,话语既透着焦虑,又显得十分恳切。
“您如今独揽盛宠,可是您答应咱家的事可不能不算话啊!”
慕夕泽笑了笑,一把把碍事的肥猫扔出去,随后起身,正视徐光双眼,一本正经答道:“徐公公也太心急了些,这大总管的位置不是还没定呢嘛,你相信我,只要我还不失宠,这大总管早晚都是你的。”
慕夕泽这话说得巧妙至极,只要他还不失宠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他失宠了,那他先前答应的一切事情就全都泡汤,别说大总管,他徐公公如今的职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未知数!
徐公公不敢多言,睁着泪眼,既心酸又憔悴地离开了长乐宫。
夜晚,叶凝香忙完政事,批完奏折回到寝宫的时候,慕夕泽正十分放肆地躺在大胖的肚子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干果,姿态放松甚至到了放肆的地步。
“小木。”
慕夕泽笑了笑,慵懒地从猫肚子上爬起来,一双桃花大眼醉眼迷离地望着叶凝香。
“皇上,你回来啦,这一上午不见你小木很是寂寞呢!”
说话间,慕夕泽已经放肆地走到叶凝香身前,就要动手将叶凝香搂在怀里,却被叶凝香猛然伸出的手臂一打硬生生将慕夕泽的手臂打到了一旁。
“小木,这些时日你行事太过高调,今日朝堂上已经有官员向朕反应说你凭借圣宠蛊惑君心。”
慕夕泽止住手上的动作,不过却是笑着回应道:“是孙灏吧!”
说话间,慕夕泽又朝叶凝香走了两步,虽未对叶凝香动手动脚,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柔情似水,将那魅惑人心的功力显现得淋漓尽致。
“我小木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更没用花言巧语蛊惑您,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惧怕孙灏的诬告。再说了,这不还有皇上呢嘛,皇上您一定会护着我的。”
叶凝香不语,倒是很自然地躺在了床榻之上,随后朝慕夕泽使了个眼色,接着很享受地闭上了眼。
慕夕泽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坐在叶凝香身旁,轻轻揉捏叶凝香并不怎么坚硬厚实的脖颈与后腰。
“皇上若是再这样日夜操劳,就算我日日为你点穴按摩也丝毫改变不了你腰肌骨骼劳损的速度。”
叶凝香轻轻嗯了一声,慵懒得再不想答话。只听慕夕泽的叹息声更重,接着继续说道:“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辛劳的。权势地位就真的那么重要?”
说到此处,叶凝香终于有了反应,转了身,正对着慕夕泽,双眉紧蹙,似乎不能理解只懂享乐又有几分呆萌的小木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木,你今日怎的与从前不同?”
听到叶凝香这样发问,慕夕泽当即意识到是自己对自己的计划操之过急了,于是浅笑着打起了哈哈:“不同?哪有什么不同,哦,是有一点不同,我这按摩的手艺比前些日子更加精湛了呢!”
随后,慕夕泽装作专心按摩不再讲话,而叶凝香明知慕夕泽的反常却故意停止询问,将怀疑藏在心中。
顾小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吃软饭的娇小姐,十分豪爽地接下了寻找宋天翁之徒的重任,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又拿着魏询事先传递给大明月宫的信物,说明了魏询与宋天翁的关系,这才将这避世的神医请出了山。
这神医是在宋天翁百岁高龄是收下的徒弟,悉心教导十年,等到宋天翁去世时,他已经继承了宋天翁的全部衣钵。这神医的性情与宋天翁很是不同,古怪刁钻,又不喜与人交际,多年来隐居山林,很不好相处。
顾小妹一路忐忑,直到亲手将这神医送到了建阳王府,她这颗悬了一路的心才算稍稍安稳下来。
“宋神医,我家王爷的腿可还有治?”
顾小妹一边挽着萧成邕的胳膊,一边面露忧色问道。
宋神医沉着脸,好像对于他出山行医一事颇有微词。
“这世上还没有老朽不能治的病,不过就看建阳王忍不忍得了。王爷的伤腿骨骼长得畸形,老朽必须将其双腿打断再重新拼接,才能使这双腿完好如初。王爷可要忍受这碎骨之痛?”
萧成邕觉得这十几年活下来,跛足对于他来说除了影响了形象,倒也没什么不妥,若是按他自己拿主意,他倒愿意就这样瘸下去,也省得碍了叶凝香的眼。
可是如今,这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同了,因为这神医是顾小妹亲自请来的,无论他要忍受什么样的痛苦,或是将要应对什么样的压力,他都绝对不会弃顾小妹的情义于不顾,于是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开了口:“神医,动手吧。”
深夜,慕夕泽如往常一样躺进叶凝香的被窝,为了不被徐公公看成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整个晚上,慕夕泽都在有意无意地向叶凝香推销徐公公的好,尤其是拿大胖来说事。
叶凝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随后闭了眼睡了过去。这夜慕夕泽本不该悄悄离开长乐宫的,可是他实在担心正在被宋神医治腿的萧成邕,几经犹豫后,还是不带一丝声响地走出了叶凝香的寝宫。
这边慕夕泽刚出了寝宫的门,那边叶凝香就睁开了眼,只是那双眼少了从前的温柔,多了致命的凌厉。她紧握双拳,心中早已怒不可遏:果然,小木接近她另有目的,如今竟胆大到敢在她叶凝香眼皮子底下溜走!
建阳王府。
萧成邕的那双腿被宋神医重新绑了绷带,又在伤患处配上了他的独门秘方。服用的药,良药苦口,外敷的药却是良药痛身。此刻的萧成邕虽然一声不吭,可是从他苍白的脸颊,以及那永不消散的虚汗,顾小妹可以断定萧成邕正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刑。
“萧成邕,你若觉得疼便喊出来,喊出来就不疼了。”
萧成邕看了看顾小妹,强撑着露出一抹微笑,随后坚强地摇了摇头。
同样守在一旁的慕思唐不时焦急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时刻留意着时辰。终于在子时之末,丑时之初,慕思唐匆匆朝王府之外走去。
王府门外有个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影,那黑影似乎已在这里等候了些许时间,不停踱来踱去,似乎很是焦急。
“三伯伯,你来得真准时,没让皇上发现什么破绽吧?”
慕夕泽并未回答慕思唐这个不经大脑的问题,开门见山问道:“萧成邕的腿怎么样,治好了吗?”
慕思唐点了点头,面露同情与敬佩之色,回应道:“治了。不过他却遭了天大的罪,眼下正因为疼痛虚汗淋漓。宋神医说百日之后,成邕便会如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这点罪都受不了将来如何统领江山!好了,既然一切正常,我便先回了。”
话音刚落,慕夕泽便在一阵狂风之中消失不见。
还好,叶凝香依旧还在熟睡着,回到长乐宫的慕夕泽见到叶凝香熟睡的可爱模样,竟还十分放肆地摸了摸叶凝香的脸颊,确定没有半点问题后,他又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被窝。
不过他没料到的是被他刚刚摸了脸的叶凝香,此刻竟睁开了双眼,眼中除了凌厉,更多的却是好奇:小木刚刚究竟去了哪里?
第二日,叶凝香借着沐浴的机会屏退了侍从,再次召见了那个为她效命的影子。
“昨夜,你可跟上了小木?”
这问话竟给影子问愣了,影子紧张跪地,疑惑道:“昨……昨夜,小木又出去了?”
叶凝香冷笑:“朕听说你师父是季凌辰,是如今天宗一门的掌门,朕选你作为朕的暗线,也看中了你懂得些术法,又武功高强,是常人无可企及的。可是如今你竟能次次将小木跟丢!”
叶凝香的脸阴沉得可怕,言语中透着无尽的不满。
“难道说你的实力本就这么差,从前你是骗朕的了?若是真的,今后你也不必效忠于朕,就留个全尸吧,也好给父母亲人一个交代。”
影子惊恐跪地,哀求道:“皇上,求您再给影子一个机会,影子一定将这小木的底细以及他在您身边的用意查清。”
这影子是叶凝香费了好大力气收罗到自己手中的,是个业务能力极强,又心甘情愿只效忠她一人的人,就算影子办事不利,叶凝香也不会将他杀死,至于以死相要挟不过就是给影子施加些压力外加抒发抒发她心中的愤懑。
所以听到影子这样的回应,叶凝香故意阴沉着脸装出一副很勉强的模样道:“好,若是你再失误,可不要怪朕手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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