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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贵妃叫着闹着就晕过去了,皇帝让小红将她安置好后,散了该散的人,只留下几个人去永庆宫商议事情。
谢芳华让陈知栀先回去,但是陈知栀不乐意了,她担心瑾哥和姐姐,所以留了下来,谢烯然也没走,跟陈知栀一起在永庆宫外候着。
“平乐公主也是罪有应得,死了就死了吧。”谢烯然看了一眼烫金牌匾上写着的“永庆宫”三字,拍了拍陈知栀的肩膀。
“我又没因为她的死不高兴,你干嘛还要安慰我?”陈知栀抓了抓脸,如是说道。
谢烯然也知道陈知栀没有不高兴,平乐公主的死她也根本不在乎。但是谢烯然还知道,陈知栀担心这件事情会牵扯进堂姐和瑾哥,而知栀之所以不笑,是因为这个。
陈、谢二人站在外面,盯着永庆宫门。
外面真冷啊!
陈知栀抱着双臂搓了搓。
永庆宫内到处都有燃着炭的火盆,暖和极了。
皇帝坐在上面,夏皇后和谢芳华各站一侧,喻贵妃被安置在寝宫,小红去照顾她了,殿中的人不多,只是喻尚书也来了。
“陛下,平乐公主毕竟是南渝的公主,更何况,皇宫内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陛下必须得严查啊!”喻尚书走到中间,拱手说道。
他已经断定此事是谢芳华搞的鬼了,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女子给拉下水。
皇帝自然是决定要彻查此事的,否则以后他的脸往哪儿搁?
听了喻尚书的话,皇帝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交给慕容将军去处理吧!”
喻尚书连忙出口阻止,言:“陛下,这慕容将军连黑市爆炸的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可见行军打仗他有一手,但是查案却差了点,依臣之见,还是另请人来查案!”
说是这么说,喻尚书无非是不想慕容瑾包庇谢芳华罢了。
更何况慕容瑾还在调查黑市爆炸的事情,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但是喻尚书心里清楚,既然对方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不可能就这般无声无息的落幕,所以这背后一定不简单。
敌在暗我在明,喻尚书无时无刻不小心着。
那背后之后,说不定就在永庆宫内站着。
皇帝蹙眉,“那尚书大人倒是说说,谁来调查这件事情会比较适合?”
喻尚书以为皇帝会答应自己,于是作揖说道:“臣的儿子喻武可以担任此重任,必不会辜负陛下厚望。”
皇帝早就想要打压喻家了,怎么可能还给喻尚书的儿子这个表现的机会?
“这件事情,依朕看,还是交给慕容将军去调查吧!”
喻尚书的淡淡笑容逐渐凝固,慕容瑾看了他一眼,也走到中间,作揖言:“陛下,臣定不辜负陛下厚望。另外,其实黑市爆炸一事儿,臣已经有了头绪。”
皇帝问:“哦?那你说说,那是怎么回事儿?”
黑市爆炸的事情在京城乃至整个南渝都是件不好的事情,若是不能给南渝百姓一个交代,恐怕皇帝这个位置也就不稳了。
就是有这么夸张。
都说江山社稷,君为轻民为重,那黑市爆炸一下子死了伤了那么多人,皇帝若是碌碌无为,那也不用干了。
慕容瑾那么一说,皇帝这么一问,喻尚书的眼睛就闪过一丝犀利,不过这犀利的眼神一闪而过,谁也没有发现。
谢芳华看向慕容瑾,眼神淡然却深邃。
慕容瑾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回答皇帝这个问题。
陈知栀和谢烯然在外头站着冷了,就想跑到偏殿去坐坐,正准备找人带他俩过去,王淑妃却带着秋容走来了。
王淑妃的精神看上去出奇的好,丝毫没有因为生了孩子而觉得劳累。
“淑妃娘娘,您怎么来了?不歇着吗?”陈知栀跳着过去,她冷啊,多跳一跳,多运动一下,整个人会好很多。
看着陈知栀蹦跶着,王淑妃微微一笑,“听说平乐公主出事了,于是来看看。陛下和芳华都在里面吗?”
陈知栀点了点头,“在。”她说着,对着双手呵了口气,然后盖在脸上。
王淑妃见过陈知栀几面,她是个有趣的女孩子,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王淑妃挺喜欢她的,因为陈知栀还是芳华的亲妹妹。
谢烯然过来打了声招呼,王淑妃点了点头,“我进去看一看,你们不去吗?”
看得出来,陈、谢二人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了,脸都冻僵了。
陈知栀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去偏殿等姐姐出来,然后就回去了。”
王淑妃应了一声,她想说这件事情没那么快结束,但是看陈知栀冒着许多红痘痘,坑坑洼洼的脸,就没说出口。
王淑妃带着秋容进去了,陈知栀就和谢烯然去了偏殿。
刚才真傻,为什么不直接去偏殿候着,非要傻乎乎地站在外头等人?
王淑妃进去的时候,刚好将慕容瑾的话给打断了,慕容瑾还没说几句呢。
行礼过后,皇帝皱眉问她:“不在颜菲宫照看皇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皇帝说来说去都是他的宝贝儿子,全然不顾王淑妃的身体,这让王淑妃也认清了这个帝王的无情,她轻笑一声,却也是看开了。
谢芳华走向王淑妃,去扶她,“淑妃姐姐不好好歇着,怎么也来了?”
王淑妃被谢芳华扶到宫殿中央,站在喻尚书的身边,对皇帝淡淡笑道:“陛下,听说平乐公主出了事儿,臣妾有些担心,于是就过来看看。怎么样,凶手抓到了吗?”
皇帝冷哼一声,“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快点回去吧!”
慕容瑾说了几句话,但都不是重点不是关键,皇帝只想早点知道真相,还南渝京城的百姓一个公道。要知道,还有许多户人家都是因为黑市爆炸一事儿,现在还在外流浪着呢!
王淑妃穿着宽松的黑白间色素花裙,随意挽着发丝,只插了一支青色的钗子,活像亲人刚去世似的,让皇帝看着,心也跟着烦躁起来。
王淑妃笑意盈盈,“陛下,你们查不到凶手的——如果凶手不主动站出来。”
谢芳华微微垂首,静静地听着王淑妃说话。
皇帝眉头一拧,愠怒道:“滚回去!”
王淑妃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他这个皇帝无能吗?
人人都爱面子,更何况是皇帝,王淑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嘲笑他,皇帝焉能不生气?
不过王淑妃倒是视死如归了,孩子已经生下来,日后的路她也替孩子安排好了,身为淑妃,皇帝又不喜欢她,活着又是何必呢?
王淑妃累了。
被人踩在脚底下践踏了几十年,她真的累了。
喻尚书知道王淑妃生了皇帝的第一个儿子,但是这么一看,王淑妃在宫里并不得宠,那孩子是怎么样怀上的?
“陛下,不如先听听淑妃妹妹想要说什么吧?”夏皇后福了福身,淡笑道。
夏皇后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呐,她也一直没有孩子——从嫁给皇帝的那一天起,除了洞房那一天,皇帝何时宠幸过她?
一开始,夏皇后还抱着幻想,想着皇帝只是忙碌,总有一天会对她好的。
可是到了后来,喻氏嫁给他,二人整天依偎在一起,夏皇后就知道自己的幻想简直是幻想!
若是当年没有选择身边这个人,夏皇后觉得自己可以过得更好。
只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不过与王淑妃不同,她是皇后,淑妃可以说废就废,皇后可不行。再者,王淑妃独身一人,在朝廷没有亲人,但夏皇后就有一个将军哥哥,即使哥哥向来都是被远调。
听了夏皇后的话,皇帝居然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淑妃,你是什么意思?”
王淑妃笑了,“陛下还记得赤女吗?”
赤女?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了?那个红衣女子向来神秘,行踪也不定,只是过去这么久了,赤女也是许久没有来找他了。
“你想说什么?”皇帝摊在桌子上的双手收了回来,紧紧握成了拳头。
“臣妾的意思是,平乐公主就是赤女杀的。”王淑妃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因为殿内所有眼睛向她投来而感到紧张,“而赤女,就是臣妾。”
皇帝愣住。
王淑妃就是赤女?
可是当时仵作说平乐公主是在一炷香之前死的,而当时王淑妃……不对,这个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皇帝的脑子飞速的思考着。
他记得有一次在皇宫溜达,然后碰上了平乐公主和王淑妃,当时平乐公主绊倒了王淑妃,淑妃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王淑妃当时好像是做了什么动作,然后让自己平衡起来的?
难道赤女真的是王淑妃?
可是王淑妃哪儿有这个本事,要知道,当初赤女可是比边疆探子更早得知西越使臣将要来南渝的,王淑妃看起来那么无害,不应该啊!
或许人不可貌相?
皇帝现在都不能用惊讶来说明他的心情了。
慕容瑾的心情和皇帝是一样的,符隰告诉他会有人做这个替罪羔羊,可是没有想到是王淑妃,用的还是“赤女”的身份。
“不对。”皇帝突然想起慕容瑾说过,赤女的武功并不好,“你会武功?”他问王淑妃。
王淑妃微微一笑,“陛下当初让慕容将军在御书房偏殿候着吗?臣妾的武功,可不是谁都可以确定高强与否的,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测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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