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皇妃很倾城

第二十五章 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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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婳见月儿满是期待,便笑着应道:“好,月儿,走吧。”
    月儿忙拿起一袭白袍给苏婳披上,道:“小姐,屋外凉,还是披上吧。”
    苏婳颔首,同月儿一同出屋。
    夜色如水,一轮明月高挂于夜空。
    一缕柔柔的月光洒在地上,笼罩着苏婳。
    许是竹宣阁离太子府正厅远了许多,大婚的热闹声响也淡了不少,周围添了几分静谧。
    漫步在石阶路上,发出玉鞋踏在地上的清脆声响,苏婳目光淡淡,望着周围,道:“月儿,这琴声,是你听谁说的?”
    月儿浅笑着应道:“回小姐的话,早在小姐与太子殿下定下婚约时,奴婢就曾听府里的一些老人提起过,如今到了这太子府,自然是要来一探究竟的。”
    苏婳颔首,又道:“只是,怕今晚应是听不到琴声了,今日可是大喜之日,众人都忙着,那位琴师怕是不会来了。”
    月儿眼底的亮光在听了此话之后,随即黯淡下去,她有些失落道:“小姐,您说的这是真的吗?若是如此,我们就回去吧。”
    “无妨,就当是陪我吧,琴声若是真有择日再来也是能听见的。”苏婳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笑着道。
    月儿的黑眸亮晶晶的,步履似是快了一些。
    忽的,琴声由缓而慢响了起来。
    悠扬动听,当真一绝。
    琴声缓缓传入耳中,似是如流水拂过柳絮一般柔和。
    苏婳的脚步一顿,琴声怎如此熟悉。
    月儿陶醉其中,惊喜道:“小姐,琴声。”
    苏婳也莞尔笑了,“是啊,我忽的想去看看奏曲之人是谁。”
    她迈开步子,凭着琴声辩着方向,遥远处,有一亭阁立于前。
    目光远远望着,似是有一白衣男子坐于其中,双手缓缓抚琴,奏出悦耳的琴声。
    苏婳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她又走了几步,更看清楚了些,她一望,男子的乌发随风飞扬,脸庞被一张银白面具遮了大半,却仍能看出那美的窒息的面庞。
    一双琥珀色的眼瞳使人不自觉沉溺于其中。
    不知何时,她已走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连月儿也被隔绝在外。
    她忽的清醒过来,见四周一人都无,警惕起来。
    “你究竟是谁?”苏婳细长黛色的秀眉轻敛起来。
    琴声戛然而止,白衣男子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姑娘出此言,未免太过于扫兴。”他抬眸看向苏婳,眼底晦暗不明。
    琴声继续响起,却换了曲调,似是添了几分悲凉凄婉的意味。
    苏婳只觉意识昏昏沉沉,她猛然发觉,琴音有问题!
    曾听闻过,这似是西域传来的摄魂曲,寻常人都是不敢轻易弹奏的,除非琴技极好,而且心里不含杂念,否则连自己也会沉溺其中。
    “这是摄魂曲,你究竟是何人?!”到了最后,她说话的口气中多了几分威胁。
    男子低低嗤笑起来,“你很聪明,怪不得你成了太子的侧妃。”
    苏婳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早听闻太子府夜里有琴音传来,难不成一直都是你?”
    白衣男子轻拨琴弦,发出悦耳的琴音,又变了种似是诉尽相思之音律,“是我又如何,应该恭喜你,成了唯一见到我的人,难道不是吗?”他抬眸,紧紧盯着苏婳,目光灼灼,却又不给人以唐突之意。
    苏婳愣住了,原来这太子府的传闻从来都是真的,她也索性不再纠结男子的身份,而是换了个语气道:“既然如此,你应是琴技高超之人,可否奏一首曲子,单单为我而拨弦?”
    她的眼里有淡淡的希冀,这样的眼神从她重生归来后,应是再没有见过了。
    男子琥珀色的眼瞳映着月光,气息淡淡,没有被面具遮着的肌肤,从苏婳的角度看,精致的不像话,白的几乎都要看到其中的血丝。
    “好,我答应你,就当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敢闯进来的人,奏什么曲子,你说。”男子突然的一句话让苏婳有几分不敢置信。
    她一愣,随即思索片刻道:“那便奏一曲《断相思》,可好?”
    男子的目光一滞,轻咳了几声,随即故作神色自然道:“当然,只是你能否告诉我缘由?”
    苏婳低眸,随即语气淡淡道:“只当是怀念曾经的故人罢了,这世上,总有着身不由己,又何苦追寻。”
    男子眼底一抹深色略过,从眼前不过刚刚及笄的女子的眼中,他却看到了一份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苍凉,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子有故事,心底定是藏着一些秘密。
    他只愣神片刻,便很快挥着白袖在琴上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拂过,琴音由缓至急,好一曲相思,说尽故人离别情。
    苏婳痴痴立在原地,蓦地上前几步,走上石阶,离男子更近了些。
    琴音终落幕,结束却仍让人回味无穷。
    苏婳知道,这琴音似是她前世最不愿听的,那时她只以为,断尽相思比受尽相思之苦更难。
    如今再听,只觉琴音叩击心扉,一音一律似都是在嘲笑着她当初的天真。
    她摇摇晃晃走至男子身旁,覆上男子的肩膀,苦笑着问道:“你这可有酒,心里,不痛快,想与你饮几杯。”
    男子修眉微蹙,目光不经意瞥见苏婳的手,面上很白净,却又能看见茧,她本是相府嫡女,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怎会在手上有茧,若是应了他的猜测,只怕这个女子习过武,他眼底又多了几分深意。
    “一个女子,饮酒作甚,但,应了你的愿,这是藏了十年的桃花酿,拿去吧。”他双手捧起一坛酒,看向苏婳。
    苏婳勾起唇角,眉梢带了些许笑意,接过酒坛,拔起坛塞,先是深深嗅了一口,满意的自言自语道:“呵,是好酒。”说罢将散着清香的桃花酿灌入口中,饮了几口方眯起眼,像个贪吃的小狐狸一般满足的舔了舔唇瓣。
    整个人意识似是有些模糊,刚想挪步子,却踉踉跄跄的,她方欲行,便身子重心一个不稳,直直倒向后方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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